當然,如果後面沒有那麽大個人跟着,她或許會更加開心的。
鏡子中的人臉看起來平凡普通,沒有任何的亮點特色存在,但是那雙英氣地眸子卻處處透着一抹高貴冷豔,頗爲有氣質,使那張平凡的臉也變得增色不少。
葉綏在旁邊看着她的模樣,心中說不出來的怪異,雖然這樣也會很好,但是他突然很想念她原來的樣子,屬于她的東西就該是她的,被搶奪去的,他也會幫她重新奪回來。
“在想什麽呢,小綏綏。”
這個稱呼已經變成了宇文若現在的口頭禅,她發現每次叫這個稱呼,葉綏就會妥協,所以她最喜歡的就是拿這個稱呼來逗弄葉綏。
果不其然葉綏立即像是感染瘧疾一樣地彈跳開來,滿臉嫌棄地看着宇文若:“夠了,别過來,小心我一掌拍死你!”
“你來呀來呀來呀!”宇文若不怕死地杵着臉朝着葉綏神了過去。
葉碎被氣的不輕,若不是女人也在場,傷了她會讓她覺得難過,否則他早就将眼前的這個麻煩女人千刀萬剮了。所以即便甚怒,但他還是忍住了:“好男不跟女鬥。”
“切,你是壞男!”
宇文若得寸進尺的讓妃櫻都看不下去,她湊到宇文若的身邊,拽了拽她的胳膊,提醒道:“好了好了,見好就收,我的小祖宗,你可千萬别真得罪了他,狗逼急了也會跳牆的。”
葉綏正在感歎女人總算說了點對的話。
誰知道女人接着又補上了一句:“更何況你要怼她,也要等我們回來在怼啊,不然等下她不讓我們出去玩了怎麽辦!”
“對的對的,還是小櫻你聰明!”
宇文若說着一臉竊笑地對着葉綏吐了吐舌頭,然後拽着妃櫻小跑地跑開了。
葉綏跟在身後,本來氣的直哆嗦,但是看見妃櫻那舒心地回眸一笑,然後瞬間心情舒暢了…
宇文若喜歡吃冰糖葫蘆,每次出街必然要買的就是冰糖葫蘆,妃櫻這些日子已經逐漸習慣了,今天也不例外。隻不過她們剛剛買完冰糖葫蘆,就聽說了一個驚天大八卦。
“你有沒有聽說有間酒樓的老闆娘花三娘今日大婚啊,據說那位公子是臨單城裏很有名的青雲公子。”
“誰能不知道呀,陣仗鬧的那麽大,怎麽可能會不聽說?不過那青雲公子雖然樣貌不是最拔尖的,但是看着那副樣子卻極有氣度,倒是和花三娘那個美人極爲登對的很啊!”
“那是那是,花三娘拒絕了甯越縣主的侄子甯衡,自然得嫁個人中龍鳳啊,否則豈不虧的慌?”
“…”
妃櫻擔心地看向宇文若,“阿若,你…你沒事吧!”
宇文若的臉色明顯已經毫無笑意,但還是強撐着力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着妃櫻勉強地搖頭:“我,我沒事。”
“當真沒事?”
“嗯。”
妃櫻覺得宇文若都快哭出來了。
“好啦好啦,我們去見見青雲好不好?”
宇文若聽到妃櫻提起青雲的名字,心裏更難過了,她哭喪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怎麽辦,我爲什麽覺得那麽難過呢,你說我到底是怎麽呢,我怎麽這麽自私,一點也不想青雲娶别人。”
“那是因爲你喜歡青雲。”
妃櫻冷靜地說道。
“喜歡?”宇文若拽着妃櫻的手臂,滿臉疑惑迷茫地樣子看着她。
“嗯。”
妃櫻點點頭,她看着宇文若依舊很吃驚迷茫的樣子,繼續說道:“喜歡就是你想到他,你就會很歡喜,如果他離開你了,你就會撕心裂肺的疼痛。比如現在,你知道他要娶花三娘了所以你很難過。”
“是嗎?”
葉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着兩個女人一起到的這裏,或許是真的對她毫無抵抗力,他下意識地就答應她的要求,然後還陪着她們一起瘋鬧,又或許他隻是好奇,女人到底會把一副爛牌打成什麽樣子?
“吉時還有半個時辰開始,你去找青雲,我和葉綏幫你在這裏把風。”
妃櫻把還在一臉猶豫糾結的宇文若給推了出去。
宇文若沒辦法隻好鼓起勇氣朝着眼前那座精雕細琢的院落裏走去,這裏是她曾經最熟悉的地方。因爲她喜歡這裏,所以公子才選擇住在這裏的,他們認識十多年了,她曾經以爲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會誓死跟随公子的。
可是沒想到卻不過轉眼,她就被公子趕走,現在還…
“我真的很喜歡公子嗎?”
宇文若在心裏靜靜地問着自己,可是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就像是你在對着空氣,對着湖面在說話,至始至終聽到和看到的隻有自己。
她的腳步蹒跚,根本邁不動步子,躊躇猶豫很久才終于走到了青雲的房間門口,她的動作很緩慢,剛剛擡起手來打算敲門,裏面的人就像是突然有了感應一樣,門竟然被人從裏面打開。
宇文若漲紅着臉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可是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阿若。”青雲擰了擰眉頭,然後四處張望了一番,迅速地将眼前的女人拽了進去。
妃櫻見到青雲的舉動總算是松了口氣,她起初還是有點擔心的,假如青雲至始至終都堅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肯在見阿若,遊又或者将阿若給趕了出去,那麽也就沒有繼續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沒有人會永遠追在你的屁股後面跑,你總是不回頭,那個追的人也是會累的。
“希望他們能把事情說開,講清楚。”
妃櫻發出感歎,語氣很是落寞。
“怎麽,你是有感而發嗎?還是擔心那個鼻涕蟲,害怕青雲會傷害她?”葉綏就躺在屋頂上,卻不像妃櫻那樣時不時地探頭看向外面,他這話說的很随意,裏面卻是難掩的關心。
妃櫻醒過神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感慨,她笑了笑:“怎麽會。”
這話說的有幾分逞強,或許即便記憶不再記起,她的心中還是十分難受的吧!葉綏也不在逼問她,而是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來,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想不想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這不好吧!”妃櫻内心掙紮,一半是八卦欲作祟,一半是擔心阿若會被青雲再次傷害。
“既然不好,那我就自己欣賞了。”葉綏說着本來就要氲起靈力的手瞬間消散。
“喂,我開玩笑的。”
葉綏聽見女人妥協,身心愉悅,擡手眼前就又出現之前的白影來,影子散去清晰地露出屋内的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