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着外面跟着的一衆侍衛,還有丫頭,都是個頂個的人中龍鳳模樣。
人群中的人都在紛紛感歎:“果然北王府的規格就是不一樣啊!”
“那是,你也不瞧瞧那坐在裏面的人是誰?且不說北王乃是人中龍鳳,就光說這北王妃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光是聖境強者,還是個制藥師呢!”
“這般厲害?”
人群中有人質問了聲。
立即被旁邊的人輕喝道:“不得妄言,北王和北王妃哪裏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品頭論足的?”
“…”
那些人都還在議論着些什麽,妃櫻卻站在人群中,隔着人海朝着馬車裏的人望了過去,她見到馬車周邊站着的兩大侍衛,一個明朗大方,一個冷峻沉穩。不知道爲何單是看着便覺得眼熟的很——
視線從他們的身上掠過,落在那旁邊候着的丫頭身上,一個看起來圓圓潤潤的丫頭,步履略顯蹒跚費力,看得出來她隻是個普通的丫頭。她緊抿着嘴唇一派嚴肅的模樣,可她卻仿佛記得她高興狡黠可愛的模樣。
還有她身後站着的高瘦丫頭,看起來十分的精幹,她時不時地攙扶着那圓潤丫頭一把,看得出來兩人關系不錯。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馬車之上,裏面的女子透過紗窗顯露出的容顔依舊那般熟悉,和她那日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隻是她的目光透過她錯落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
那俊廷的眉眼,細緻的臉部輪廓,似乎都和她心中所預想的一模一樣,一眼萬年,她在心中暗暗地想着。竟然開始覺得能接受自己喜歡夜北的這個事實,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會喜歡那個男人。
可惜的是在她現在的記憶裏,她不可能會搶一個有婦之夫,那是她的底線。她的心裏突如起來的感覺有些添堵起來,轉身強忍着心裏的難過,朝着遠處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覺着就這樣也就夠了。
過去的事情也該就讓它那樣過去了。
不知道爲何坐在馬車裏的夜北突然覺得心上一陣刺痛,總覺得好像有什麽特别的東西從眼前消失幹淨了,他有些失落恐懼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她如常的坐在他的旁邊,即便有些遙遠,但是她在。
夜北的心稍微安定幾分,馬車繼續行駛着。他收回的視線卻落在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之上,那個背影端直的厲害,走在人群中顯得特别的顯眼,他的眼神忍不住地停留在那個背影身上多看了幾眼。
他身邊的葉瑾察覺,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忍不住笑着說道:“怎麽,你最近有了新的喜好?”這話說的極爲打趣,語氣卻酸的厲害。
夜北忍不住擰了擰眉頭,言語也變的淺淡了不少:“你多想了。”
“是嗎?”葉瑾不依不饒地反問。
夜北沒有在吭聲,隐隐地心上總覺得有些東西很不對,可到底是哪裏錯了,他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有刺客——”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然後所有的人群都開始散亂起來。馬車受到了驚擾,下一瞬間就奔疾起來。朝着前方迅速地沖了過去,夜北擡手已經将葉瑾推了下去,底下的無心已經順手接住了葉瑾,然後安然地将她放落至地。
而留在車上的夜北卻因爲時間來不及,順着馬車直直地朝着前方行駛過去。
宇文若剛剛察覺到這變故,還來不及驚呼,本來她們此刻就走在人群之外,所以下一秒就聽到了耳邊馬蹄聲起,妃櫻已經翻身上了馬,然後也奔疾而去。
“小櫻,你要去哪裏——”
可惜宇文若的聲音已經消散在風裏,她也不知道妃櫻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唉——”她無聲地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或許有些事情當真是命。
馬車朝着空曠的地方越走越遠,夜北也已經被車攔上的木屑劃傷了手臂,他躺在馬車内,半晌才從颠簸中回過神來,馬車已經到了郊外,遠處四處無人,夜北正要運用靈力從馬車上跳下來。
雖說現在摔下去,免不了會受點傷,但是夜北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女人輕靈的聲音響起:“跳上馬!”她的話剛剛落下,夜北已經見到了剛剛在人群中見到的那個女人,他在愣神,女人已經忍不住皺眉繼續說道:“你愣着幹嘛,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夜北這才發現馬車到了一處山崖邊,即将沖了出去。他來不及思索,已經掠身而起,跳起落到馬上的瞬間,女人順手擡了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完美地拽到了馬上。
女人立馬勒緊缰繩,讓他們坐着的馬屁止步于山崖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果敢而又強悍。
夜北見到的這樣的女子并不是很多,葉瑾是一個,眼前的女人也是一個,甚至她給了他很熟悉的感覺。
“看着我做什麽?”女人平淡無奇的臉上滿是不耐,就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碰不得她,甚至隻是眼神相觸也會令她覺得厭惡。
夜北對她的疑惑已經越發加深了,他捂住自己的肩膀,耐心地跟她道謝:“不論怎樣,剛剛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用謝。”
她的聲音冷漠,眼神卻已經從他的臉上落在他的胳膊上,當機立斷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來,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撕開他袖口的衣袍,撕拉的瞬間,夜北本能地要躲。
女人的聲音再度冷漠襲來:“這條手臂你不想要了?”
“有毒?”夜北略顯遲疑。
女人沒有理會他的話,見到他不再躲,便專心地給他上藥。她的動作十分的利落幹淨,就好像與生俱來,認真的态度也和小瑾十分的相似。隻是她不是小瑾,夜北搖搖頭,再度将心中那麽绮戀給晃了開來。
“不知道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