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被解開穴道後,抱拳對着眼前帶着面具的男人說道。
玉面公子已經冷哼哼地應了聲,然後目光深沉地看向眼前的石門,他已經發現了石門的機關,但是之前水靈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這東西真的沒辦法在打開了?”玉面公子擡眸看向水靈,眸光泛着冷意。
水靈根本沒想到濮陽傅會這樣不靠譜,竟然将她丢在這裏,獨自面對這堆爛攤子。她平生活了四十個年頭,從來沒遭遇到這般大辱,可偏偏現在她除了害怕,已經想不到任何的脫身辦法。
“我,這個除了我們的殿主楊飛才知道密道其他的出口,隻是石門一旦關閉,除非裏面再無活物,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在開啓。”水靈說着滿眼含淚地看向眼前的玉面公子,低聲哭泣道:“公子饒命啊,我也是受了濮陽傅的蠱惑,才會這樣陷害北王妃的,公子饒命啊!”
“嘁,收起你的可憐樣子,水靈長老怕是忘記了剛剛在我面前如何的耀武揚威,玉面公子你千萬不要被眼前這個女人的樣子所騙倒了。”無價在旁邊開口提醒道。
“嗯。”
玉面公子冷哼地一聲,應了聲。然後繼續說道:“楊飛在哪裏?”
“這個,殿主今日并不在殿中,否則我也不會帶着北王妃擅闖這裏,他要到後日才會回來。”
水靈的話剛剛說完,無價都要被她給氣瘋了:“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找不到楊飛,也不可能進去救王妃主子了嗎?”
水靈氣弱地點點頭:“葉瑾的本事大家都知曉,就因爲如此,我們才會想到這條辦法将她關在裏面——”她說着眼睛裏的厲氣又立馬消散,求饒地看着眼前的玉面公子:“公子饒命啊,我真的是被濮陽傅所逼,不得不這樣做。否則我大可不必冒着被北王還有鶴羽公子反擊的風險,來幫助他,不是嗎?”
“你的死活同我無關,但是你傷害了小瑾,那麽你也别活了。”玉面公子說着一道靈力就朝着此刻被封住了穴道根本避無可避的水靈打了過去。
水靈也以爲自己此次已經必死無疑了,她閉上了眼睛,就聽到耳邊一陣風聲響起,自己落入到了一個人的懷抱當中,然後耳邊是熟悉地聲音:“我紫靈殿的人理應由我紫靈殿來處理,不勞煩公子了。”
“殿主?”水靈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楊飛那張冷傲的臉。他的臉色鐵青着,可此刻落在水靈的眼裏卻跟看天神一樣的尊敬,“多謝殿主相救!”
楊飛已經松開了水靈,他站在遠處,眸光深幽地看向水靈,“你的事情,本殿主等等在跟你計較。”
“公子你們闖入本殿禁地,是否不妥?”
“你這密道将我的女人關在了裏面,就算這裏是黃泉地府,我闖了又如何?”
這番話說的相當霸氣,無價在旁邊聽着都不免爲這個玉面公子點了個贊,隻是很快他又意識到這件事某些邏輯上有些問題。
‘我的女人’這不是他們王爺該有的台詞嗎?這位公子說的話是不是語法錯誤了?
楊飛擡眼看向眼前的密室開關,良久才說道:“既入禁地,隻有死路一條。本殿不管被關在裏面的人是誰,你都不可能在救她出來了。即便是閣下你,擅闖入禁地,同樣也隻有死路一條。
“想要我的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了。”玉面公子說完很快就和楊飛兩人纏鬥在了一起。
眼前的玉面公子靈法高超,很快楊飛就開始處于下風來,他稍微分神的功夫,玉面公子的一掌靈力就打了過來。
“殿主小心!”
水靈說完就快速地跑到了楊飛的面前,替他接了玉面公子的這一掌。她被打飛在地,但也替楊飛争取了時間,他抱起受了重傷的水靈,快速地觸動了眼前的機關,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無價忍不住恨恨地罵道:“***,又讓他們給跑了。”
玉面公子緊抿起唇角,此刻神情十分的冷肅,無價看着他的樣子,默默地又将自己剛剛的聲音給咽了回去。
“公子,當下我們還是出去找救兵吧!”在無價的心裏,夜北就是他和王妃的救兵,隻要王爺在,鐵定有辦法能救出王妃來的。
“他要是有用,就不會将小瑾陷入到此等境地。”玉面公子冷聲陳述着事實。
無價還是忍不住爲自己家的王爺辯解道:“那是因爲王妃主子并沒有将實情告知王爺,否則王爺又怎麽會讓王妃獨自冒險呢?”
“若是你們王爺當真如此厲害,給了小瑾十足的安全感,你覺得小瑾會事事都不和他商量嗎?”
玉面公子的聲音冷凝,可偏偏說的話卻十分有道理,他突然想起白日的事情來。王妃主子在和王爺生氣,按理來說,王妃絕對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女子,可卻那般的跟王爺鬧騰,偏偏王爺還半點表示都沒有,晚上還出了門。
想到這些,無價也開始覺得自家王爺的确對王妃主子太不上心了。
“不過玉面公子你跟我們家王妃主子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何我竟然從未見過你。”
無價疑心地說道,他可對王爺的情敵了如指掌,自認自己對王妃主子的八卦曆史十分清楚的人,見到現在突然跳出來個男人來,不僅舍命相救,而且還這般念着他們家王妃的男人,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我見過你。”玉面公子說道。
無價擰起眉頭,眸光更深了,“哦,是嗎?那爲何我對你半點記憶都沒有?難道是我最近記憶錯失了,所以忘記了你是誰?”
玉面公子并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然後就專心地研究眼前的石門機關了。
楊飛抱着水靈一路回了紫靈殿殿内,他找來了藥長老先幫她穩住心脈,剛剛那一掌不輕,水靈的心脈盡碎,若是在晚一步,她就該死在那裏了。
“殿主,水,水靈長老是被誰人傷的啊!怎麽會這樣?”藥長老給水靈喂下一枚丹藥,暫且抱住了水靈的心脈,才開口顫着牙問道。
楊飛冷哼一聲,旋身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下,冷凝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藥長老,裏面帶着十足地打量,“藥長老何必明知故問?你同水靈的事情,當真以爲本殿主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和你的師兄濮陽傅狼狽爲奸,利用北王妃葉瑾對血蓮鼎的癡求,故意陷害她至此,當真以爲本殿主什麽都不知道嗎?”
“殿,殿主恕罪啊!”藥長老沒想到楊飛竟然什麽都知道了,他吓的跪在了地上。他本來就是有賊心,但是賊膽不夠的性子,出了事立刻慌了神。更何況水靈都這樣了回來,證明他的師兄隻怕也是遇到了阻礙,定然是不可能在抽身來救他了,現在當下,他隻能選擇自救。
楊飛的性子雖然冷傲,可最講究忠義二字,所以藥長老在剛剛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尋摸好了法子,那就是主動坦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