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夜北主動放棄,否則她是不可能會主動退讓的。
“小瑾,墨菲的事情我會解決清楚的。”夜北的話不多,平鋪直叙,但是卻令葉瑾感到安心。
她點點頭,“我相信你。”
夜北聽到她肯定的話,内心也是十分欣喜,但是有些話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又顯得矯情,沉默着。還是無價在旁邊提醒了他一句:“王爺您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王妃主子嗎?”
葉瑾立即來了興緻看向夜北:“什麽事啊?”
“水靈來找我,說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了。”
葉瑾驚喜地說道:“真的嗎?”
夜北點了點頭:“真假不論,我已經吩咐水靈今天把東西帶過來了,你到時候見見就知道了。”
“嗯。”
下午,水靈就過來了,來的時候孤身一人,給足了誠意。夜北并不打算摻合到葉瑾的事情中,除非葉瑾找他幫忙。
但他還是吩咐無價和無心守護在她的身邊,以防萬一。
“水靈長老别來無恙啊!”葉瑾笑着說道。
水靈長老擡眼看了葉瑾一眼,這幾日她被那些傳聞整的不厭其煩,殿主剛回來,正在下令徹查此事。雖說許多事她自己心裏自認做的極其漂亮,但是難保不會夜北在挖出些什麽來,告訴殿主,那她在紫靈殿的地位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這些,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葉瑾了,該哭還是該笑。
“北王妃别說笑了,這幾日我過的可沒有北王妃你潇灑。”
葉瑾抿唇笑了笑,很輕,但是是發自内心的愉悅,無價在旁看着自己主子笑的表情,也跟着笑了笑。
明知道這對主仆是變着法來折騰,羞辱她,但水靈還是硬撐着沒動怒,求人辦事總得有點求人辦事的樣子。她擡起頭來看向葉瑾,“我知道北王妃在找一樣東西,近日正巧有人送了過來,不知道北王妃找的是不是這樣東西?”水靈說着從袖從中掏出一紙畫卷來,随手攤開來,用靈力保證那副畫卷足以漂浮在空中。
葉瑾湊近幾分,仔細地看着眼前的畫卷,上面坐落着一方紫色的藥爐,爐身形狀和在血蓮秘境裏擺放的相差無幾,隻是顔色會顯得更爲絢麗幾分,看起來炫彩奪目。
“小瑾,這就是你師兄離塵的真身爐鼎!”血蓮藥尊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急切。
葉瑾在心裏安慰安慰師傅,然後才看向水靈,“水靈長老好本事,這的确是我要的東西,說吧,你要跟我談什麽樣的條件?”
“北王妃果然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這方鼎爐乃是我紫靈殿的鎮殿之寶,你若是找我們殿主要,那必然是不肯的。但若是去取,有我幫忙,必然是事半功倍。”
“水靈長老跟我說的這麽坦白,必然是此事有必須用到你的理由了。說吧,不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葉瑾開口說道,聲音冷沉,和剛剛輕松的樣子完全不同。
現世的記憶告訴她,要得到什麽就必須得不折手段。有些東西本來就講究不了道理,更何況她的師兄現在危在旦夕,稍有不慎,那師兄就會歸于寂滅,她現在根本就賭不起。
水靈見到葉瑾這樣急迫,已經得意的一笑:“很簡單,除了需要勞煩北王妃幫我處理掉當下的麻煩事外,還需要王妃拿聖光宏鼎來進行交換。”
呵,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但是想到聖光宏鼎,她倒是想起來另外一個人來,濮陽傅。這件事必然是跟濮陽傅脫不了幹系了。
想到這裏,葉瑾忍不住擰了擰眉,語氣冷凝地反問:“若是我不答應,當如何?”
“既然是這樣,那我同北王妃也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水靈說着擡手運用靈力将手中的畫卷給收了起來,她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笑意,轉身就要離開。
葉瑾在身後叫住她:“濮陽傅給了你什麽樣的好處?”
“濮陽傅是丹宗宗主,能給我的自然是要比北王妃多,但我也不願負了北王妃的好意,所以才會用他向我提出的條件,來跟北王妃你談談。”
“你回去吧,我考慮考慮。”
“北王妃可不要讓我久等,你應當知道這方血蓮鼎爐的價值,即便沒有聖光宏鼎的存在,我依舊可以和濮大人談條件,并且穩賺不賠。”
葉瑾淡淡地說道:“可若是這樣,便是同整個北王府爲敵,甚至還有鶴羽先生背後的聖門。”
一字一句,聲音氣勢恢宏。水靈即便已經活了四十幾歲的念頭了,也不禁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的氣勢所威懾到。良久她才回過神來:“北王妃這話雖是如此,但丹宗對聖門未必會輸,更何況還有紫靈殿。”
“真的嗎?”葉瑾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你。”水靈被氣得不輕,不甘心自己什麽都比不上葉瑾,在想到蘇昊,她内心難平,可現在卻又不得不依附夜北的勢力,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會答應藥長老的提議,刺殺葉瑾了。
“水靈長老,慢走不送,三天後我必會将答案送到你的手中。”
水靈恨恨地看了一眼水靈,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完,她就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無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感歎道:“這水靈的靈力又精進了不少啊!”
“嗯,應當是濮陽傅給了她丹藥用來提升了靈力。”
葉瑾淡淡地說道,心裏卻在尋思着,怎樣從水靈的手中拿到師兄的真身鼎爐:“我進屋休息,吩咐外人不要進來打擾。”說完就走進了内室,将無價還有北雁,小草他們都關在了外面。
無價不知道葉瑾的規律,忍不住問道:“王妃主子時常都會這樣發瘋嗎?”
小草忍不住橫了無價一眼:“我們家小姐那是在閉關修煉,你懂什麽,誰跟你這個二品靈者比啊!”
無價被小草傷了自尊,想開口反駁,又想到了葉瑾的吩咐,現在的小草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得讓着點。
生氣不得說不得,無價自覺無趣,自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