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兒挺着大肚子在那邊想去看笑話也被夜瑄直接給頂回去了,悻悻地回去,路上還在祈禱着菩薩,保佑花随雪這次徹底栽了最好。
“王妃您慢着點走,小心孩子!” 蘇妍兒身後的丫鬟焦急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現在肚子已經七八個月了,肚子大的走路都晃,可偏偏王妃高興起來就忘記了這茬,跑的跟還在閨房狀态沒有差别。
蘇妍兒笑嘻嘻地回頭,難得見到她興高采烈的樣子:“香茗,你說花随雪這次到底什麽毛病?你說他好好的非得去跟着王爺去騎馬,這下好了吧,哈哈,最好是傷了底子,這樣以後不能有身子了,就再也沒有能力和我争寵了。”
香茗聽着自家主子這發瘋了似得胡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自家主子現在還沒明白形勢呢,雖然花随雪現在隻是個良人,但是也比自家主子強啊。
更何況現在整個府邸裏的下人都被花随雪買通了,根本沒有自家主子說話的份了,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地位呢。
不過這話香茗是不敢當面說出來的,害怕刺激到自家主子,無論怎樣,隻要自家主子這胎是皇子,那麽地位也就算是穩住了。到時候即便王爺在盛寵花随雪,也不能撼動主子的地位了。
“王妃,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花良人若是真有什麽問題,明日您也會知道的。”
“你說的對,香茗,我們回去好好休息,我要好好養胎,養胎,給王爺生個大胖小子。”說着蘇妍兒就笑着回了自己的北苑。
南苑裏頭花随雪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從圍場回來她就一直感覺自己的小腹墜痛,原本她是以爲自己是小日子來了,沒想到到了晚間疼痛感越發強烈了。夜瑄辦完事回來,見到她這樣,立刻爲她請來宮中最好的醫女過來爲她整治。
醫女在那邊瞧了半天,才站起身來,跪在夜瑄的面前行禮道:“啓禀王爺,花良人這是懷有了身孕,隻不過——”
後面的話,醫女哆哆嗦嗦半天沒有說出口來,夜瑄來了脾氣,生氣地吼道:“隻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
“隻不過花良人似乎下午受了點傷,有點小産的征兆,隻怕腹中的胎兒不,不保…”醫女顫顫巍巍地說道,三皇子夜瑄本來子嗣就十分的單薄,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很怕自己的命就跟着交代在這裏了。
夜瑄先是一喜,之後表情頓時開始凝重起來:“你說什麽?”他大發雷霆地說道,想到自己的子嗣單薄的很,現在又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懷孕,卻告訴他這樣的結果,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醫女,“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花良人腹中的胎兒怎麽呢?”
“花,花良人腹中的胎,胎兒…”醫女已經被吓到不行,俯跪在地上,在夜瑄的眼神根本不敢動彈,最後猶猶豫豫地狠着心咬牙說道:“花良人腹中的胎兒有小産征兆,不過,這件事若是找北王妃幫忙,或許還有轉圜餘地。”
“葉瑾?”花随雪低聲呢喃着這個名字,她雖然極其不想懷有夜瑄的孩子,但是棋局正在收官階段,她想要徹底取得夜瑄的信任,那麽這個孩子就勢必要保下來了。
若是她去找主子,主子必然會讓葉瑾來爲她治病的,到時候就算自己不能和主子在一起,葉瑾也别想好過。這樣想着,她眉頭的躁郁又逐漸消失了幹淨。
鴛鴦在旁邊看着自家主子多變的神情,心中不知道爲何總覺得有些發毛,在旁邊擔心地問道:“良人您怎麽呢?可是有什麽不适呢?”
“我沒事,你幫我去叫夜瑄來。就說我同北王妃有過交情,我想親自去求北王妃幫忙。”
“可是…您不是跟北王妃…”後面的話鴛鴦沒有說出來,平常恨得要死的人,北王妃真的會出面來幫良人保住腹中的胎兒嗎?這件事她很懷疑。
花随雪懶懶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她現在身體十分的矜貴,也漸漸地變的嬌氣了許多,明白鴛鴦心裏所想的事情,她笑了笑:“你放心,就算她不想來,主子也會有辦法讓她來的。”
鴛鴦不敢在細問什麽,心裏明白良人既然這樣說,那麽勢必也會達成的,這是她現在跟着花随雪身邊的默契。
夜瑄聽說了花随雪的想法之後十分的感動,他其實對葉瑾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就她的身份而言,他不可能開口去強求葉瑾前來替自己的兩人治病,所以這件事有點難辦。
從昨晚到今天,他都不敢來見花随雪,卻沒想到花随雪竟然提出了自己來去求葉瑾的辦法。雖然不一定管用,但是花随雪出面來講,這事就會比較好辦的多。
到了南苑,花随雪把自己的想法同夜瑄說了說,字裏行間的都是這件事他絕對不會拖他下水,把夜瑄感動的不行,立刻就答應安排機會來讓葉瑾過府一見。
最後夜瑄把主意打到了蘇妍兒的頭上,她最近馬上就要生日,他特地去藍淑妃那裏請了旨意來幫蘇妍兒辦生辰宴。
蘇妍兒正因爲花随雪懷孕的事情氣到不行,幸虧香茗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道消息,得知花随雪此胎并不是很穩,才稍微穩定下來。現在又聽說夜瑄特地請了旨意爲她祝壽,心裏隻以爲夜瑄是浪子回頭了,終于發現了她的好了。
開心的無以言表的蘇妍兒每天都在那邊得瑟,就差向全天下宣告夜瑄終于從花随雪那個小賤人那裏重新回到了她的懷抱了。
這幾天花随雪也十分配合的在表演着失寵女人的哀怨,避不出門,每天都有醫女從那邊頹喪的離開,眼見着她腹中的胎兒應該也是快沒了,蘇妍兒就感覺自己着實是出了一口惡氣。
夜瑄對蘇妍兒有心結在,此番也是利用她,才過來這邊一起吃了幾頓飯。但每次聽到蘇妍兒在那邊幸災樂禍的說花随雪的事情,夜瑄就覺得自己一陣厭惡的很。
往往都是飯沒幾口,就扭頭離開了。
幾次下來就算是根木頭也明白了,夜瑄雖然對花随雪的喜歡冷卻下來了,但是對她卻依舊沒有提起興趣來,這種想法令她很是頹喪。
“香茗你說他是不是還是不喜歡我啊?”
夜瑄不喜歡蘇妍兒這件事,整個府邸都知道,但是這話當然是不能對自己主子講的,她勉強地笑了笑,安慰道:“您也别多想,可能是朝政的事情令王爺太過煩心了,等過段日子,王爺就會被您的溫柔體貼感化,重新喜歡上您的。”
“真的嗎?”蘇妍兒有幾分不太相信。
香茗立刻慎重地說道:“當然了,奴婢怎麽會騙王妃您呢?您要知道你才是王爺的正妃,花随雪就算在得王爺的喜歡,也隻是個良人,青樓女子如何上得了台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