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趕緊去了,水靈站在原地,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
神秘小院中,濮陽博悠閑的喝着茶,他跟前的藥長老彎腰小心的伺候着。
“師弟啊,你這段時間天天來給本尊請安,倒是難爲了你一片孝心啊!”濮陽博帶着一絲戲谑的口吻悠悠道。
藥長老幹笑了一聲,“在師門的時候,師兄對我很是照顧,如今我孝敬師兄,是應當的!”
“哈哈哈……嗯,不過,本尊總是覺得周圍有些蒼蠅蚊蟲很是惹人煩,昨日我便順手清理了幾隻,丢在外面那個土丘後面了,一會你沒事兒就去處理一下吧!”濮陽博繼續說道。
剛開始藥長老聽着有些雲裏霧裏,但聽到後面,立即明白過來了,他一臉驚惶的道,“師兄……不是我做的!我怎麽敢……不是我!師兄你要相信我!”
“本尊知道不是你。”濮陽博擺擺手,“别人不知道本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也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了,斷然不會越活越回去了,竟異想天開的以爲幾隻蒼蠅蚊子就可以打攪本尊!不過,那些東西甚是惹人煩,以後本尊不想再看到了!”
藥長老吓得渾身一顫,趕緊應是。
離開的時候,他一邊抹着冷汗,一邊叫來人濮陽博所說的那個小山丘後面查看,果然找到了幾具屍體,這些屍體上面沒有一絲傷痕,可屍身發黑,腫脹得如同一隻灌了水的氣球,隻要一戳,就會從裏面流出烏黑的血水來。
“果然是師兄的手段!”藥長老心頭又是一顫,這麽多年了,濮陽博看上去已經是一位雲淡風輕的隐世之人,可藥長老知道,他骨子裏面的狠毒,殺伐果決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哪怕是對付幾個實力低微的人,用的也是他最擅長的毒藥!此毒一沾,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藥長老,他們好像是咱們紫雲殿的人。”一個人小聲的對藥長老說道,“咱們要不要把屍體帶回去?”
藥長老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你這是想跟他們一樣的死法嗎?”
“小的不敢!”那人吓得立即跪了下去。
“就在這兒挖個坑埋了!”藥長老吩咐道,“小心一些,不要弄破他們的皮,否則,你們一旦沾染到他們的血水,老夫也救不了你們!”
那幾人一聽,吓得魂飛魄散,趕緊挖了一個大坑,将幾人的屍體掩埋了。
且不說藥長老一臉陰沉的回紫雲殿,準備去找水靈問個清楚,這邊蘇昊已經得了水靈的信,輕笑了一聲,“這就按捺不住了?”
“我明日在我們約定的地方等她。”蘇昊對那侍者說道,“你告訴水靈長老,不要擔心,明日準時赴約便好。”
那人自然不知道蘇昊與水靈之間究竟是什麽約定,但他很敏銳的察覺到水靈對于蘇昊很特殊,所以也不敢在蘇昊面前托大,恭敬的離開了。
次日一早,水靈便帶了兩個最信任的随從出城朝着蘇昊口中的那個山谷而去。
不過小半日,馬車便已經到了那山谷外面。
山谷口,早已停着一輛裝飾低調的烏蓬馬車,水靈的嘴角不由的往上輕輕一掠,蘇昊已經到了。
“你們就在這裏等本座。”水靈吩咐兩人,“哪兒都不要去!”
說着,水靈身形一動,已經輕飄飄的往山谷中飛掠而去。
那兩人看着水靈的背影消失在山谷口,這才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看來咱們長老對那個小白臉真的是情根深種啊!”
“可不是嗎?居然來這麽遠的地方幽會……”
“對于咱們修煉之人來說,皮相根本不值一提!長得再好有什麽用?水靈長老也不知道是怎麽被那小白臉給迷惑住了!咱們殿主不是對水靈長老有那麽點意思嗎?水靈長老要是跟了殿主多好啊!”
“你可别瞎說!這些話要是水靈長老知道了,不得撕了你的皮啊!”
“哈哈哈……就咱倆随便說說,說完就丢,你不會出賣我吧?”
……
水靈自然不會聽到兩人的議論,她進入山谷,便看到樹林掩映中有一處茅屋,而茅屋外面正長身玉立站着一個人,不是蘇昊又是誰?
這個地方還真是藏人的好地方啊,誰能想到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山谷中,竟然藏着這樣重要的一個人呢?
水靈不由的上前笑道,“蘇世子久等了,我來遲了。”
蘇昊輕輕一轉身,他一襲白袍在風中一卷,襯托那一張俊俏的面龐,真讓人覺得他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别有一番出塵脫俗的風雅。
“不遲,是在下來早了。”蘇昊挂着他那一如既往的溫潤笑容,親切,卻又不至于親昵,溫和中又帶了一點疏離。
水靈站在蘇昊面前,目光很貪婪的從蘇昊的臉上滑過,這才道,“人在這裏,我能見一見嗎?”
“當然。”蘇昊點點頭,朗聲道,“木姑娘,請出來吧。”
水靈循聲望去,從木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來。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襲荊钗布裙,手中拿着一個奇異的木杖,打扮得如同山間農婦,可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卻帶着一種目空一切的淡漠,即便她擡眼看到美豔的水靈時,眼神也一點變化都沒有,如同看到周圍的草木一般。
“就是她?!”水靈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懷疑之色,“蘇世子,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蘇昊笑道,“我如何敢跟您玩笑?”
“這就是你給我找來的人?!”水靈指着木姑娘,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蘇世子,你就算是要糊弄我,好歹弄個像模像樣的啊!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昊哂笑一聲,“水靈長老你說的沒錯,我若是真心想要糊弄你,難道還怕戲做不好麽?”
“可是她……她這般年紀,真的可以傳承秘術?”水靈再次看向木姑娘,“我好歹修煉了二十多年,秘術若是真的那麽容易傳承,也就不叫秘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