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好了!”葉瑾一口就包攬在了自己身上。
十三什麽都沒有說,揣着那塊鱗甲又默默離開了。
當葉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了。
一醒過來葉瑾就喚來草兒問道,“昨天那個年輕人有沒有找來?”
草兒搖搖頭,“大小姐,沒人找來呢!”
葉瑾頓時有些後悔了,昨日她并不知道這片鱗甲對十三這般重要,所以對那年輕人施展的也是“欲擒故縱”這一招,要是這招不好使的話,想要再找到鱗甲可就難了。
“準備一下,我們再去鬼市一趟。”葉瑾爬起來,若是那枚丹藥對那年輕人的父親沒有什麽用處的話,他一定還會在鬼市中擺攤,今日再去碰碰運氣吧。
“還去啊?”草兒驚訝的道,“昨天不是才去過嗎?……話說大小姐您該不會真的喜歡那個人的破罐子吧?”
葉瑾搖搖頭,“你别問了。”
就在葉瑾匆忙準備着出門的時候,無價跑來興奮的對葉瑾道,“王妃主子,昨天那小子找來了!你不用去鬼市了!”
“是嗎?”葉瑾頓時松了一口氣,“快讓他進來!”
年輕人已經等候在了花廳,葉瑾一路直奔花廳,當那年輕人看到葉瑾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昨日葉瑾是一襲男裝,英氣十足,的确是個偏偏少年郎。可今日,卻便成了一個美嬌娘,還是這北王府的王妃。
“你父親的身體可好些了?”葉瑾在踏進花廳的時候,故意放慢了步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那年輕人這才回過神來,刷的一下跪在了葉瑾面前,“多謝您救了我父親!”
“起來說話吧!”葉瑾笑道,“看來那枚丹藥對你父親還是有幾分用,可惜我沒有親眼見到你父親的情況,所以隻能給他一枚丹藥緩解一下症狀。”
“還請北王妃救治我的父親!”那年輕人急了,趕緊說道。
“好說。”葉瑾點點頭,示意草兒給他端來了一杯茶和一盤點心,“你父親究竟是受的什麽傷?在哪兒傷的?你要具體如實的告訴我,否則,我也沒辦法醫治他。”
那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一個月之前,我和父親去了北莽山脈,原本是打算獵兩頭妖獸取了獸丹和獸骨賣錢的。我們進入到北莽山脈之後,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妖獸,隻能往山脈深處去碰碰運氣。”
葉瑾聽得有些雲裏霧裏,北莽山脈?妖獸?!
“你和你父親是獵獸師?!”一旁無心開口問道,臉上有一抹詫異。
那年輕人點點頭,“是的,我們皇甫家,世代都是獵獸師。在下皇甫錦綸。”
“你們竟然是皇甫家的人?!”無價也跟着驚訝的問道。
那年輕人臉上出現了一抹複雜的神色,“其實,我和父親算不上皇甫家的人,在我爺爺那一輩,便已經被皇甫家逐出來了。”
“難怪啊!”無價搖搖頭,“難怪你父親受了傷,居然沒有回家族療傷,卻要靠你在鬼市上賣東西換取丹藥。”
年輕人苦笑了一聲,“哎……當年爺爺得罪了家族中的一位長老,後來被那位長老誣陷,所以才會被逐出家族。爺爺臨終之前告誡父親,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回皇甫家!”
“皇甫家……很厲害嗎?”葉瑾忍不住在旁邊插嘴道,她沒有聽說過啊!
“皇甫家乃是天楓大陸上最強大的幾個隐世家族之一。”無心對葉瑾道,“皇甫一族都是獵獸師,以獵殺和馴服妖獸爲生,即便是隐世家族,在天楓大陸上也是很有實力的!”
“那麽……妖獸是什麽存在?”葉瑾終于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好奇的東西。難不成……妖獸就像十三一樣,是成精了的獸?
“妖獸不同于普通的野獸。”那個叫皇甫錦綸的年輕人開口道,“但凡血脈中蘊含着妖力的野獸,都被稱爲妖獸。妖獸比一般的野獸強大,它們具有特殊的攻擊力,也有的具有特殊的能力。比如最弱小的妖獸血瞳兔,它雖然沒有什麽攻擊力,但是那一雙血瞳是可以迷惑心智薄弱的人,讓人産生幻覺,而它的妖丹也可以煉制一種緻幻的丹藥。”
“還有……這樣的……存在啊!”葉瑾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之前她竟然沒有聽無價無心兩人提過妖獸。
“額……其實咱們這片大陸上的妖獸已經很少了,隻有北莽山脈和南荒山脈裏面才有一些妖獸存在。”無價在一旁補充道,“而且,許多年都未曾聽說有什麽強大的妖獸現世,所以屬下才沒有告訴您這些。”
“是啊。”皇甫錦綸也點點頭,“所以,我們獵獸師想要獵到妖獸,越來越難了。”
葉瑾不由的想到了瀕危動物保護法……好吧,明顯妖獸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它們會因爲值錢的獸骨和獸丹别獵獸師無限獵殺。
“接着說,你父親是被妖獸所傷嗎?”葉瑾問道。
“一般的妖獸如何能傷得了我父親?”皇甫錦綸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傲之色,“我和父親兩人深入北莽山脈,終于是找到了一頭很強大的妖獸——銀甲蜥,若是能将之獵殺,它的獸丹和鱗甲都能賣個好價錢,起碼能值五枚上品丹藥!”
“我和父親兩人已經将之耗得精疲力盡了,隻差最後一擊,便可以将之獵殺,可那畜生垂死掙紮間,竟然一頭撞向山壁,将那山壁撞出一個洞,我措手不及,被那畜生撞進了那個洞。誰也沒想到,那洞中竟然還有一個深洞,我便跌落了下去,父親爲了救我,也跟着跳了下來。”皇甫錦綸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還有些微微發白,再憶起當日的情形,讓他還有些後怕。
“哎……都怪我一時不慎,否則父親也不會受傷。”皇甫錦綸輕歎了一口氣,“那個洞很深,我雖然已經是四品靈者,但是跌落下去,還是受了一點輕傷,父親跟着掉落下來。我們父子兩人商量着如何出去,我受了傷,那洞又太深,根本沒有辦法攀爬上去,隻能沿着山洞另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