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兩個侍衛哪敢怠慢,趕緊施禮,“回郡主、北王妃,我們殿下不在這裏……”
“那裏面是誰?”江甯狐疑的看着那兩人,“該不會你們主子知道事發了,就躲着不見本郡主吧?好,你們不見本郡主,本郡主就拿着這香囊去找陛下、娘娘做主!”
說着,江甯揚了揚手中的香囊,“我就看誰還能保得住蘇妍兒!”
裏面嘤嘤的哭泣聲戛然而止,蘇妍兒的聲音傳來,“還不快請郡主和北王妃進來!”
那兩個侍衛遲疑着,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妍兒又厲聲道,“連郡主和北王妃你們都敢攔着嗎?若是冒犯了她們兩位,王爺回來定然治你們的罪!”
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又看到江甯雙手叉腰瞪着他們,對身邊的無價道,“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的腿給我打斷!”
“郡主恕罪!”兩人立即乖乖跪下,讓開了道。
江甯提裙子便一步邁了進去,人未到,聲先至,“蘇妍兒!你給本郡主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說着,她将手中的香囊劈頭蓋臉的朝着蘇妍兒砸過去。
蘇妍兒原本也不是個吃素的,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緊撿起香囊仔細一看,臉色刷的白了,聲音也跟着顫抖了起來,“這……這……怎麽會在你這裏?!”
“還真是你的!”江甯頓時火冒三丈,指着蘇妍兒道,“看來夜瑄讨厭你還真是不怪他!你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被人嫌棄!本郡主跟你無冤無仇,剛剛還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你爲什麽要暗算我?!好好!本郡主也不是好欺負的!本郡主這就回宮讓陛下娘娘給本郡主主持公道!你是蘇家的人又怎樣?本郡主可不怕你!”
說着江甯果然一轉身就要往外面走,蘇妍兒慌了,沖出來将江甯抱住,嘴裏喊着,“郡主!郡主!我怎麽會暗算你?!你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的!”她又朝着站在一邊的葉瑾哭喊道,“北王妃!你快勸勸郡主,讓她聽我解釋啊!”
“江甯,你就聽聽恭王妃怎麽說,再做決定不遲。”葉瑾也攔住了江甯,“即便這香囊是恭王妃的,也不代表就是她暗算你啊!”
江甯停下腳步,瞪着蘇妍兒道,“好,我給小瑾一點面子,你說說看,這香囊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蘇妍兒看看那香囊,臉色神色變得更加難看,頓了頓才道,“郡主……這香囊……是我給那個賤人準備的……卻不知道怎麽會落到你那裏去了!”
“給誰?那位花良人嗎?”江甯厲聲問道。
蘇妍兒艱難的點點頭,“我原本想……讓她出點醜,王爺會厭棄她,卻沒想到……可這香囊斷斷不應該在你這裏啊!之前,我明明……明明是讓人……”
“你之前是讓人将這香囊給花良人送過去了吧?”江甯晃了晃手中的香囊,“可你的貼身侍女跑來找我,說這玩意兒是送給我的謝禮!”
“不可能!”蘇妍兒搖着頭,“是我哥哥的一個随從過來問我讨要的香囊……我身邊帶來的侍女就這麽一個,一直沒有離我左右,剛剛被王爺給帶走了!”
屋子裏一靜,下一刻,蘇妍兒便嚎哭了起來,“難道是哥哥?爲什麽?爲什麽他要害我?嗚嗚……不管怎樣,我也是蘇家的女兒啊!他……他爲什麽要這樣來害我?!”
葉瑾和江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難道這事兒,還真是跟蘇昊有關?
可是以蘇昊的本事,想要對付一個花随雪,根本就不用将自己的親妹妹拖下水啊!
“郡主你相信我!這件事真的跟我無關啊!”蘇妍兒哭得肝腸寸斷,“剛剛有人來報,說花随雪那個賤人在亭子裏出了意外,王爺便第一個懷疑到了我的頭上,直接将我的貼身侍女給帶走了,還将我看管了起來,爲什麽他們都要這樣來對我?!嗚嗚……”
葉瑾對江甯道,“這件事兒可能真的跟恭王妃沒有什麽關系,郡主,我們還是等恭王爺回來再說吧!”
“這事兒繞來繞去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無辜,就我一個人活該被人暗算啊!”江甯冷笑着看了一眼蘇妍兒,“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蘇妍兒,既然你沒有害人之心,又怎麽會将裝有迷藥的香囊随身攜帶呢?”
蘇妍兒的哭聲戛然而止,是的,她讓貼身侍女随身攜帶着這個香囊,的确是想找機會收拾花随雪,那個女人就像是她眼中的刺,一刻不停的刺得她生疼!她多麽想将這根刺拔出來啊!
“呵呵……”江甯又是一聲冷笑,“蘇妍兒,你也無辜不到哪兒去!”
說着,她大步走了出去,葉瑾也跟了上去,江甯不禁對葉瑾道,“現在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呢!繞來繞去,還是牽扯到了蘇昊的身上,難道是有人想要對付蘇昊?”
“這還真說不準。”葉瑾道,“郡主,你要冷靜些,别被别人利用了。”
江甯揚起下巴傲然道,“本郡主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輕易就被人利用了?你放心好了!”
葉瑾笑道,“那是,我們郡主最是聰明睿智了。”
一旁的無價冷不防哼了一聲,“是啊,睿智,這樣睿智,咋一個香囊就放倒了呢?害得小爺差點因爲這事兒被扒了皮!”
“無價!!!”江甯一聲暴吼,“你是不是想死?!”
無價攤攤手,“瞧,咱們當奴才的就是這樣命苦,誰都可以威脅咱的小命……哎……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一定要賄賂一下閻王爺,給咱也選個王爺啊皇子什麽的胎來投一投。”
“噗……”葉瑾被無價給逗樂了,江甯擡腳踢在了無價的屁股上,無價誇張的捂着屁股跳來跳去,嘴裏嚷嚷着,“哎喲,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
江甯見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