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絕知道,一眉老人是個看眼緣的人。
之前他應該覺得蘇琳琅很有意思很好玩,發現她沒有武功内力之後,又是和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
自然是想保護她,才會故意來蹭馬車!
現在知道蘇琳琅這樣厲害,而且自己還差點死在她手中,所以,一眉老人才放心離去……
不過!
一眉老人這次到來,倒讓他對一件事情産生了疑惑。
宮氿寒與刹魔是不是同一個人?
既然這次是去京城,他剛好可以證明一下。
“你手裏的是什麽?”
蘇琳琅一眼便瞅見了他手裏的藥方,于是拿過來一看。
眼眸立刻一亮!
高聲對着已經呆若木雞的馬夫說道:“老伯,路過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去找一下醫館。”
“是……是……”
馬夫哆哆嗦嗦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經被取出子彈的殺手一眼。
心想着:會不會被滅口?會不會被門口啊?小生怕怕……
……
又過了幾天。
馬車才是進京城。
京城的街道熱鬧非凡,就将馬車堵得寸步難行。
你妹的!
老娘有急事要進宮找老大,這蝸牛慢的行駛速度,估計天黑都到不了。
“夜洛絕,下去,我們直接步行。”
“好!”
一下了馬車,蘇琳琅就吩咐馬夫慢慢駛向皇宮。
随後便與夜洛絕一起步行。
隻是挨肩擦背的,蘇琳琅有些怕有人會不小心撞到他的手臂,于是就打算走到夜洛絕受傷的那一隻手臂旁。
不料……
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拉住了。
“人多,很容易把你弄丢了。”
“老娘又不是小孩。”
還怕被弄丢啊?
“到京城了,我不拉着你,很容易把你弄丢了。”
意有所指。
蘇琳琅故作不明白。
餘光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蘇琳琅反手把夜洛絕的手拉得緊緊的,随後把夜洛絕拉着左竄右闖,直接把他拉進了一間客棧裏面。
随後躲在門邊,向外面看去。
我去!
居然向這邊走來了。
“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笑眯眯的走過來詢問道,目光有意無意的往他們緊握的手看去。
啧啧!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般手拉手,看來是新婚夫婦啊!
“住店!快點帶我們進去。”
“額……這個,姑娘别急,忍忍就好了,小的讓掌櫃去看看還有沒有空房?”
“老娘等不及了,快點開房。”
能不急嗎?
人都快要到客棧門口了。
“是是是!客官請随小的來。”
店小二還沒來得及帶他們走上樓去,蘇琳琅酒立馬拿着夜洛絕跑了上去。
剛跑到一半,就聽到門口傳來掌櫃的聲音:“蘇老爺快請進,今日紅光滿面啊!聽說貴府有大喜事啊!”
“呵呵呵!是啊!小女終于要嫁人了,當父親的高興啊!”
“恭喜恭喜啊!”
……
幸好閃的快。
要是被便宜爹逮到了,非把她擰回家不可。
畢竟戊戌國皇城那邊的生意她都撒手不管了,就爲了帶夜洛絕回來治病。
剛剛走到二樓。
由于走得太急,蘇琳琅一個沒注意,就直接将夜洛絕撲倒在地。
後面上來的店小二不由得驚到咋舌!
有這麽等不及嗎?
話說,還沒有進房間裏面呢?
啧啧!
現在的年輕貌美的女子精力真旺盛啊!
沒想到他的相公已經被她壓榨得臉色蒼白了嗎?
居然還這麽餓……
不過!
也沒辦法,畢竟相公長得實在太俊美了。
“兩位客官,小的什麽都沒看見,要不你們到裏面再繼續?”
“吱呀”一聲響,店小二把房門打開了,把鑰匙給他們之後,同情的看了夜洛絕一眼,便下樓去了。
“這麽心急麽?”
邪魅的聲音在蘇琳琅的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撲撒在她的耳畔。
癢癢的,使得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後知後覺的她耳根子一熱,立即從他身上爬起來。
“沒、沒,老娘急幾個毛線啊!”
她敢肯定,夜洛絕一定誤會了,嗚嗚嗚……
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不急就好,畢竟爲夫的手受傷了,有些事情急不得。”
“這跟手有什麽關系啊?”
還爲夫呢?
看到夜洛絕不自然的移開目光之後,蘇琳琅的臉立馬黑了。
你妹的!
這誤會打發了。
多說多錯,算了,還是不說了吧!
二人進了客房之後,還剛剛要坐下來休息……
“咚咚咚……”
蘇琳琅的屁股還沒挨到凳椅子上,就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店小二。
隻見店小二微紅着臉,提着一大桶熱水,氣喘籲籲的說道:
“知道姑娘你着急,剛好有現成的熱水,就給你提來了。”
蘇琳琅臉已經非黑得快要滴出墨來了,剛要大聲斥責:就你知道瞎好心,給老娘滾。
然而!
話沒說出口。
屋内就傳來了邪魅且有些慵懶的聲音:“提進來吧!”
“好勒!”
姑娘家害羞,店小二表示理解,于是“呼哧呼哧”的把水提了進去。
臨走時,還對着夜洛絕說道:“公子真是好福氣,有這麽能幹的夫人。”
能幹二字咬得極重。
本以爲,夜洛絕不會理會這個能把人氣死的店小二。
然而!
夜洛絕卻貌似深有體會的說:“嗯!很能幹。”
蘇琳琅瞬間像幽靈一樣飄到了店小二的身邊,目光緊緊盯着店小二,店小二立即脊背寒涼。
“公子保重!”
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房間内。
“夜洛絕,你沒事瞎湊什麽熱鬧?還嫌老娘不夠丢人是嗎?”
“沒關系,我們丢得起這人。”
“……”
一回到京城,她已經開始神經大條了。
過了一會兒!
“琳琅,我要沐浴了!”
“嗯!去吧!”
好幾天沒洗澡了,是該好好沐浴了。
“爲夫的手受傷了,無法寬衣解帶,夫人能幫忙嗎?”
這……
本想立馬一口否決。
可是!
一想到他的手臂,也就豁出去了,不就是寬衣解帶嗎?
有什麽?
反正,他一絲|不挂的樣子她都看見過,有什麽好變扭的?
“咳咳……”
輕咳幾聲,爲自己加油助威。
随後走到他面前,在他不明意味的目光下,伸向了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