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便是暗中跟蹤瞿統領到了這裏。
看着他将木炭運了進去。
沒多久就出來了。
而那些挑着石頭的漢子,分爲兩批,沒日沒夜的往裏頭搬運石頭,幾乎晝夜不停。
他還親眼看見,有幾個人挑着石塊。
由于太累了,再加上烈日當頭,走着走着就從山道上掉下去了。
而走在前後的人,隻是微微看了眼一眼,便有默不作聲繼續走着。
看來!
他們對于不小心掉落下去的事情已經習以爲常了!
“嗯!今晚先進去探探情況。”
“宮氿寒,你不覺得他們最了解洞裏面的情況嗎?”
天天挑着石頭進洞裏,最了解洞裏面的情況,莫過于他們了。
從他們身上下手。
摸清了洞裏面的情況,才好進一步計劃。
忽然!
一隻大掌撫摸着她烏黑發亮的秀發,随後便看到他勾起了唇角。
“醜女說的極是。”
“既然這樣,那這事就交給我了。”
說着雲紫蘇已經摩拳擦掌了。
“你确定?”
雖然不知道宮氿寒爲什麽這麽說,但她還是認真的點點頭。
再不活動活動筋骨,感覺她作爲殺手的手藝都要丢失了。
直到木子羽帶他們來到那些挑石工的宿營地,才知道,宮氿寒爲什麽會這麽說。
原來。
所有的挑石工都住在山下空曠的地方,他們幾乎十幾人一個營帳。
而且四周都官兵把守,将唯一的兩道出口封的嚴嚴實實。
除了有官兵把守之外,四周布滿了機關暗器。
那些挑石工,想要逃出去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醜女,你真的要去?”
宮氿寒表情嚴肅,那可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她真的要去的話,他也不會去阻止。
因爲他了解她!
“嗯!”
想要進去······
困難是困難了點,不過那又有何妨?
曾經比這更難進去的地方她都進去過,還會怕這裏?
挑山工有兩批,一批白天睡覺,一批晚上睡覺。
白天太顯眼了!
潛進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那隻能等到晚上了!
但是現在,她必須把把守的官兵和機關暗器查看清楚,以防萬一。
夜裏!
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唯有一輪高高挂起的月亮懸在天上。
也許老天幫着她。
那輪圓亮并不明亮。
天助我也!
已經換上夜行衣的她,悄悄來到官兵後面,借着石塊遮掩。
若是用迷藥的話,顯然是不行的。
畢竟這裏把守的很嚴密,而且官兵衆多,地方又很空曠。
若是迷倒了一大片,那等她把想要的消息套出來之後。
不管是把他們通通的殺了,還是等他們醒來之後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都會暴露自己。
所以用迷藥是下策!
既然不能要迷藥,那隻能混進官兵之中了。
木子羽說,一天之中,把守的官兵會換班三次。
早上八點換一次,其餘的便是下午四點和晚上十二點。
現在已經将近子時,差不多要到換班的時間了。
此時!
正好看見有一個官兵不知道怎麽的,躲在一邊去了。
呵呵!
不好意思,你中獎了。
雲紫蘇看着那個官兵揚起了嘴角。
随後閃身消失在石塊之後!
“噓噓噓······”清脆的口哨從官兵的口中吹出。
他此時正在解開褲頭,打算小解。
悅耳的口哨聲似乎在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就要換班了,他就可以去釋放了!
整天待在這裏木讷的守着一群大老爺們,煩都煩死了,若是守着一群女子那還差不多。
對了!
聽說,今兒個來了幾個新的官妓,等一下換了班得去嘗嘗鮮······
額?
原本雀躍的心情一下子涼到了谷底。
一根細細長長的銀絲線纏住了他的脖子,隻要輕輕一用力,他的頭顱就會當場落地。
“你、你、你要幹嘛?”
“幹嘛?呵,要你的命而已。”
雲紫蘇懶得和他廢話。
隻不過并沒有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而是把他拍暈,然後将他悶死。
這樣做隻是爲了讓官兵的衣服身上不沾染血迹!
須臾!
雲紫蘇換了官兵的衣服走了出來。
站在之前那個死去官兵的位置上!
“喂,小郭,撒泡尿都撒那麽久,你撒的是金子麽?”
站在她邊上的另一個官兵看見來,便調侃道。
雲紫蘇自然不說話,她又不會模仿别人的聲音,然後很自然的将頭上的頭盔壓低了些。
“你怎麽不說話?平時也沒見你這麽嚴肅。”
那個士兵非常疑惑!
可是!
貌似人家壓根就不想搭理他。
他們是并排站的,那官兵氣不過就想把雲紫蘇扳正過來好好問問。
不料,手剛擡起,就被雲紫蘇狠狠踩了一腳。
“小郭,你······”
那官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立馬就要爆吼,卻見‘小郭’朝着邊上揚了揚臉。
更準确的說,那官兵隻見那頭盔向右邊揚了揚。
說着那方向看去,正看見他們的頭領已經朝這邊走來了。
頭領兇神惡煞,而且手段又極其兇殘。
官兵們沒有一個不怕他!
“怎麽回事?想挨闆子嗎?”
頭領暴吼一聲。
顯然是将他的威武彰顯出來!
那個官兵一機靈,往自己臉上猛地一拍。
“禀大人,有蚊子!”
“哼!”
那頭領瞪了他們一眼,便走了過去。
那頭領一走,那官兵立馬壓低着聲音,不好意思的說道:“呼!還好頭領沒有動怒,否則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小郭,謝啦!”
隻見‘小郭’點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的。
隻道是小郭慫了,怕挨闆子!
“換班了!”
不知道是誰道了一聲。
就看見從宿營地裏面走出來一隊官兵,來跟他們換班了!
雲紫蘇跟随着隊伍向宿營地裏面走去······
一進入到專門供他們官兵休息的營帳,就看到每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上,唯獨有一個空的位置沒人去。
雲紫蘇爲了讓别人不跟她說話,以免暴露。
立馬就走到那個鋪上,躺下就睡!
剛剛那個與她說話的官兵,正要過來叫他一起去另一個營帳找官妓,看見他已經睡了。
而且那模樣仿佛是累急了,連頭盔和盔甲都沒有脫就呼呼大睡了,便搖了搖頭,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