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佐不禁笑了,貌似他以前在紫蘇眼中很弱啊!
正要開口說什麽。
忽然!
他與雲紫蘇同時目光一聚,相互對視一眼。
雲紫蘇含笑調侃道:
“找你的還是找我的?”
“自然是找我的!”
望着屋外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這些人還真是不依不饒!
自從做了殷雲國的皇帝之後,這種刺殺時有發生,盡管保密工作做得再好,這些殺手還真是無孔不入。
從殷雲國的京城追到了戊戌國的皇城,剛剛到達皇城沒幾天,現在又追上了!
這能說明什麽?
隻能說明,有細作一直伴随他左右!
可他偏偏還不能對那個人下手。
看到殷佐拍手就要把躲在暗處保護他的人叫出來,雲紫蘇卻阻止了!
“殷佐,不急。知道我爲什麽選在這家牛肉面館見面嗎?”
殷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是這家面館的面比較好吃。
現在看來必然不是了!
紫蘇亦如曾經一樣,一直都令他仰望着。
他也甘願這樣仰望着!
“這家面館可不像表面那麽普通,面館是周易周老伯開的,他可不是普通人。
如今有人想在他館子裏面鬧事,還得先過問他答不答應。”
還有他與一眉老人的關系非常耐人尋味。
似是朋友。
又更似是主仆。
總之!
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殷佐微微一愣。
紫蘇說不普通的人,定然是不普通的,看來是個高人。
忽然!
在認真切香菜的周老伯,忽然拿起水瓢舀了一瓢煮沸的開水,向外面一撒……
“啊……好燙好燙……啊……”
隻見一個人影“嗖”的一聲直接竄了出去,身上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剩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一下子退開了好遠。
不由得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經跑得沒影的同伴。
心裏不自覺暗罵了一聲:真缺德!0
那幾個人覺得往前門進去危險性比較高。
于是!
就改向後門進入。
“吱呀……”
後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八隻眼睛出現在門縫中。
随後又“吱呀”一聲!
後門的門被打開的更大了。
頓時四個咕噜咕噜的腦袋從門縫中伸了進來。
下一秒!
“嘩啦……”
昨天客人一天所吃剩下的面湯都裝進了一個大木桶中,如今全都灌溉了四個咕噜噜的人頭。
随後!
一聲聲惡心的惡吐聲傳來。
再然後,那四個覺得今天太背了,不适宜殺人,便灰溜溜的跑了!
觀看了全過程的殷佐,不由得點點頭。
“确實是個高人!”
已經坐回了之前位置的殷佐,對着雲紫蘇說道。
坐了一個上午之後。
殷佐告訴雲紫蘇!
作爲一國之帝,是不輕易出使别國的。
他這次來是爲了配合宮氿寒的,宮氿寒要除掉的人便是戊戌國最殘暴的七皇子夜洛絕。
如今夜洛絕已死,他便可安心回殷雲國了!
再回去之前。
他想看一眼雲紫蘇再走。
咦~
既然宮氿寒不告訴殷佐夜洛絕還活着的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
那她也不能說!
殷佐在這裏遠比在殷雲國危險。
之後!
殷佐便打算送雲紫蘇回館驿。
坐在馬車裏。
“三日後回京,我在京城等你們凱旋歸來。”
雲紫蘇還未答話。
隻聽見馬兒慘烈的嘶鳴聲!
“怎麽了?”
這是殷佐雇的馬車。
馬車已經停下,殷佐感覺到不對勁,便對着隔着布幔的馬夫問道。
手裏已經摸向了藏在腰帶中的一把與短笛非常相似的短竹!
其實!
這短竹裏面暗藏玄機。
是一把防身、遠射程的武器,是殷佐自己設計的。
回應他的隻有一派死寂!
雲紫蘇微微撩開布幔一角,正發現十幾個黑衣人向他們漸漸靠近。
“這回是來找我的!”
雖然那些人穿的是夜行衣,但肩上還搭了一件短短的披風。
與上次在館驿試探宮氿寒防護實力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呵呵!
這麽快就查到了她的身上。
“保護皇上!”
殷佐身邊的暗衛閃身出現,頓時向那群黑衣人沖過去。
殷佐的人都出動了!
别人找的是她,她若不出點力,那就太坑隊友了。
“張卓何獻!”
“是!”
他們二人自然明白,雲紫蘇是讓他們二人出擊了。
頓時讓他們二人暗樂了一把!
何獻還對着還在暗中躲藏的煙飛抛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惹得煙飛的臉難看得像吃了一萬隻蒼蠅一樣!
心裏那個急啊!
主子這是什麽意思?
喜新厭舊!
不器重他了。
哼!
看到何獻他們高興,他很不痛快。
雲紫蘇望向煙飛隐藏的地方一眼!
不禁歎了口氣。
她之所以讓張卓何獻去清理障礙,是因爲,張卓何獻曾經是夜洛絕雇傭的屬下,夜尹溪必然認識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現在歸她所用!
夜尹溪也不會覺得奇怪。
若是讓煙飛一起出去清理障礙,那就會暴露她另一個身份。
因爲她是滄浪閣的人!
而煙飛曾經可是副閣主白煞麾下第一高手。
聽安畫說,名聲杠杠的!
舉目望去……
張卓何獻的殺人手法快準狠,很是厲害。
而殷佐身邊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
沒多久,十幾個黑衣人斬殺殆盡。
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斬殺,也未能見到雲紫蘇一面!
随後!
殷佐便将雲紫蘇送回了館驿。
館驿門口。
殷佐下馬車想送。
剛轉身走兩步……
不料這時,一隻利箭破空飛來!
目标是雲紫蘇。
她目光一禀!
向後一閃,堪堪避開了那道利箭,随後又兩道利箭破空而來。
雲紫蘇再次一閃!
卻不料閃進了殷佐的懷裏。
幸好!
殷佐眼疾手快,一把摟住雲紫蘇纖纖一握的細腰,一隻腳往後退一步,才不至于一起摔倒。
隻見殷佐即刻雙手都環住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都擁進懷裏。
随後!
身體一側。
用自己的後背面向射來利箭的方向,而雲紫蘇被緊緊護在懷裏!
不給暗中射箭之人再有傷害雲紫蘇的機會。
守門的兩個侍衛。
一看到這種情況,異常震驚。
館驿門口,竟敢有人行刺殷雲國的皇上和郡主?
簡直膽大包天!
立馬抽出腰中立即來到他們二人面前,然後将他們二人護住。
随後立馬就有一隊兵馬,向射利箭的方向跑去。
“你沒事吧!”
殷佐定定的望着雲紫蘇的眼眸。
待她站定後,便松開了她的腰!
“沒事,你先回去吧!”
“嗯!”
殷佐離開後。
雲紫蘇忽然看到另一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
剛剛定眼一看!
便看到那輛馬車的布幔被掀開。
一看到那個人的臉。
她不由得身子一震!
是宮氿寒。
那他剛剛是不是都看到了?
應該不會吧!
不由得心虛一把。
畢竟!
那是她爲躲避利箭,而不小心撞進殷佐的懷裏,她并不是特意爲之。
而殷佐的表現……
已經超出對朋友關心……
她頓時心中有些複雜!
看了一眼宮氿寒的神色!
“呼……”
還好!
面色如常。
應該是沒有看到。
可是!
她一看到宮氿寒手中拿着的利箭,頓時瞪大了眼睛。
貌似宮氿寒觀看了整個過程……
他都看到了!
此時的宮氿寒也望向了雲紫蘇。
今日醒來後,發現醜女不在。
便知道她去與殷佐見面了,想出去找她!
可是!
不能将她看得太緊了。
這樣會讓醜女覺得她沒有了自由。
所以便去處理其他事情!
等她回來的時候,再好好和她算算昨晚他被迷魂的賬。
剛剛一回到館驿門口。
便發現一隻利箭刺入了他的馬車之中,隻是随手一接,然後掀開布幔一看……
就看到醜女躲開了利箭,卻進了殷佐的懷裏!
而殷佐用自己的身體來護住她。
這本該是他做的事情!
卻讓殷佐來做。
心中雖然已經打翻了醋壇子,但醜女的安危永遠在第一位,隻要她沒事就好。
于是!
下了馬車,慢慢走向雲紫蘇,然後将她擁在懷裏。
對着她輕聲說道:“你沒事就好!”
雲紫蘇不由覺得驚訝。
随後!
手中就多了一把利箭。
宮氿寒磁性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這把利箭交給你,兩日内必然讓你親自将這把利箭刺入那個刺客的心口。”
“好!”
原來他在自責啊!
可是……
要出去見殷佐的是她,刺殺她的刺客是别人派來的,而且她又沒傷到一絲半毫。
宮氿寒有什麽好自責的?
兩日之後。
宮氿寒果然将那個刺客帶到了她面前。
雲紫蘇看着那個半死不活的刺客,不由得哭笑不得!
那人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而且淤青遍布全身。
人都半死不活了。
難道還要讓她再射他一箭?
“誰把他打成這樣的?一刀宰了就行,這樣揍他,簡直是吃多了沒事幹。”
不由得好奇。
于是就問了在一旁的木子羽。
看着刺客身上的傷,貌似是被一拳一拳打成半死不活的。
真的有多大的仇啊?
“咳咳咳……是,是主子!”
木子羽可不會說。
要不是因爲這個刺客對王妃射了好幾箭,才讓皇帝殷佐用身體相護,還恰恰被主子看見了。
這讓主子醋壇子打翻了好幾天了!
所以!
什麽仇什麽怨都讓這個刺客背了。
額……
怎麽會是宮氿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