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上前幾步,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
然後向屋内的床榻上看了幾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因爲她看見了床榻内的被褥裏高高隆起,裏面一定藏了人。
心中便知道。
那個家丁已經得逞了,可能是因爲雲紫蘇的到來,把那個家丁要麽打傷要麽打死了,又來不及藏屍,隻好藏在了被褥裏!
楚玉兒和雲紫蘇之所以會這麽鎮定,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呵呵!
還以爲她茯苓是白癡嗎?
爲等楚玉兒回話。
茯苓便厲聲說道:“剛剛有人看見有個男人進了你的房間裏,想必一定是幹了什麽龌龊的事情吧!
今日就要替七皇子好好搜搜你的房間,以免他日七皇子授人笑柄。
來人啊!快搜。”
說罷!
站在最後的兩個嬷嬷,撸起袖子就直接沖到房間裏面去搜。
“嘭……”
“啊……”
雲紫蘇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其中一個嬷嬷的頭上,瞬間血花四濺。
嬷嬷當場暈倒!
另一個嬷嬷吓了一大跳。
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還有些想要後退的迹象。
一衆妾室立馬被吓得縮了縮身子!
“雲紫蘇,打狗也得看主人,不要以爲你是郡主就可以爲所欲爲。
況且,這裏是戊戌國七皇子府,并不是殷雲國,而且你還未過門,七皇子府還不是你說了算。”
就知道雲紫蘇會阻攔。
隻要雲紫蘇一阻攔,那床榻上的被褥裏藏了個男人就是鐵定的事實,不然雲紫蘇怎麽可能出手制止?
呵呵!
今天要是搜的出楚側妃的奸夫出來,而且還是在雲紫蘇居住的祥華苑裏,不知道七皇子會怎麽懲罰楚側妃和雲紫蘇。
說不定就直接杖斃了呢?
哈哈哈……
這樣一來,她在七皇子府中的地位就沒有人能撼動得了了。
“噢~戊戌國又如何?未過門又如何?身份始終比你尊貴,你隻不過是七皇子臨幸過的一個女子而已。
七皇子府的後院姬妾數不勝數,你隻不過是其中之一,有什麽好炫耀的?
來來來,給本郡主和楚側妃行行禮,看看夠不夠資格做的一個小小妾室?”
雲紫蘇瞄了一眼床榻。
還故意走了幾步來到茯苓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看到茯苓氣得牙癢癢。
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雲紫蘇心中一陣冷笑。
在來之前,她可是聽到夜洛絕說要把茯苓好好看關起來的。
現如今,她不知道她自己即将被軟禁,還到處耀武揚威,顯擺個屁啊!
看到茯苓不動。
雲紫蘇輕笑道:“怎麽?剛剛成爲妾室幾天連行禮都忘記了?要不要本郡主來教教你啊?”
茯苓的手扭得‘咯咯’作響。
要讓她給雲紫蘇行禮?
做夢!
她今天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口齒伶俐的雲紫蘇,她可還記得,以前雲紫蘇是如何在在她的追殺下東躲西藏的。
于是!
掌風一掃。
直接向雲紫蘇的面門打去。
雲紫蘇嘴角一勾。
茯苓還是老樣子,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挑釁,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反正現在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茯苓都是理虧的。
就算今天她狠狠地教訓了茯苓!
夜洛絕也不可能責罰她。
哼!
茯苓。
還當本小姐還是之前被你追得私下躲藏的雲紫蘇嗎?
現在……
雲紫蘇閃身躲過茯苓的一擊。
手上聖心镯一動,立馬從中飛出兩個圓球擊中茯苓的膝蓋。
随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圓球收了回去。
一切隻在刹那間!
茯苓隻覺得膝蓋一陣劇痛。
随後……
“撲通”一聲,跪下了。
“啧啧,這才乖嘛!來來來,跪了本郡主,還有楚側妃呢?”
茯苓惡狠狠的看着雲紫蘇。
目光如猝了毒一般!
怎麽可能?
才一招,她就輸了。
不!
是雲紫蘇暗中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她才會跪下的。
她立馬忍着劇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可是膝蓋實在太疼,差點又要跪下去了。
幸好!
旁邊剛好有張桌案,她正好扶住。
才不至于再次出醜。
站定之後!
茯苓眼底閃過一絲惡毒。
一把從腰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一打開就要直接向雲紫蘇潑去。
這瓶子裏面裝的可是化屍水。
被化屍水潑中的人,若不及時削去被潑中的皮膚,最後的下場隻能是化爲一灘血水。
‘嗖’的一聲!
雲紫蘇手中頓時出現一把油紙傘,噌的一下蓦然打開。
茯苓潑出去的化屍水立馬反彈了出去。
茯苓見狀不妙。
一下子閃身後退,一把将紫衣女子扯上前,擋住了化屍水。
“啊……”
紫衣女子一聲慘叫之後。
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着。
“啊……”
慘叫聲依舊繼續。
那紫衣女子雙手捂着臉,随後又捂着身子,痛苦的哀嚎着!
可是!
她身上被化屍水擊中的地方卻冒着白煙,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
旁邊的衆妾室,吓得臉色慘白,頓時四處逃竄。
呼喊救命的有之!
吓破膽邁不動步子的有之!
總之原本安靜的祥華苑,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
最後!
以紫衣女子化爲一灘血水而結束。
茯苓看着地上的一灘血水,目光一禀。
差點。
成爲一灘血水的就是她了!
她現在一定要殺了雲紫蘇。
茯苓瞬間又拿出了一瓶化屍水,想再次對雲紫蘇潑去。
可是……
雲紫蘇不見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你在找我嗎?”
冷厲的語氣從茯苓背後響起,她剛反應過來。
手就被雲紫蘇一把抓住。
“咔嚓……”
“啊……”
茯苓被硬生生掰斷了一隻手臂,随後又被雲紫蘇抓住了另一隻手,正要掰斷,就見茯苓手中的化屍水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嘭……”
雲紫蘇并沒有再掰斷茯苓的另一隻手,因爲,餘光中有一抹紅色的人影出現了……
她隻是将茯苓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怎麽回事?”
夜洛絕一進來。
就看見茯苓慘不忍睹的樣子,以及地上的一灘血漬。
還有雲紫蘇那淡漠的眼神!
須臾!
夜洛絕了解了狀況之後。
對着茯苓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嗤之以鼻。
就這樣的蠢貨,死了也活該。
可是,茯苓現在偏偏不能死!
“七皇子,雲紫蘇她嫉妒被你寵幸了,所以就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嗚嗚……七皇子,你要給我做主啊?”
那日七皇子臨幸她的時候,是多麽的溫柔,雙眼是多麽的寵溺。
相信她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七皇子也會幫着她。
因爲七皇子愛着她呢!
茯苓已經不顧及身上的疼了。
她擠出幾顆淚水,可憐巴巴的望着夜洛絕,讓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可是……
“啪……”
夜洛絕對着茯苓冷冷一笑。
當即扇了一個耳光。
“愚蠢至極的女人!”
一巴掌把茯苓甩得七葷八素,一邊臉當即紅了起來。
雲紫蘇一看!
呵呵!
茯苓還真是蠢。
跟在夜洛絕身邊那麽久了,竟然不知道夜洛絕是個陰狠手辣的人嗎?
還妄想以這種方式博得他的同情。
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血洗皇宮的時候,連兄弟姐妹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茯苓?
說不定有一天他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手刃了!
“七皇子,楚側妃,楚側妃她床榻上藏有一個男人。”
茯苓捧着她那腫得高高的臉。
自知理虧!
便把她今日陷害楚玉兒的目的說了出來。
不管是哪個男人?
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就算不愛那個女子,也會暴跳如雷的。
果然!
夜洛絕陰冷的眼神頓時向楚玉兒看去,那能射死人的目光,把楚玉兒吓得一哆嗦。
“七皇子,妾、妾身沒有!”
她從第一次見到夜洛絕時,就對他心生懼意。
可,夜青冥總是喜歡護着他。
說他沒有朋友怪可憐的。
沒想到……
最後!
夜洛絕卻殺了時時袒護他的夜青冥,可爲什麽不直接把她也殺了?
“瞿統領,去搜。”
不管信不信茯苓的話。
他都會派人去搜。
“是!”
看到瞿統領向床榻邊走去,茯苓眼中浮起一抹笑意。
隻要搜出男人來!
不管是楚側妃還是雲紫蘇,都一定會倒大黴。
“七皇子,這裏有一個人。”
夜洛絕眉頭一皺。
難道楚玉兒真真在暗地裏偷了男人?
茯苓則是得意一笑,卻不小心拉動了被雲紫蘇掰斷的手,頓時痛得青筋暴起。
此時!
夜洛絕走到床榻邊一看。
閃過一抹疑惑。
“這是怎麽回事?”
“禀七皇子,她是妾身的貼身婢女,今日不知道怎麽了?
突然昏倒,面色潮紅不說,還做出許多不雅的舉動。
妾身頓時手足無措,知道郡主是個醫術精湛的醫者,特地請她來給婢女看看。
沒想到……
郡主說,妾身的貼身婢女中了媚藥,還好及時感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玉兒總算明白了。
在茯苓進來之前,雲紫蘇爲什麽要把她的貼身婢女打昏,還把她放在床榻上。
原來就是爲了這一時刻!
她越來越佩服雲紫蘇的機智了。
什麽?
茯苓一聽!
瞬間覺得不對勁了。
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立馬奔向床榻邊,看到床榻上确确實實躺的隻是一個婢女,立馬頹廢癱軟在地!
“怎麽可能?”
她明明給楚玉兒下了媚藥……
也明明安排了一個男人進來……
卻沒想到……
雲紫蘇!
一定是她破壞了她的計謀。
于是!
茯苓用那茹毛飲血的眼神瞪着雲紫蘇,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你!一切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