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乞丐!你是那個逃跑還要風度的乞丐,哈哈哈……”
雲紫蘇狂笑出聲,一時不注意扯動着肩膀,痛得她龇牙咧嘴,但疼了過後又開始哈哈大笑了。
面前的殷佐如便秘一般尴尬,随後又看到雲紫蘇笑得那麽開懷,便哭笑不得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雲紫蘇,但他一直打聽她的下落。
畢竟雲紫蘇的父親雲耀武如他的再生父母,年幼的時候不僅養育了他,還暗中教他讀書寫字、治軍之策,以及做人的道理,他一直很敬重雲耀武。
雲耀武死了之後,他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的女兒雲紫蘇。每回打聽回來的情報都是雲紫蘇過得很好,因爲長得醜一直待在相府,足不出戶。
聽到這樣的情況,他便安心了。
直到京城傳出太子嫌棄她退了婚事,還設計讓她嫁給暴戾的寒王,他才知道雲紫蘇過得不是很好。于是,他飛鴿傳書将安泰禾召回京城,試圖解救她。
可惜計劃失敗了,她被迫嫁進寒王府,成了寒王妃。
寒王府戒備森嚴,連一隻蟲子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打聽裏面的消息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喬裝打扮成乞丐,暗中觀查。
終于在雲紫蘇回門那天等到了雲紫蘇,他一直跟随她坐的馬車後面,可能天生不是那塊料,本以爲他的行爲不會有人懷疑,哪裏想到懷疑他的人就是傳聞最愚蠢的雲紫蘇,被雲紫蘇發現之後他即刻躲起來了。
這是有史以來他感到最窘迫的事情,哪裏想到還有更窘迫的事情等着他。
再雲紫蘇回寒王府途中逛街,一看到他就追着他跑,被撂翻了不說,差點還被審問暴打,要不是安泰禾及時出現協助他逃走,興許後果會更加窘迫。
現在雲紫蘇會狂笑也很正常。
哎!他一世英名全毀了。
安泰禾自然也知道雲紫蘇認出了殷佐喬裝打扮的事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大将軍啊!小紫蘇越張大越調皮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哪有雲夫人當年一絲娴熟,隻不過這樣的小紫蘇更可愛。
等到雲紫蘇笑飽了,才重複問了一遍殷佐的身體怎麽樣。
殷佐已經從安泰禾那裏了解到雲紫蘇會醫術的事情,所以雲紫蘇會那樣聞他不覺得奇怪,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無妨,自小身體便是如此!以後叫我殷佐便是,無需遵循那些繁文缛節。”從之前見到她開始就知道她是很彪悍的女子,對于那些繁文缛節恐怕她會不習慣,看到雲紫蘇爽快的點頭,他笑了。“時辰不早了,今日就在竹莊住下吧!明日一早就讓安将軍送你回去如何?”
雖然知道雲紫蘇是寒王妃,她徹夜未歸會令有心人出言诋毀她的名聲,但他不忍心讓受重傷的她還要奔波回去。
“今晚必須要回去,寒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得了的”知道殷佐是爲了她好,也知道她留在這裏住一晚他一定會安排好她夜不歸宿的理由,但是她要回去,她不能冒險。
看到雲紫蘇決心已定,也不再強求,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刻着“滄浪”二字。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滄浪酒樓的令牌,是雲大将軍暗中培養的勢力,現在物歸原主,有什麽事我會去那裏找你。”将令牌交到她手裏。
雲紫蘇笑着接受了,這麽看來殷佐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對于殷佐,雲紫蘇已經初步肯定,若是将來有一天他登上了皇位,必定是一個可以坐擁天下的仁君。
簡單了解了一下滄浪酒樓就辭身離去。
回去比來時用的時辰要少,因爲是泰禾叔叔抱着她一路飛奔回去的。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忠伯在門口眺望,好像在等什麽人。
來回不停地渡着步子,很是焦急。
一看到雲紫蘇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立即迎了上去。
“王妃,你怎麽才回來呀!可急死老奴了。”看到雲紫蘇安然無恙,手裏還提着布匹,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忠伯放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今日買了些布料,然後又去逛了一圈,想不到居然迷了路,馬車也不見了,所以繞了很久才回到家。”胡亂瞎編了一個理由,然後把布匹遞給他,打了個哈欠:“對了忠伯,裏面有一塊深褐色的布料是專爲你挑選,你應該給自己加件衣服了。我好困,先回去睡了。”
看到忠伯感動的點點頭,雲紫蘇大步向前幾步,随後轉過身似不經意間詢問:“王爺可有說什麽?”
看到沒回來,不會認爲她逃跑了吧!
她還想安安心心過着幾天好日子呢!
“王爺今日與木子羽一同出去了,至今未歸,王妃安心去睡,老奴不會說出去的。”
雲紫蘇滿意點點頭,謝過他之後便回了小院落,安安心心睡覺了。
一連好幾日,宮氿寒都不曾回府中,九公主和薛玉芸雖住在府中,但都不曾來找過雲紫蘇麻煩,她也剛好可以安安靜靜養傷。
雲紫蘇服用自己配置的藥,内傷已差不多好了。
清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不過有些微涼,雲紫蘇穿得比平時厚了些,坐在小院落沐浴陽光。
“雲紫……皇嬸!”
皇嬸?
睡意正朦胧,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看到是九公主,不禁疑惑,這個九公主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
看她那左右閃躲的目光,頓時會意,來找她麻煩了,看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叫她皇嬸就是逼她吃毒藥一樣。
“有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她不是什麽時候都有時間。
“皇嬸可願陪本公主四處逛逛?”就這麽簡單?雲紫蘇可不會相信真的隻是四處逛逛而已。
“薛小姐呢?”她不是很喜歡粘着那個端莊賢淑的薛玉芸嗎?她們怎麽不一起過來,等會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