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拿來給她玩的。”一瓶鶴頂紅有什麽好奇怪的,藥房裏多得是,大概是醜女從藥房裏拿出來搗鼓着什麽。醜女連蠱蟲都抓來玩,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句‘是本王拿來給她玩的’可把九公主給驚呆了,就連一直溫良賢淑的薛玉芸也破天方驚訝起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宮氿寒。
确定寒王不是開玩笑麽?
雲紫蘇則在一旁默默冒着黑線,這宮氿寒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以寒王他那種站在高高的巅峰傲視一切萬物的性格,怎麽可能拿東西給别人玩,還是毒藥,還是拿給活了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雲紫蘇。
可這話确實是寒王親口說出來的,不會有假。
宮氿寒那種高大偉岸的形象早就深深烙在九公主的腦海裏,斷然不會想到宮氿寒也會有撒謊的時候。
所以,之前想到的那些什麽會對皇叔不利、受人指使的結論早就在九公主已經在心裏排除了,毒藥的事沒誤會了,可是雲紫蘇莫名其妙出現自這裏跟她搶地方的事情還沒了解呢!
“毒藥的事暫且不管,可是她欺負我和薛姐姐。把我從屋裏給抛出去摔得可疼了,還有薛姐姐都受傷了。”說着還拉起薛玉芸的手臂給宮氿寒瞧瞧,肌似羊脂的手背上有幾處擦傷,可能是剛剛摔倒時不小心弄到的,上面還殘留着一絲絲血迹。“皇叔你看,都出血了。”
見宮氿寒把目光從雲紫蘇的身上移到薛玉芸的身上,薛玉芸立馬縮回了手,一副嬌羞的模樣,似是不想讓他看到。
一般情況下,看到這麽嬌滴滴的美人受了傷必然會心生憐惜,去斥責作俑者。
可宮氿寒隻是淡淡的說道:“嗯!等下你賠薛小姐去讓藥老看一下。”并沒有提及要處罰雲紫蘇。
“皇叔,反正你今日無事,不如你陪薛姐姐去吧!”九公主有意撮合皇叔和薛玉芸,在她看來這世界上隻有薛玉芸才能配得上他的皇叔,她完全不顧及雲紫蘇這個真正的寒王妃是否在場。
薛玉芸冷清的眼眸看了宮氿寒一眼,臉頰微微染起若有若無的紅暈。
“書房還有客人等着本王。”言外之意就是,他很忙沒時間。
九公主心下失望,若是皇叔願意帶薛姐姐去的話,就說明皇叔對薛姐姐還是有好感的,可是他卻有正是要忙。
實在不甘心,薛姐姐那麽好的女子皇叔怎麽會不多看一眼呢?
于是又向宮氿寒提出要在府中小住幾日,還必須得有薛玉芸陪着。這樣一來,皇叔就可以多接觸接觸薛姐姐,會發現薛姐姐的好,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呢!
宮氿寒同意了!
這點九公主不意外,皇叔對她很好,一般不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何況隻是小住幾日而已,就算要住上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皇叔也會答應。
薛玉芸原本因爲宮氿寒不願意帶她去藥老那裏看傷勢而眼神黯淡,但是一聽到宮氿寒答應讓她在府中住下來,立馬喜上眉梢,但這樣的喜悅很細微,本根沒人察覺。
雲紫蘇一臉無奈,要不要這麽明顯啊!
要撮合就撮合啊!看九公主那得意得嘴巴都快跳上天了。
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趕快走吧!隻要宮氿寒不是來找她麻煩就行,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沒有什麽時間聽他們在這裏瞎叨叨。
“雲妹妹,我能在這裏住下來嗎?”
好死不死,原本還以爲這樣就算聊完了,他們也該走了。沒想到薛玉芸居然楚楚可憐看向她,有些擔憂有些害怕,好像雲紫蘇不答應她就不敢住下來一樣。
我去!
剛剛還一副冷清的模樣,現在就被欺負的小花貓一樣。
這還要問她嗎?
宮氿寒都答應了,她敢說不答應?除非她皮癢了。
怎麽感覺是在向她炫耀什麽呢?
好一朵盛開得又大又白的白蓮花,看來冷清高潔隻是她的外表,内心······
那就不知道了,雲紫蘇又不是她肚子裏面的蛔蟲,又怎知她心裏想的是什麽呢?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賴着不走她都不會介意。
這樣總可以了吧!隻要你們趕緊走就行,屋裏可是很危險的,不小心被蠱蟲咬到,誰負責啊!
須臾!
九公主和薛玉芸走手挽手高興的走了,宮氿寒上下掃了她一眼:“不僅醜,還很野蠻!”随後輕笑一聲走了。
呃······
這混蛋,說她醜她認了,居然還說她野蠻。
哼!你才野蠻,你們全家都野蠻。
“嘭!”
人都走光,雲紫蘇氣呼呼關上大門,又在屋内尋找起蠱蟲來。
才一會兒時間,不會跑出去了吧!
想了一下,立即搖頭。不可能,就蠱蟲那小身闆,算起來還不及一隻大拇指大,怎麽可能爬得那麽快。
咦?
那遺畫好像在顫抖,不!應該說是在動。
不會是······
還真是,當雲紫蘇小心翼翼打開遺畫時,一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就怒了。
眼中閃過一堆厚厚的銀票化爲齑粉的情景。
蠱蟲居然再啃遺畫,還看得歪歪扭扭難看極了。
要是餓了就給她說一聲啊!她給她找些吃的還不行嗎?幹嘛啃畫啊!又沒牙齒多費勁啊!最重要的是遺畫價值連城,就這樣給啃毀了。
痛心疾首中,雲紫蘇恨不得把那那隻臭蟲子掐死,可是不行啊!遺畫毀了就毀了,千萬不能在毀了蠱蟲啊!
相對來說,在她心中蠱蟲比遺畫重要那麽一丢丢。
“奇怪?蠱蟲怎麽會啃書呢?”
雲紫蘇将蠱蟲收入剛撿起來的小瓶子中,托腮沉思。
若說蠱蟲吃樹葉、喝血、吸毒她還相信,啃書實在說不過去了。
毒!
對了,這蠱蟲非常喜歡毒,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