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生意,誠信第一,寫這契約書,也不過是給公子一個安心罷了!”洛洛一面吹着契約書,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水木公子聽到洛洛這麽說,愣了愣,說:“鎮主所言極是!”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哦對了,二爺可千萬别再縱容你手下的這些人去農莊上搶東西了,你們若是現在缺衣少食了,可以先到我妖石鎮上預支一些!”洛洛站起來說道。
水木公子聽到洛洛的話,臉上有些難堪,說:“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繼續去騷擾農莊!粗茶淡飯,我們清風寨也就不留鎮主吃晚飯了!”
洛洛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秋染容一眼,轉頭離開了清風寨。
她離開之後,一路飛奔,經過農莊的時候,農莊上已經冒起了袅袅熣煙,看起來甯靜極了,沒有做停留,徑自往妖石鎮趕了去。
她一路上心緒不甯,秋染容故意将自己帶到清風寨,肯定是跟清風寨有什麽關系,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無數個問号都從她的耐心升了起來,她剛到妖石鎮不遠的地方,落了下來,一路漫步朝妖石鎮走了過去。
回到養和堂,黃芪看到洛洛回來了,立刻上前,說:“鎮主,你去了哪裏?怎麽才回來?”
“有事?”洛洛興趣乏乏的問道。
她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這個秋染容是想利用自己!
“鎮上來了許多人,他們都說是看到了我們貼的告示,所以前來做工的!”黃芪說道。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後院,鹞鷹正在石桌上算計着什麽。
“鹞鷹,你在做什麽?”洛洛上前問道。
“鎮主!”鹞鷹見洛洛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随後又朝她身後看了一眼,問:“公子沒有回來嗎?”
洛洛聽到鹞鷹問秋染容,心裏有些不高興,說:“他回家去了!”
鹞鷹和黃芪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兩人恐怕是鬧了别扭,他們上午的時候不是戰況還很激烈,怎麽到下午就鬧起了别扭?
鹞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女人的心如海底的針,真是難以捉摸。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洛洛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她其實是心裏有氣,鹞鷹恰好又撞了上來。
“哦,我方才在算計要先建造什麽,要多少天,後建造什麽,需要多少天!如何分配工人!”鹞鷹說道。
“給孩子們建學校,工程包出去,讓包工頭去計劃,你主要監督城牆的建設!”洛洛說道。
鹞鷹腦袋一拍,說:“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可以把工程給包出去?而且城牆也可以分段包!”
“住宿也是個問題,他們吃喝拉撒都要管理,所以你劃出幾塊地方來,作爲他們大解的場所,他們出去大解的時候,一定要挖坑,轉身掩埋。”
“是!”鹞鷹興奮的說道。
洛洛悶悶不樂的站在那裏,先前秋染容在的時候,她恨不得快點将他趕走,現在他終于走了,自己不應該高興才是嗎?
于是,她轉向黃芪,故作輕松的問:“何時吃飯?我好餓!”
“飯菜已經備好了!”黃芪說着就去廚房裏端飯,那做飯的婦人,說:“這一份是公子的,公子需要好好補補!”
“公子沒有回來,你拿回去給你男人吃了吧!”黃芪看着那碗湯說道,毫無疑問,那碗湯就是補腎壯陽的湯。
“黃芪姑娘,你先端過去吧,萬一公子回來了呢?”那婦人連忙将黃芪端下來的湯又給端到了木托盤裏,黃芪想着也是,說不定她回去公子就已經回來了,端着飯菜朝洛洛的房裏走了過來。
她剛到門口,秋染容便回來了,他快步過來從黃芪的手裏将飯菜給接了過來,說:“我端過去!”
黃芪被他給搶了托盤,想要發怒,又想起了洛洛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于是,她退了下去。
洛洛這邊坐在圓桌上,等待黃芪給她端飯過來,她手裏還不住的摸着自己的小腹,三個多月了,已經微微有些出懷了,她的心裏有些期待,不知道這孩子長的啥樣,會不會很可愛,不過想想自己和齊沉淵,這孩子應該不會長的太醜。
“娘子~~飯來啦~~~”秋染容端着托盤進來,一邊走一邊喊着說。
洛洛突然站了起來,看到秋染容端着飯菜過來,立刻怒目看着他,說:“你不是回去了麽?你怎麽又回來了?”
“娘子,你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清風寨,丢下了我,若不是我跑的快,恐怕連晚飯都趕不上了……”
“……”洛洛十分的無語,分明是他和那水木公子是舊識,現在在她口裏說出來,好像自己真的是對他不管不顧了一般。
“再說了我又不是清風寨的人!”秋染容小心翼翼的嘟囔着。
洛洛聽到他提到清風寨,眼前閃過了那個水木公子坐的那把輪椅,随後問:“你認識那個水木公子?”
“水木公子可是一個來頭不小的人呢!”秋染容見洛洛成功的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眼眸中有些笑意,不過被他給掩飾過去了。
“他究竟是什麽人?”洛洛聽到秋染容并沒有打算要隐瞞自己,立刻坐了下來問道。
秋染容将碗筷遞給了她,說:“我餓了,我們一邊吃一邊說可以嗎?”
洛洛點了點頭,她也餓了,于是她扒拉了幾口飯,秋染容立即給她夾了肉,說:“聞着這肉味還不錯,你嘗嘗!”
洛洛本身就是一個喜歡吃的人,看到這肉蒸的相當的有賣相,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問:“那水木公子和你是舊識?”
“怎麽說呢?其實我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我!他其實是秦國的一個皇子,是被秦國太子給害的逃命出來的!”秋染容簡潔的說道。
“秦國皇子?”洛洛吃驚的說道。
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秦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