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沉淵之前告訴自己說他是自己可以信得過的人,她幾乎可以理解爲齊沉淵其實讓那麽多的嫔妃在後宮裏,其實根本就沒有寵幸她們。
可是如今她呢?她自嘲的笑了笑,虧得她還以爲齊沉淵真的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她還以爲齊沉淵真的可以爲了自己誰都不要!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洛媛媛懷孕了!她還要怎麽信他?
“齊沉淵,我們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塵歸塵,土歸土!就此别過,此生不複相見!”洛洛喃喃自語了幾句,看了禦書房門口一眼,一翻身消失在了黑夜裏。
齊沉淵在禦書房裏,突然一陣毫無征兆的心悸,他連忙伸手捂向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他的心裏被剝離了一樣,可是究竟是什麽東西,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洛洛回到冷宮之後,再一次的躺在了床上,千秋看到她又躺了下來,上前來說:“主子,你要不要緊?”
“不要緊!”洛洛微微一笑,心裏卻說不盡的酸楚。
“從明日開始,謝絕見客!”洛洛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對千秋說道。
“是!”千秋知道洛洛的意思是不讓冷宮裏的那些嫔妃來打擾她了。
于是千秋去告知那些主子們的丫鬟,讓她們去黃蓉兒的院子裏玩。
“洛主子究竟是怎麽了?”巧蓮問道。
“我也不知道!”千秋悶悶不樂的說道。
“洛主子也是個精明人,估計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千秋姐姐也不要太過于擔心了,你好好的照顧洛主子便是!”巧蓮的眼珠子一轉,知道千秋怕是也是個不開竅的,也沒有明說。
洛主子的表現,分明就是懷孕了,可是偏偏冷宮裏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的,自己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了,萬一日後有個什麽變化,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千秋點了點頭,垂着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次日,送飯的太監來送飯,洛洛看到飯就想吐,隻喝了一點青菜湯,便又躺了下去。
千秋也愁的吃不下飯了。
“主子,要不,屬下去給皇上傳個信,讓皇上派個禦醫過來?”千秋想來想去不應該就這樣坐等,于是又上前去問道。
“不用了,最近皇後娘娘懷孕了,皇上正忙着讓禦醫給皇後娘娘安胎!”洛洛面無表情的說道。
千秋聽到洛洛的話,頓時愣住了,自己總結出了主子怕是因爲皇上專寵皇後娘娘,所以心裏不舒服,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就算是禦醫來了,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若是皇上不能給主子想要的,主子怕是一直都好不了了。
送飯的太監來拿飯的時候,看到洛洛院子裏的飯根本就沒有動過,他們議論紛紛的回去了。
他們議論的話,很快傳到了洛媛媛身邊那個老嬷嬷的耳中,老嬷嬷聽到了之後,立刻去見了洛媛媛,說:“娘娘,老奴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我們不得不防!”
“什麽消息?”
“據說冷宮裏的那位最近吃不下飯了,還惡心嘔吐,嗜睡的很!”
老嬷嬷不用說的太明顯,洛媛媛也能聽出了一些門道來了,頓時慌亂的說:“難道是?”
老嬷嬷點了點頭,說:“娘娘,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要小心爲好!”
“怎麽辦?怎麽辦?萬一她生了孩子,以後不是母憑子貴,出了冷宮?那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枉然了!”
“娘娘别急,待老奴找人去查查看!”
當晚,送飯的太監又去送飯,千秋将飯菜拿了進去,太監卻收碗的時候,發現飯菜又沒有動,立刻問:“千秋姑娘,你家主子最近是怎麽了?爲何你們飯菜都不曾動過?”
“我們家主子最近身子不好,吃不下飯!”千秋垂着腦袋說道。
“這樣啊,我以前也投過師傅問過脈,隻是不巧師傅遇到了一個噎食病的大爺,沒有治好病,被那大爺家的人鬧騰的不敢再治病了,我也就懂了些皮毛,若是有個傷風感冒,我還是能治的!”那太監說道。
千秋雖然十分的想要給洛洛找大夫,但是她的防備心極強,聽到那太監的話,頓時看向那太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滿眼都是他是神秘人?想要幹什麽?
那太監當然知道千秋對自己的防備心很強,也就沒有強求,而是說:“若是不然,我去幫你請禦醫?”
他這話一出,千秋的眼神才算是柔了一點,說:“我家主子不讓請!”
“諱疾忌醫可不好!你家主子是個好人,自從她到了冷宮之後,冷宮裏所有的待遇都改善了不少,我們也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哎……爲何是好人多遭罪?”太監說着直搖頭,他的話頓時又放松了千秋心裏的防備。
“你們來之前,也是有一個嫔妃,就是以前住你們院子的,也是這樣,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早早的就沒了,不得不防啊!”
那太監的話,頓時将千秋的心都提了起來,在她的眼中,再也沒有别的事比主子的命更加重要的了。
“你剛剛說你能看?”千秋問道。
“我也不過是略懂皮毛,若是大病我還是看不了。若是小病,我們可以通過食療,不知不覺就治好病了!”
千秋聽到這話,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說:“若是這樣,我先進去點了主子的睡穴,你再來偷偷的看!”
“也好!我們都是爲了主子!”
千秋變進去點了洛洛的睡穴,那太監才輕輕的走了進去,搭了脈之後,對千秋說:“這病,我還真看不了!你還是盡快的去找禦醫吧!”
千秋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主子真的是得了不治之症?
那太監号了脈之後,很快的離開了冷宮,去跟洛媛媛彙報了情況,洛媛媛聽到洛洛果然是懷孕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她怎麽能允許洛洛生下齊沉淵的孩子?倘若是那樣,自己的孩子地位豈不是有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