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面色一僵,硬着頭皮說:“是從禦醫那裏弄的,倘若不是屬下對他有救命之恩,他還不會将這祖傳的藥給屬下呢!”
“你說這藥是祖傳的?”
“啊,對啊!”
“禦醫是誰?”洛洛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是李子甄,他已經告老還鄉了!”李壯突然意識到她要做什麽,随口胡扯道。
“我知道了!我隻是随便問問!”洛洛聽說是李子甄,也沒有繼續問了,是真是假,反正李子甄已經在他們的田莊上了。
話說洛媛媛這邊,得到消息說洛千華再一次被送回了冷宮,有些迷糊了,上一次皇上明明說想要遣散後宮,隻留下她一人,倘若如此,爲何又将她送回冷宮?
“娘娘……”洛媛媛身邊的老嬷嬷上前來輕輕的喚了一聲。
“何事?”洛媛媛問道。
“皇上又去了蓮美人的宮裏,現在後宮之中怨聲載道!衆嫔妃都求着娘娘讓皇上雨露均沾!”老嬷嬷上前說道。
“待皇上離開之後,你親自去把她給本宮叫過來!”
“是!”老嬷嬷應承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轉回來,說:“娘娘,目前皇上對娘娘恐怕多有微詞,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本宮自然不會怎麽爲難她!隻是叫她過來喝茶而已!”
“是!”老嬷嬷當然知道洛媛媛讓蓮美人過來不可能是喝茶,憂心忡忡的出去了。
那老嬷嬷很快去了蓮美人的宮裏,那宮裏的一個宮女見到洛媛媛身邊的老嬷嬷立刻上前見禮,說:“嬷嬷!”
“蓮美人可在?”那老嬷嬷趾高氣昂的問道,眼神中有着說不盡的輕蔑!
同樣是奴才,要看是在誰的跟前當奴才,主子的身份越高,當奴才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倘若主子的身份低,奴才的身份自然也低。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受寵與不受寵的區别!那宮女見這老嬷嬷趾高氣昂的樣子,頓時也有些惱火,說:“我們家主子剛伺候完皇上,這會兒正疲乏着,還睡着呢!皇上交代了不許任何人打擾我們家主子睡覺!”
那老嬷嬷聽到這話,頓時惱怒了,但是對方将皇上給搬了出來,她還能怎麽樣?隻好悻悻的離開了。
回到鳳栖宮之後,洛媛媛見老嬷嬷并沒有将蓮美人叫過來,連忙問:“蓮美人呢?”
“奴才無用!”那老嬷嬷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跟洛媛媛說了。
洛媛媛聽完了之後,臉色都變的鐵青,蓮美人果然是有恃無恐了,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裏了。
“娘娘,蓮美人需要盡快處理!倘若讓她先誕下皇子,日後怕是不好說!”老嬷嬷對洛媛媛說道。
“本宮何嘗不知?”
“此事交給奴才去做!”老嬷嬷對洛媛媛說道。
洛媛媛沒有吭聲,算是默許了她的話。
“啓禀皇後娘娘,蓮美人求見!”門前的太監上前說道。
“蓮美人?”洛媛媛和那老嬷嬷對視了一眼,方才老嬷嬷去的時候,不是說剛伺候完皇上,所以疲乏着還在睡覺麽?這麽這麽快就來了?
“請她進來!”洛媛媛沉聲說道。
蓮美人匆匆的趕了過來,到洛媛媛跟前就下跪,說:“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蓮美人方才不是疲乏的很麽?本宮差人去請你,你宮裏的人說你剛伺候完皇上,疲乏的很,正在睡覺!而且皇上還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洛媛媛的面色不好!
“娘娘息怒!都是宮女胡編亂造!”蓮美人立刻對洛媛媛說道,轉頭對自己的宮女說:“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奴婢,奴婢知道錯了!”那宮女立刻跪了下來。
“娘娘請息怒!宮女都是臣妾沒有教導好,都是臣妾的錯,還請娘娘責罰!”
“什麽罰不罰的?你我姐妹一場,何必說的如此生分?來,妹妹請坐!”洛媛媛微微笑着,伸手招呼了蓮美人,蓮美人連忙起來,兩人你好我好姐妹情深坐在一起說起了閑話來了。
“姐姐,妹妹今日剛秀了一個荷包,剛好送給姐姐!一番心意,還請姐姐不要嫌棄才是!”蓮美人立刻轉身示意身邊的宮女,那宮女立刻将手裏的荷包給遞了上來。
“妹妹的心思真是巧妙,竟繡的如此逼真!”洛媛媛伸手撫摸着荷包上的那隻鴛鴦,微笑着說道。
“姐姐喜歡便好!”蓮美人巧笑着說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蓮美人見洛媛媛沒有什麽異常,這才站起來告辭。
走到鳳栖宮的門外,蓮美人的宮女就有些不滿意了,說:“主子,那荷包您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繡好,原本和皇上是一對兒的,爲何要送給她?”
“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她起正面沖突!”
“主子,您有皇上的寵愛,怕她作甚?”
“她的身份可以壓死我們!想要在皇宮中過的自在一些,一定要學會左右逢源!”
“主子,你就是太善良了!照皇上寵愛主子您的架勢來說,早晚能誕下皇子,屆時母憑子貴,看誰還敢欺負我們!”那宮女揚着臉說道。
蓮美人聽到誕下皇子的時候,面色一白,卻什麽也沒有說!
洛媛媛這邊,看着手裏的荷包,眼眸微微一閃,随即招來了一個黑衣人,在那黑衣人的耳旁輕輕說了幾句話,那黑衣人點頭立刻去了。
那黑衣人走了之後,洛媛媛對着老嬷嬷的耳旁悄悄的說了什麽,随後她便去躺在了床上。
很快,皇後娘娘病倒的消息在後宮傳開了,而且傳的相當的嚴重,德五公公也知道了,便去禀報了齊沉淵。
齊沉淵眼眸微微一沉,将手裏的折子一放,站起來朝鳳栖宮去了。
洛媛媛正躺在床上,一隻手捂着腦袋,禦醫在一旁号脈。
小太監看到齊沉淵來了,立刻想要 開口彙報,但是齊沉淵卻制止了他,直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