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還當是什麽好東西呢,原來不過是一把破銅爛鐵!”李芸芸不以爲然的說道。
黃蝶舞白了她一眼,說:“說不定意義非凡呢?萬一是秦王送的定情物呢?”
李芸芸聽到黃蝶舞又嗆自己,氣的臉色發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場上。
洛洛蹦跶起來,拿着劍,一直盯着地上,像是在找什麽一樣。
齊嘯天一言不發的看她玩什麽花樣,衆人見皇上不吭聲,也不吭聲,要看秦王妃到底要幹嘛。
洛洛絲毫沒有在意别人的眼光,看着地上,終于找到了一出空隙,連忙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把劍給插了進去,一邊插一邊說:“老黑啊老黑,本宮今天第一次撫琴,一定要你一起見證這個奇妙的時刻!”
“……”
“……”衆人一頭黑線,就算是剛才秦王妃表現的再怎麽驚豔,也躲不過心智不全的魔咒,這麽快就暴露了出來。
“呵呵,還說不是傻子,跟一把劍在哪裏啰嗦!”李芸芸嘲諷的說道。
黃蝶舞也不吭聲了,秦王妃這舉動确實反常啊!
齊沉淵面上帶着微笑,看着洛洛的動作,眼眸裏的柔情幾乎都能融化成水了,她就是她,沒有任何的做作!
插好了劍,她拍了拍手,說:“大功告成!”
她說着重新坐到了琴旁,剛坐下食指如玉撫在琴上,衆人屏住呼吸,想要聽聽秦王妃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誰知道那貨又站了起來,說:“琴離我的老黑太遠了,快過來兩個人幫我搬過去!”
“……”衆人緊繃的神經頓時又松懈了下來,這可不正是典型的懶驢上套,不是屙就是尿!
兩名太監立刻把琴給搬到了合适的位置,衆人都還正在喝茶掩飾尴尬,琴音突然就響了起來,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一時之間低音連串的響了起來,空氣中的氣氛突然就低沉了下來。
周圍保護宴會安全的禦林軍頓時 緊張了起來,好像是周圍充滿了埋伏一般,那些喝茶的人立刻放下了茶杯,神情緊張的看着這邊,有些人還想要逃。
洛洛全身投入在緊張的彈奏之中,那把絕世神劍像是十分的興奮一樣,劍身不斷的顫抖着,劍一顫抖,洛洛就興奮,一興奮手下更快了,整個禦花園裏像是烏雲密布了一般。
衆人都在極度的緊張與恐慌中,突然一道像是山中泉水叮咚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剛剛在衆人心頭翻騰的烏雲密布,漸漸的收攏,少時便消失不見,頭上仍舊一片豔陽天。
再轉頭看來,那個中央正在彈琴的人,正專心緻志的彈琴,那曲子更剛剛紅娘子彈的一模一樣,鳳求凰!
她也學着紅娘子的模樣,眉眼含情的看着齊沉淵,齊沉淵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剛剛她的那一陣琴音,已經激起了他心頭消失三年的熱血和激情,他聞到了沙場的味道,是個男人就應該在沙場保家衛國!
這一刻,她緩緩流長的一曲情意綿綿,讓他的心頓時化成了一灘水,她如水,他是山,相依相偎環繞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洛洛一曲作罷,緩緩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了齊沉淵,齊沉淵朝她伸出了手,牽着她站在了一旁,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王爺,我彈的好嗎?”
“好!”齊沉淵認可的說道。
齊嘯天也從曲子中回過神來,剛剛那一番低沉的聲音,讓他回想到争奪王位時候的驚心動魄,就算是到現在他依舊心緒難平!
樂師們也呆愣住了,突然有人站起來說:“此曲天上人間皆不應有!”
洛洛朝白色的幕簾看了過去,隻見有一人站了起來,隔着簾子說道。
“按照琴技,紅衣姑娘略勝一籌,按照計謀白衣姑娘略勝一籌,所以下官鬥膽,這局平!”
“又平了?”
“對啊,怎麽又平了?”
“衆愛卿,你們的投票呢?”齊嘯天問道。
那些文武百官立刻把紙教了上去,襄王和秦王又督促太監分票,好多武将都投了洛洛,這正是他們熱血沸騰的時候。
但是很多文官卻投給了紅娘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誰也不想提起來,所以這一句兩下票數又是相等的。
洛洛轉眸看向紅娘子,紅娘子立刻大聲問:“民女敢問秦王妃,若是民女跟王妃始終都是平手,王妃當如何處置?”
“紅娘子,你是專業的舞娘,從小就接受琴棋書畫的培養,也由此謀生。按道理說,你和本宮平手,實際上是本宮赢了你!但是爲了較量的公正性,隻要你下一局照樣赢本宮,本宮自然會算你赢,按照秦王娶妃的儀仗迎你入府!不知這樣你可滿意?”
“王妃公正,民女沒有不滿!”
“那就好!”洛洛轉眸看向齊沉淵,那眼神寫滿了求誇獎,齊沉淵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這樣,那就進入下一輪吧!”齊嘯天說道。
立刻有人擺了棋盤過來,棋盤擺好了,紅娘子已經坐端正了,就等待洛洛去了。
洛洛突然轉向齊嘯天問:“皇上,你木炭嗎?”
“木炭?”齊嘯天皺了皺眉頭,這個秦王妃總會想有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所以他立刻吩咐常德,說:
“立刻給秦王妃準備木炭!”
“是!”常德立刻下去準備,那些舞師和樂師的白色圍布也被撤去,聽到皇上說那個白衣女子是秦王妃的時候,頓時心裏一陣驚訝,傳言誤人!傳言誤人啊!
“我還要一張桌子!一張宣紙!”洛洛擡頭說道。
齊嘯天都一一允準了,常德公公很快将木炭送了過來,洛洛拿出絹帕包住了木炭,放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然後回到紅娘子面前,說:
“紅娘子,可以開始咯~~”
“秦王妃,你每一次都要用不同的花樣來赢民女麽?”紅娘子看到她準備的這些東西,知道她怕是又要玩出什麽新的花招出來,所以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