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相關記憶的呂小啓很快就抓住了核心,是自己改變了這個宇宙本來的軌迹,但不知道那些改變是好是壞。
“什麽意思?”呂小啓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呐呐地問道:“爲什麽隻有你可以保留記憶?”
凱莎沒有了剛才的幹淨利索,沉默了足足十來分鍾才說道:“暫時找不到答案。”
隻要還是科學範圍,一次不行就能重複兩次,兩次不行就繼續重複,哪有找不到答案這種說法。
偏偏代表着頂尖科學層次之一的凱莎是那麽回答,雖然是暫時的情況,卻顯得極爲不可思議。
呂小啓認爲凱莎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先“啊?”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想試一試。”
“現在的宇宙膜相當不穩定。”凱莎必然不會無的放矢,少有地皺起眉頭,說道:“你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這話說得呂小啓都不知道該不該驕傲。
宇宙膜不穩定?
這是擔憂呂小啓去了異宇宙會回不來?
同時也說明了一點,超神宇宙的膜被捅得太多孔洞,不知道是短時間内的“量”造成,還是長年累月形成的危害,又或者是其它什麽出了差錯。
呂小啓極爲堅定地說:“我還是想試一試。”
“卡爾七号到十一号,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凱莎一副頭疼的樣子,雙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說道:“自從你進入我的視野範圍之後,我遭遇太多次超出理解範圍的事情了。我們無法斷定是遭遇到了狙擊,還是宇宙膜出現的問題導緻。”
呂小啓知道卡爾複制了很多個自己,等級實力方面真沒差到哪去。
說是死歌書院,其實也就卡爾一個神而已,以前還需要耗費資源在冥河星系各文明和涼冰身上,有選擇性地幫助另外一些個體;現在卡爾是自己吃飽就全家不餓的狀态。
除了卡爾一号之外,其餘都沒有得到呂小啓的基因權限,也就是說另外的卡爾不具備無視障礙的能力,他們的失蹤并不代表着什麽。
呂小啓将那些情況講了一下,非常認真地說:“我不一樣!”
“科學不允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凱莎同樣一臉的堅定,勸道:“卡爾沒有把握将自己試驗成了幻體,你不能成爲第二個卡爾。”
卡爾七号到十一号,那就是五個卡爾進入蟲洞通道,他們沒有回來也就不知道死沒死,隻能判定爲失蹤。
共享資料庫每時每刻都在上傳新的信息,太多的信息之下呂小啓當然沒可能每一條都去查閱。
凱莎将相關信息的權限調得很高,會去提醒呂小啓的那幾位不夠權限查閱,有權限看的那些位則是出于各種原因不想說,結果就是呂小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
呂小啓的權限很高,高到沒有被設置任何障礙。
大佬們隻要上傳了什麽,呂小啓想看就能看。
建立蟲洞通道需要哪一些資源,技術是什麽技術,呂小啓之前隻是查看一下原理,沒有更加仔細地去了解。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之前三角體開啓了那麽多的蟲洞通道,聯合陣營也不是沒有在監控宇宙膜,監視結果是并未發現異常。
輪到聯合陣營這一邊建造一個跨宇宙的蟲洞通道,超神宇宙卻像是被喂了粒藥丸?
如果非要說呂小啓現在是個什麽想法,他想到了漫威宇宙的經曆,某個平行世界的滅霸作大死,作死了一個平行世界,連帶漫威的主位面也進入毀滅倒計時。
“無法從運算結果發現什麽……”呂小啓說到一半自己停下來,那些壓根就輪不到他來确認,任何一名大佬的知識量和經驗比他充足多了。他很苦惱地說:“宇宙膜……出現動蕩,極可能真的是我們搞出來的。”
超神宇宙不是玄幻或神話的宇宙,但哪怕是科學的宇宙,不代表無論怎麽作都不會完蛋。
凱莎沒說話,不過看她的臉色,能斷定她也是相同的看法。
超神宇宙是科學的宇宙,卻不代表不存在規則。
所謂的規則可以視作是一種自然規律,就好像是水能澆滅火,火也能煮沸水直至蒸發幹淨。
很基礎的一些科學技術中,能夠無中生有,比如水中加入硝能制造出來冰,空調在制冷的過程中會出現需要排洩的水。
打破規則可以視作爲,哪一天水燃燒了需要用火來澆滅,還被視爲是一種理所當然,相反是水澆滅火成了異端。
除了凱莎之外,誰都還無法記住那些不該記住的事情,她就成爲了打破規則的存在。
呂小啓花了七天的時間來搞懂本來不想去懂的事情。
七天的時間裏面,凱莎可謂是與呂小啓來了個寸步不離,沒發生什麽旖旎的事情就是了。
有所交流也是呂小啓遇到了困惑找凱莎解答,其餘時間是人在這裏,卻都在鏈接着超算做自己的事情。
将該懂的都搞懂之後,呂小啓覺得自己有一顆很強大的心髒,才能來接受看上去很殘酷的現實。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真的!”呂小啓臉上滿滿都是苦笑,說道:“重啓宇宙這種事情,我這小身闆幹不了的。”
重啓宇宙的概念是凱莎在漫威宇宙得知,她在是否建造蟲洞通道的時候同樣有過猶豫,隻是呂小啓的存在給了她足夠的信心,或者說呂小啓成了一種後盾,現實又逼迫他們不得不冒險,咬牙就給幹了。
凱莎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那是最後不得已的一種……預案。”
漫威宇宙有重啓宇宙的手段,以呂小啓不作死一定不會死來做定論,壽命方面活個幾萬或幾十萬年沒有什麽問題,過程再怎麽艱辛都不是障礙,某一天總能辦到。
當然了,就如同凱莎所說的那樣,出現了最壞的結果才會是那樣,他們的評估中出現的機率無限小,與面臨的危機相比屬于冒的險很值得。
呂小啓懂得什麽叫孰輕孰重的道理。
一些事情幹了有風險,不幹卻是注定要完蛋,那當然是選擇冒着風險去幹!
目前的情況是虛空世界可以持續不斷地向超神宇宙輸送援軍,哪怕聯合陣營這一邊一再獲得勝利,能不能将三角體完全消滅還是一個未知數。
防禦不能是永遠防禦,總要有反擊的手段,隻要超神宇宙無法殺進虛空世界,就等于隻能防禦而沒有反擊的手段。
一再勝利最後卻是輸掉了戰争,還有比這個更憋屈的事情嗎?絕壁是沒有的!
呂小啓之前有所埋怨,想清楚這一點還埋怨個什麽勁,他隻能恨不得自己成爲學習機器,什麽事情都不用做,趕緊将屬于超神宇宙的知識學完,再跑去漫威宇宙繼續自己的學習進步之旅。
“宅着不動對我其實有着非凡的誘惑力,就是現實逼迫着他每一次都需要動彈起來。”呂小啓看着躺在水晶棺裏面鶴熙,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說道:“出了什麽事也有我兜着,你一直都對我又絕對的信心。所以一定是你力主的對不對?”
鶴熙正在升級中,處于休眠狀态卻也知道誰過來,隻是除非脫離休眠狀态,不然無法進行交流。
隻要有閑暇,呂小啓就會過來,明知道鶴熙無法與自己交流,還是會自言自語的唠嗑。
算一算時間的話,鶴熙還需要一個多月才升級完畢。
按照原計劃,應該是該升級的全部升級完,聯合陣營才會将反攻計劃進行實施。
有一句話說得相當好,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事實也往往都是這樣。
“要不,我幹脆抱着你們一塊去異宇宙算了。有你們在一起,出了什麽事就一塊玩完,算是有始有終,對不對?”呂小啓知道自己純粹就是在胡扯,随便說說不能當真。他說完就看到凱莎出現,知道是意料中的事情,卻說:“不用這樣吧?”
“你太年輕了。”凱莎一直都在關注呂小啓,還真怕呂小啓不聽勸去了異宇宙,聽到要帶着在意的那一批一塊走,怎麽可能不出現。她看了一眼鶴熙,對呂小啓說道:“你跟我來。”
讓跟就跟?那多沒面子。
呂小啓搖頭還是站在原地,說道:“不瞞你啊,我現在是暈懵狀态,有一種莫名的暴躁感。”
“能理解。”凱莎沒覺得丢了面子,保持着淡然,說道:“壓力太大所導緻的焦慮感,你要學會适應。”
是在意了,才會産生壓力,凱莎不認爲呂小啓那樣是壞事,相反感到無比的欣慰。
要是呂小啓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止是凱莎,會是所有大佬都感到失望。
沒有牽挂的人通常靠不住,沒有牽絆的人則會一貫的我行我素。
集體之所以是集體,無外乎就是要有集體感,身在集體卻不想承擔任何的責任,誰會喜歡?
“壓力?”呂小啓以前根本不存在壓力這種東西,第一次有切身體會的反應是呆了一小會,反應過來咧嘴笑了笑,問道:“成長的代價?”
凱莎在執政梅洛天庭時期既是主神也是家長,隻是女天使通常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
“你需要禁欲。”凱莎的措施就隻有這個,說道:“隻是現在沒有禁欲的時間。”
不是在開玩笑,凱莎在面對女天使有所煩惱,或是有哪一位女天使情緒不對,她的建議和處置就是禁欲。
這個禁欲當然不是不允許啪啪啪,其實就是獨自呆着好好冷靜下來。
梅洛天庭的女天使全部都有禁欲的經曆,像彥前前後後就禁欲了五次之多,每一次就是一百年。
某種程度來說,禁欲其實就是關禁閉的一種,隻是女天使的生活品質太好了,關禁閉也是關在生活舒适的宮殿,不是被關在黑漆漆又沒半點聲音的小黑屋。
呂小啓知道天使文明的禁欲是怎麽回事,自然也就不會瞎胡想,一聽很認真地考慮要不要禁欲一下,得出的結論是真沒那個時間。
不說滿宇宙戰火紛飛,隻談赤烏恒星系的戰役已經打響,作爲大佬之一的呂小啓這個時候跑去宅,完全不合适的事。
其實就算是呂小啓和凱莎沒有在身戰場,看着似乎還很閑,但他們一直都在參與這一場戰争。
兵力調動和物質協調是平常,作爲科技神的他們其實還在爲戰場中的戰士提供運算輔助,有必要甚至會動用天體級别的超算給某個局部的敵軍來一下狠的。
身不再戰場,卻是無處不在,要不然怎麽能擔當起神這個稱号。
呂小啓在鶴熙這一邊一待就是三天,沒有被打擾還能繼續待下去,但就是被打擾了。
“是關于古一的事情。”涼冰看着明顯非常不耐煩的呂小啓,一點都不在意呂小啓有什麽情緒,說道:“她離開的時候是三代神體,回來變成了四代神體。”
呂小啓是真的不耐煩,他的一些研究正到了關鍵時刻,沒好氣地說:“拜托,她好歹是漫威宇宙的大佬,腦子不好使就不會成爲大佬,不就是升個級嗎?沒必要特意來找我吧。”
“你個小屁孩,沒聽完就别哔哔。”涼冰也開始變得不耐煩,原因是從來隻有她給被人臉色,别人敢給臉色就直接發作,不發作也不會給好臉色,罵完覺得爽了,換成了嚴肅地表情,說道:“她研究出了新的功能性基因引擎。”
呂小啓忘記了反擊,好奇地問:“古一研究出了什麽功能性基因?”
“肯定很有用,不然我特地來找你做什麽。”涼冰說完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對,怎麽搞得呂小啓好像無比重要似得?她不想過多糾結,直接說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自己去找她。”
呂小啓從來都知道涼冰是一個氣量不高的人……的神,換作平時會糾纏一番,當前卻沒有那個興趣。
“聽說你研究出了什麽引擎?看涼冰的樣子,好像很震驚的樣子?”呂小啓找到了古一,沒任何廢話就開門見山地問:“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