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東方大國的文化博大精深,同語系爲前提之下,存在了十幾萬年的神河語更加的難以解讀。
同一個字都能說出好幾種不同的意思出來。
哪怕是以藍星的文化,共主也就是一個名号,等于是在這個名号下讨生活,卻有着自己的主全。
說白了沒什麽複雜的地方,參考藍星的宗周就八九不離十了。
一旦哪天呂小啓成了所謂的共主,不會是天使文明、烈陽文明、德諾文明……等等的文明消失,他們依然還會存在。
更通透一點的說,呂小啓這個共主的份量有多少完全取決于手腕、野心和執行力,他要是足夠鹹魚的話,會變成一個類似背鍋俠的存在。
很多次呂小啓會用一個藍星人的思維來判斷一件事情,後面會比較尴尬地發現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麽一回事。
好比如呂小啓覺得蕾娜與程耀文有着父母血仇與幾近滅族之恨,一旦爆出來會來個不死不休。
然而,畫面感卻是,某個小屁孩用着犀利的眼神,拉風地一個轉身再擡手,堅毅地說:真相隻有一個!
後面?當然沒有後面了,要什麽後面!
超神宇宙的畫風就是這麽一回事,隻發生一些事情,不會出現解決方案,哪怕有的話也會被另外的事情插播,變得不了了之。
大佬們将這個稱呼爲有愛的世界,善良的人不該互相爲難。
呂小啓聽到的時候是一臉懵逼,原來心中有愛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不願意做二般人,要好好當個一般人的呂小啓已經漸漸适應了大佬們的相處規則。
例如恨是短暫的,并且是一件負擔,唯愛方可永恒。
簡直高端到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
所以,盡管呂小啓不理解卡爾怎麽能來個華麗轉身,内心有着無數的困惑,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接受了。
無數次,呂小啓必須承認自己還真的非常年輕,等待着哪天自己活個幾萬年,用同樣的語氣去教訓百歲以下的小屁孩。
源于不是真正懂得已知宇宙的意識主流,呂小啓這一次才會選擇默默看着就好,意料外的收獲莫過于跟程耀文有了一次交心的談話。
有些心情愉快的呂小啓選擇在烈陽宮城瞎逛。
不知道是神庭王的身份,還是烈陽未來女婿的身份,呂小啓一圈逛下來并沒有被攔下來,通常還能得到站崗禁軍的注目禮,還有一些女官、宮女之類工作人員尊敬的禮遇。
閑逛是遇到一個有着大馬尾的烈陽将軍。
呂小啓知道毛神的一切資料,但并不是蕾娜這裏獲得。
實際上蕾娜從來沒有提過毛神,是一次都沒有的那種,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這麽一位暗中保護她上萬年的烈陽戰鬥神。
毛神的資料是呂小啓從許誠那裏獲得。
至于許誠爲什麽要将毛神的資料給呂小啓。這位大長老的原話是:毛神是蕾娜一生中不能或缺的神之一。他的籍籍無名恰恰才是最大的功勳和榮譽,也是一曲無盡忠誠的贊歌。
沒誰會不喜歡忠誠的人……的神,哪怕是作爲敵人,該殺就殺,該虐就虐,但依然會由衷地去欣賞那份心懷忠義。
毛神的長相隻能用普通來概括。
這個普通是建立在擁有超級基因都是俊男美女的前提下,沒有給人驚豔印象的普通,不是長得就跟路人甲一樣。
“殿下。”毛神行禮,一副我很古闆很不好說話又沒多餘空閑時間的複雜氣質體現,說道:“我神邀請您前往老地方。”
呂小啓并沒有因爲毛神的這種态度而有什麽惱火。
不是欣賞毛神的忠誠,呂小啓才多有體諒,是理解毛神那種自己家種的小白菜就要被豬拱了的不爽心情。
想要拱小白菜,難道不應該受一些種白菜者的不待見?
毛神是蕾娜暗中的守護者,比潘震這位明面守護者更加專注地在陪伴着蕾娜。
畢竟潘震不是專職保镖,毛神才是。
能夠被蕾娜說成老地方的位置有點多,但是在烈陽宮城隻有一處。
呂小啓沒有直接傳輸抵達,用步行的方式想跟毛神聊幾句,卻訝異地發現毛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待久了,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悶葫蘆。
至于不往不待見的方向去想,不是呂小啓過于自戀,是資料顯示的毛神真有那個态度會直接表現出來,不會選擇用沉默來作爲對抗。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烈陽宮城的大廣場。
呂小啓第一次來烈陽就是在這裏落腳,往往是将蕾娜送回來就比較快速地回到藍星。
這個廣場承載着呂小啓對烈陽的絕大多數記憶,他過來之後是下意識地擡頭看向天空。
不知道多少次,呂小啓來到這個廣場,天際就會砸下來至少一顆流星。
那當然也不是真正的流星,是使用流光術從外軌道飛下來的神,不是潘震就是四大守護之一。
“你什麽意思呀!”蕾娜的穿着很正式,是她很讨厭穿的冕服,還是一整套。她跟着擡頭看了看天空,納悶地說:“來了不看我,是不是已經對我産生厭倦了?”
“呵,你什麽時候喜歡給自己胡亂加戲了?”呂小啓還是比較習慣藍星人的裝扮,不是戰鬥狀态下就是上身T恤下身牛仔褲再加一雙運動鞋,納悶地看着有着明顯糾結表情的蕾娜,不用問也知道蕾娜已經有了決定,說道:“等一下就是正式的商談?”
“昂!”蕾娜藏在袖子裏的手絕對又在玩右手的手拇指,她一旦十分糾結就會有這樣的肢體小動作,一邊邁步一邊說道:“我決定延續潘震的正策。”
呂小啓陪伴在蕾娜身側跟着走。
潘震的正策就是對以前的一切翻篇,繼續讓烈陽給其它文明一種人畜無害的認知。
“烈陽已經參戰了。”呂小啓對蕾娜說道:“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以我對潘震一系列作爲的猜測,他還是很希望烈陽能在這一次展現雄風的。”
“哎呀!”蕾娜突然停下拍了呂小啓肩膀一巴掌,不滿地說:“本女神好不容易找了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你怎麽能這樣子嘛!”
呂小啓知道的。恰恰因爲知道,他才應該拆穿。
勉爲其難,甚至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做的決定,随時都有被推翻的可能,作爲一位文明之主,不能給自己的決策留下明顯的風險。
再則,呂小啓有預感還會出一些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