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尉遲一族内,地位僅次于尉遲正德的大長老,他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了。
若非族長曾親自下令讓他跟進姜峰一事,他也絕不會如此煩心。
密探彙報,消失已久的姜峰出現在了北武府泷山郡。
而且,短短數百年,姜峰已經從神力境五重修成了八重,現在正在一個叫穆族的二級族群内閉關修行。
再次得到姜峰的小心,尉遲公明本應該十分高興的。
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爲,通過從隐藏在濮陽一族的密探的消息得知,濮陽一族追查姜峰下落的一個真神境高手下落不明,極有可能是被姜峰背後的某股強大力量給瞬間擊殺了。
瞬間擊殺一個真神境高手,令其連發回消息的機會都沒有,這股力量絕不是白銀帝國内的高手能擁有的。
即便是白銀帝國現如今的第一高手,當今皇帝尉遲正德,也沒有把握在瞬間滅殺一個真神境的高手!
而且,有迹象顯示,濮陽一族故意将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長老,我們應該怎麽做?”下面人見尉遲公明不語,請示道。
尉遲公明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濮陽一族的算盤打得好啊!”
“他們這是想等着看我們的笑話!”
下面人面面相觑:“看我們笑話?此話何解?”
尉遲公明凝重道:“這個姜峰,背後勢必隐藏着一股強大力量。這股力量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濮陽一族吃了個虧,不敢再緊追着姜峰不放,所以刻意放出消息給我們,想引我們上當,以便盡管其便。”
“但他們沒有想到,我們的密探早就已經深入到了他們族内核心。”
原來,尉遲公明已經洞悉了其中關鍵,知曉了濮陽一族“靜觀其變”的打算。
“那長老您的意思是,我們也按兵不動?”下面人問道。
尉遲公明搖搖頭:“我們不是濮陽一族,我們耗不起啊!”
尉遲一族的現狀很明顯,若是沒有能煉制不凡器的高手,尉遲一族終究會被逐漸擠到皇族的末位。到時候,尉遲一族在想崛起可就難了!
而且,尉遲公明十分清楚,就現在看來,要殺姜峰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争取與姜峰緩和關系。
“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停止對姜峰的抓捕,但需嚴密監視姜峰的動向。”
“同時,暗中探查姜峰背後隐藏的那股力量!”
此刻,遠在穆族藏經閣内閉關修行的姜峰,怎麽也沒想到,他滅殺濮陽恭一事,竟然會讓濮陽一族和尉遲一族對他的抓捕行動同時擱淺。
自姜峰閉關以後,穆桂清每天都密切注意着皇族的動靜。
讓她意外的是,一轉眼百年過去了,皇族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仿佛根本不知道姜峰就在穆族一樣。
這讓她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同樣摸不着頭腦的,還有那個藏在暗中謀劃的穆族長老。
“怎麽回事,這麽久了兩個皇族都沒有動靜!”
“會不會是消息沒有傳到?”
“不可能,皇族的鼻子如此靈敏,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嗅到。”
“難道是皇族已經放棄了抓捕姜峰?”
“……這倒是有可能!姜峰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至于讓皇族不惜一切代價來争取。看來我是高估了姜峰的價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想弄死穆桂清,還真不容易。靜觀其變,等待下次機會!”
“我們是可以等,不過亓族那邊似乎等不及了。他們損失了一個真神境三重的長老,亓耀天那個老家夥氣得不輕。”
“哼,亓耀天那個老東西,難道他認爲就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撼動穆桂清?他的修爲雖然在穆桂清之上,要勝穆桂清易如反掌。但他别忘了穆桂清在泷山郡的勢力!到時候弄得一發不可收拾,吃虧的可是他亓族。”
“嘿嘿,長老,要不然就借亓耀天之手給穆桂清找點兒麻煩?”
“什麽意思?”
“皇族不是沒有動靜麽?那咱們就把姜峰在穆族閉關的消息透露給亓族!姜峰此前殺了亓族兩個子弟,以亓耀天的德性,一定會以此爲借口逼穆桂清交人。到時候,二人難免打一場!如此一來,穆桂清沒有好日子過,亓耀天也出了氣。二者矛盾激發,我們在暗中坐觀其變,豈不美哉?”
“主意是個好主意!但亓耀天那厮萬一控制不住,暴露了我們的謀劃怎麽辦?”
“長老多慮了,亓耀天雖然莽撞,但并不愚蠢,他絕不會暴露我們的。他還指望您奪了穆族族長之位後,與之共謀這泷山郡的話事權呢!”
……
自姜峰閉關之後,穆桂清便時刻注意着駐地周圍的波動。
她認定皇族絕不會放棄姜峰,畢竟姜峰手上所掌控的煉器法門,是能改變這白銀帝國格局的能力!
這日,一股波動突然由遠及近!
“終于還是來了麽?”
穆桂清雙目一斂,感應釋放出去,将整個穆族駐地籠罩。
通過感應,那股波動更加清晰了。
“真神境四重!”穆桂清神色微微一變,“皇族還真是舍得,居然派出真神境四重的高手!”
皇族的真神境四重高手,穆桂清可不敢輕視!
即便是她現在手持姜峰贈予的寶貝,也沒有必勝把握!
因爲,皇族的真神境四重高手,手上勢必擁有不凡器。
修爲本就比她高出一重,再借助皇族的心法和神技優勢,實力勢必在她之上!
不過,該來的始終會來!
穆桂清暢然起身,縱身一躍,已然淩空而立。
同樣感受到波動的幾個穆族長老,也都紛紛自各自府中沖天而起,站在了穆桂清的背後。
穆桂清雙目望着那波動傳來的方向,待到近了才發現,來人居然不是皇族之人。
“亓耀天!”穆桂清心中頗爲驚訝,但同時也是一輕。
雖然她不知道亓耀天這個時候如此氣勢洶洶地降臨在穆族駐地上空所爲何事,頗爲驚訝,但她還是暗自松了一口氣,來者并非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