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點頭:“酸!”
胡志北冷笑一聲,滿眼不屑:“我算酸他?你倆眼睛怕不是有毛病?”
邵安珩幽幽開口:“承認嫉妒我就這麽難?”
“呵!”胡志北就像被踩着尾巴的貓,瞬間炸毛,“爺用得着幾嫉妒你?嫉妒你什麽?會裝X,還是不說話?”
邵安珩嘴角一抽:“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
“有時候,太過用力等于十分介意。”
“……”
“笑話!”胡志北冷嗤,“爺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少女少婦,不說禦人無數,那也是花叢老手,至于你……”挑剔的目光将邵安珩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中輕蔑不加掩蓋,“恐怕還是隻小處雞。”
夠狠!
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質疑跟侮辱無異。
邵安珩性格是好,但不是沒有脾氣。
依楚遇江對他的了解,這種涉及底線的冒犯,絕對會遭到他毫不留情的反擊。
果然——
隻見溫潤學究儒雅一笑,像個大學教授:“你女人不計其數,但魔波旬隻有一個。好比搞科研,手裏項目再多,沒有一個能出成果,跟垃圾有什麽區别?做了也等于沒做。
“你!”胡志北氣得臉色泛青。
邵安珩狀若未見,自顧自繼續:“三哥,你記住,沒有質量的數量毫無意義。”
“啧,你還拽上了?”
“就事論事而已。”
“所以你承認看光了魔波旬?”
“……”
“她是不是像傳言說的,七老八十,或者醜到沒臉見人?”
邵安珩皺眉:“……無可奉告。”
胡志北惡趣地睃了他一眼:“你還沒跟她怎麽樣呢,這就維護上了,要真有點兒什麽……”
“你想太多。”
“是你們讓我想太多。”
“……”這天沒法聊。
邵安珩主動撤了,順手帶走Lolita,往地下實驗室而去。
胡志北伸了個懶腰,呵欠打得匪氣十足:“累了,不用叫我吃飯。”
說完,吧嗒着一雙拖鞋上樓。
楚遇江目送他背影走遠,心說:三爺,您想多了,Lolita出故障,今天大夥兒都沒飯吃。
……
傍晚,夕陽西下。
沈婠從公司回來,剛聽說胡志北和邵安珩歸家,轉頭就被地下實驗室傳出的巨響驚到。
似乎還伴随着一陣歇斯底裏的怒罵。
沈婠與權捍霆對視一眼,出事了!
然後,以最快速度趕過去,卻見楚遇江和淩雲已經先一步到達,看着原本幹淨整潔的實驗室如今滿地狼藉,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樣懵逼。
什麽情況?
邵安珩呲着嘴角,用大拇指一抹,見紅了。
看向陸深的眼神驟變淩厲:“瘋夠了沒有?”
一向嬉皮笑臉的陸深此刻怒容掩蓋不住,一雙黑漆漆的瞳孔明亮灼人,好像下一秒就會噴出火來。
“沒有!”
說着,作勢還要再舉拳頭。
邵安珩腦子靈光,卻并不代表身手不好,相反,他也是接受過培訓的,收拾陸深這種富二代軟腳蝦不要太簡單。
畢竟,沈婠都能輕而易舉反殺他。
楚遇江見勢不妙,在收到權捍霆眼神示意後,一個閃身擋在兩人中間,不動聲色扣住邵安珩正欲擡起的右手,明顯能夠察覺他已經在暗自蓄力。
這一下如果落到小七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五爺,冷靜點。”他壓低嗓音,手上力道加重。
邵安珩猛地回神,眉眼之間隐約閃過一抹懊惱,瞬間卸了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行了,我心裏有數,放手。”
楚遇江見他恢複理智,便稍稍退開。
可他料準了邵安珩,卻猜不到陸深會突然動手。
隻見他猛沖上前,快得像道殘影,然後——
砰!
一拳打在邵安珩顴骨上。
這下五爺是真怒了:“今天誰也别攔我,不給他點顔色瞧瞧,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說完,擡腿就是一腳。
陸深夠快了,但邵安珩比他更快。
根本看不清是怎麽出腿,又是怎麽收回,陸深胸前就已經中招,被踹得連連後退,最後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兩眼發懵,表情迷茫。
楚遇江站在旁邊想攔都來不及,但看着小七爺這副樣子,他突然有點想笑是怎麽肥事?
邵安珩既然出手,就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冷冽的目光直勾勾落到陸深臉上,一身實驗白袍幹淨整潔,看不見一絲褶皺,有種不近人情的冷漠與苛刻。
“站起來。”
“……”陸深不動,眼珠子好像都不會轉了。
楚遇江咽了咽口水:這……怕不是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