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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談談沈绯,六爺壞壞一更

正當楚遇江懊惱之際,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

“安家占鳌名不副實,權捍霆也不過爾爾。”

男人的叫嚣經設備放大,幽幽回蕩在海域上空,傳到每個人耳朵裏。

楚遇江兩眼光火。

衆保镖群情激奮。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股硝煙味。

楚遇江皺眉,倏地眼神驟凜——是火藥!

下一秒,對衆人大喊——“全部趴下!”

話音未落,爆炸聲起,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震蕩,火光沖天,黑煙彌漫。

楚遇江一個翻滾躲到岩石後面,卻還是無可避免受到波及。

“快——去叫醫生——”

腳步聲混合着說話聲,一陣混亂。

半小時後,楚遇江靠在診療室的病床上,任由醫生替他包紮。

一個保镖進來,停在病床前,低聲彙報:“……對方用的是特制火藥,純度高,威力大,破壞性強,應該有特殊的購入渠道,初步判斷來自M國的軍火商。”

“我們的人情況如何?”

“重傷一個,輕傷十二個,身體狀況暫時穩定,沒有生命危險。”

“這個血獄……”真是好大的膽子!

還有閻燼,楚遇江怎麽也想不通,他在被海鲨那群女人追殺的情況下,躲都來不及,怎麽還會有精力來招惹安家,挑釁占鳌?

嫌命太長,活膩歪了?

“……整體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具體細節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楚遇江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保镖躬身退出去。

楚遇江陷入沉思。

很快,傷口包紮完畢,醫生打了個結,系緊繃帶,“好了。一個星期内最好不要沾水,也不能用力,如果有發炎的情況,一定要馬上就醫。”

楚遇江看了眼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右手,下意識皺眉。

跟在權捍霆身邊,風裏來雨裏去,遇見的大風大浪不少,也栽過跟頭,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猴一樣戲耍,不僅眼睜睜看着對方逃走,還吃了一嘴火藥,傷了不少兄弟。

楚遇江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閻燼先僞裝成“血獄”普通殺手摸上島,在發現另外兩個同伴可能出事之後,當機立斷策劃了一場墜機事故,企圖令他們放松警惕。

等衆人沉浸在擊殺對方的喜悅中時,他再動手救出另外兩人就容易得多。

好深的算計!好狡猾的心思——

如此一來,他的身體不用會暴露,兩個同伴也能得救。

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楚遇江:“我的手機呢?”

醫生:“現在就要?”

“嗯。”

從旁邊抽屜裏取出來,遞給他。

楚遇江單手接過,撥了一個号碼,五秒之後,那邊接通。

他表情一凜:“爺……”

“事情辦妥了?”

“抱歉……”

楚遇江陳述了事情經過,既沒誇大自身作用,也不否認過程中存在的失誤,像個公正客觀的第三者。

那頭沉吟一瞬,突然:“受傷了?”

“……嗯。”垂斂的眼中閃過一抹難堪。

“早點回來。”

“……是。”

權捍霆挂了電話,轉身從陽台進到卧室,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将女人撈進懷裏。

然後閉眼,沉沉睡去。

沈婠側躺,背對男人。

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其實并沒有真的睡着。

從晚宴回來,她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這種狀态是重生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她身上。

記憶不由回到前世……

她被沈春江接回沈家的第二年,四小姐沈绯出現。

比她小一歲,身體不好,臉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身上常常帶着一股藥味,喜歡對人笑,但笑意從不達眼底。

但沈春江對她卻格外偏愛,即便她對沈春江的态度并不算好。

而這種“偏愛”總帶着一種怪怪的感覺,不像父親對女兒常見的“慈祥”,倒像是下層對上層的一種讨好。

沈婠常常會有一種荒謬的想法——

沈绯才是爹,而沈春江在她面前就是個孫子!

比如,同桌吃飯,沈绯喜歡咖喱,即便沈春江對那個味道過敏,多聞兩下都會吐,嚴重一點甚至可能出現窒息,卻還是讓廚房做給她吃,并且端上桌。

而他自己則會事先吞兩顆抗過敏藥。

上輩子,沈春江對沈如亦是疼寵萬分,卻做不到委屈自己來成全她,尤其還是在飲食這樣的生活細節上,可偏偏對沈绯,他不僅做了,還做得高高興興,事後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種“疼愛”近似于一種讨好和奉承。

可一個當父親的會去奉承自己的女兒嗎?

沈婠不信。

卻也并未深究這其中的原因。

她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學習和工作上,努力提升自己,全力以赴爲了公司。

但很多時候,你不惦記别人,别人卻偏偏惦記上了你。

重生以後,沈婠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能對沈春江和沈绯之間的怪異引起重視,想辦法查一查這當中的牽扯,或者在日常相處中稍稍留心,也許下場就不會那麽悲慘。

直到被推上手術台前一刻,她才終于當了回明白人。

可惜,再明白又有什麽用?

她連命都快沒了。

這輩子,沈婠提前布局,早早回到沈家,本想挖一個陷阱,等人自投羅網。

沒想到,那人竟比前世早了四年!

這才是沈婠最擔心的地方。

她提前回歸,是因爲重生了,那沈绯提前出現,又是因爲什麽?

她也重生了?

不對……

有沈嫣重生在前,如果沈绯也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這個世界豈不是要亂套?

真當這種幸運是大白菜嗎?

當初,沈婠判定沈嫣重生是有根據的,如今,她還沒見到沈绯,不能就這樣妄下論斷。

歸根結底,還是要見了面,看到真人,才有摸清真相的機會!

一夜無夢。

第二天,沈婠接到沈謙的電話——

“我們談談。”

她挑眉:“談什麽?”

“……沈绯。”

眼裏暗芒稍縱即逝,沈婠:“時間,地點。”

“現在,上次見面的咖啡廳。”

半小時後,沈婠停好車,推門進到店裏。

沈謙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一杯咖啡還冒着熱氣,目光觸及她的瞬間,唇畔漾開一抹淺笑。

“喝什麽?”

“一杯檸檬水。”

這是兩人從京平回來之後,第一次單獨坐下來說話。

很快,店員端着托盤出現:“請慢用。”

沈婠也不廢話,開門見山:“不是要談沈绯嗎?怎麽不說話?”

男人看着她,眼裏百般複雜湧動,好似有千言萬語壓抑其中,卻無法出口。

半晌,“對不起。”

沈婠皺眉:“爲什麽道歉?”

“在京平宴會上,我沒能及時出現讓你受委屈了。”

至于,這個“及時”指的什麽時候,什麽情況,卻一筆帶過,不予細說。

對自己轉身就走、見死不救,隻字不提。

沈婠笑了:“如果你指的是看見沈輝對我動手動腳卻置之不理,大步離開這件事,沒什麽可對不起的,畢竟,人是趨利避害、明哲保身的動物。”

莞爾一笑,平靜道:“你不是我的誰,自然不必爲我冒險。這很正常,我怪不着你,你也沒對不起我。”

沈婠說得雲淡風輕,可落在男人耳朵裏卻無異于驚雷乍響。

“你知道?”瞳孔一縮。

原本,他不提,沈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沈謙卻又當又立,那她隻能把一切攤開。

天底下總有那麽些人,什麽好處都想占,把其他人當傻子,那就要随時做好翻車打臉的準備。

沈婠點頭:“知道。”

“權捍霆告訴你的?”

小山眉輕輕一挑,隐約驚訝,而後緩緩搖頭,“不是。”

沈謙皺眉,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沈婠直接打斷——

“我親眼看見了。”

男人狠狠怔住。

她又補充:“就在你轉身,退回拐角裏的時候。”

“爲什麽不開口求救?”沈謙擡眼,目光有愛有恨,“難道你覺得我聽見了,還會袖手旁觀扥,不上去救你嗎?!”

恨?

呵!沈婠冷笑,憑什麽?

明明是他自己“見死不救”,到頭來卻變成她有錯,沒開口“求”?

“你從來沒犯過錯,對嗎?”

男人一頓,目露不解。

沈婠目露諷刺,唇畔挂起一抹譏嘲的笑:“因爲所有鍋都被你甩給别人,你自然是幹幹淨淨、無錯無罪的。”

沈謙眼神驚痛,“原來你是這麽看我……”

她不爲所動。

“如果我知道是你,絕對不會讓沈輝……”

沈婠反問:“難道别人就可以?”

沈謙:“婠婠,我不是慈善家,相信你也不是。本質上,我們都一樣的自私,一樣的趨利避害。既然是不相幹的人,我又爲什麽要救?”

“你是不想得罪沈輝!”

“我不否認這點,但前提是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沈婠:“事情已經過去,再讨論沒有任何意義。”

直到現在,她依然是平靜的。

沒有爲沈謙的“不救”而責怪,也沒有因他的“狡辯”而生氣。

因爲,她從來不奢求關鍵時候,這個男人能伸手拉她一把。

對于陌生人來講,“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沈婠對他的期待從來不曾超過“陌生人”的範疇,所以,她既不失望,也沒有力場去苛責。

顯然,沈謙也意識到這點,心中一片慘然。

“如果你讓我來是爲了這件事,那完全沒必要,我先走了。”沈婠作勢離開。

“站住。”

她回身。

“坐,我們談談沈绯。”

“……好。”

沈謙:“你怎麽看?”

“我連她真人都沒見過,你覺得我能看出什麽?”

“爸的态度,”話音一頓,“你不覺得奇怪嗎?”

沈婠不動聲色:“哪裏奇怪?”

“他對這個女兒的存在迫不及待想要告訴所有人。”而這點,和沈婠當初的待遇完全相反。

她沒能被承認,完全是靠她自己努力得來,并非沈春江主動促成。

按理說,有沈婠這個女兒野心膨脹,奪權在前,他應該會更加謹慎防備,怎麽會對沈绯如此上心?

沈婠:“也許爸開始破罐破摔了。”

沈謙搖頭:“誰都可以破罐破摔,但他不會。”

沈春江對公司大權有多熱衷,對自己的面子有多看重,就注定他不會輕易認輸。

即便此刻不得不蟄伏,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重回權力中心。

“所以?”

沈謙:“我懷疑他想扶持另一個人來與你抗衡。”

這種“養虎殺虎”的事,确實像沈春江的手筆,隻不過——

“你覺得那個連宴會都不能出席的人,有什麽資格被扶持?”

這也是沈謙疑惑的點。

如果沈春江想重新培養一個女兒,沈如都比這個沈绯得用。

沈婠:“我可是聽說,咱們這位小妹身體不怎麽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一半都在醫院度過,全靠藥養着。”

“聽說?你聽誰說的?”宴會之後,他已經立馬派人着手去查沈绯的相關資料,沒想到沈婠的消息比他更靈通。

想來,這其中少不了權六爺的手筆。

呵……

他可真會哄女人!連情報系統都能讓她随便用。

“你好像一點都不慌?”沈謙目光灼灼,不錯過女人臉上任何表情。

沈婠勾唇:“我爲什麽要慌?”

“爸對沈绯的偏愛,你感受不到?”

“那又如何?”

男人一噎。

沈婠:“依我跟爸現在的狀況,就算沒有沈绯,你覺得他又能對我偏愛多少?”

董事會上奪權那日起,她和沈春江之間就再也沒有緩和關系的餘地。

所以,沈绯出現,占據沈春江多少偏寵和疼愛,沈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反正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沈春江裝模,沈绯作樣。

他們唱戲,而沈婠隻負責看看就好,等火燒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再反燒回去,上輩子的仇就算報了。

今天這場談話,讓她确信了一點——

沈謙暫時還不知道這兩人在謀算什麽。

所以,不算白來。

再多的消息也問不出來了,沈婠沒有興趣再留:“爸對誰好,偏着誰,我半點意見都沒有。反倒是你,也許他對這個女兒寵着寵着就超過了你這個兒子也不一定呢?”

說完,告辭離開。

沈謙第一次反應是荒謬,竟忘了留住她,隻能眼睜睜看着女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對沈绯的重視會越過他?

怎麽可能!

沈婠沒說假話,上輩子,當沈春江知道沈绯能給他帶來多麽巨大的利益之後,他對沈绯的态度可以說好到極點,甚至忽略了沈謙這個親兒子!

……

回到東籬山莊,已是傍晚。

權捍霆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平闆電腦,見她回來,頭也不擡。

沈婠以爲他在處理什麽重要的事情,也沒放在心上,更不好過去打擾,便直接上去二樓。

還刻意放輕腳步,就是爲了不影響他。

等她沖個澡,又換身衣服下來,男人還保持着之前的動作,好像連拿平闆姿勢和角度都沒怎麽變。

沈婠挑眉,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想了想,擡步走過去,途中她故意放慢腳步,就是爲了讓權捍霆發現她。

明明睫毛都動了,明顯已經看到,但就是不擡頭,也不說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沈婠眼裏劃過一抹深色。

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笑着問:“在看什麽?”

誰知權捍霆竟然啪的一聲扣下平闆,在女人錯愕的注視下,猛然起身。

沈婠:“?”

哪根筋搭錯了?

正當她想看看這人究竟要鬧什麽的時候,權捍霆悶頭吐出四個字——

“我去洗澡。”

說完,也不管沈婠有何反應,直接上去二樓。

沈婠有點懵。

或者說,從頭到尾她腦門兒上都挂着一個大問号。

半晌她才意識到,權捍霆這是……鬧脾氣了?

她不由反思,今天上午都還好好的,下午她又不在家,按理說不該惹到這位大爺啊?

他朝着她撂什麽臉子?

沈婠可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跟着上去二樓。

主卧,浴室門外。

沈婠先擡手敲了敲:“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回應她的,是嘩嘩水聲。

“别裝傻,我知道你能聽見。”

“……”

“不說話是吧?行,那我走了。”

“……”

“真走了。”

剛跨出兩步,就聽男人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水聲從裏面傳來,“站住——”

還挺橫的!

“做什麽?”沈婠撇嘴,視線落在門把上,忽然心念一動。

權捍霆洗澡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她直接擰開,走進去。

熱氣彌漫的空間裏,忽然出現一個窈窕的身影,倒讓權捍霆吃了一驚。

沈婠視線一掃,蓦地惡意叢生。

隻見女人朝正在洗澡的男人走過去,每一步都慵懶而妩媚,揮開男人的手:“啧……擋什麽擋?又不是沒見過。”

曾幾何時,同樣的話,他也對她說過。

原來調戲人的感覺這麽……爽!

“親愛的,叫我做什麽呢?嗯?~”玩肉麻,沈婠也是行家。

男人渾身一抖,兩隻眼睛牢牢鎖定她:“浴袍。”

沈婠哦了聲,轉出去,很快,又拿着黑色浴袍進來。

男人已經擦幹水珠,赤條條站着,隻在腰際圍了一條白色浴巾。

勻稱的六塊腹肌,看得沈婠眼饞手癢癢。

既然是自家男人,那她還忍什麽?

伸手,一掐,一抓,嗯……雖然像老牛皮有點硬邦邦,不過好在紋理清晰,半分肥肉也無。

想起自己苦練多時才有的馬甲線,沈婠索性解開衣扣,站在鏡子前面和他比了比。

據說,男人叫人魚線,女人才叫馬甲線。

前者紋理和線條更加清晰,也更難練成。

以往這個時候,見她這麽主動,權捍霆早就忍不住親親抱抱、上下其手,可這次卻一言不發,悶頭就走。

嘶……這人轉性了?

絕對有問題!

沈婠追出去,把他堵在床邊:“我說你……”到底哪兒不痛快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按倒,而他則翻身壓上,睨着眼,居高臨下。

“去哪兒了?”

“市中心一家咖啡廳。”沈婠實話實說。

“一個人?”

“不是。”

男人眸色驟沉。

沈婠主動坦白:“還有沈謙。”

果然——

一聲冷哼從他鼻孔裏沖出來,“爲什麽跟他見面?”

“談沈绯的事。”

權捍霆皺眉:“沈家新認的那個?”

“嗯。”眼珠一轉,“怎麽,吃醋了?”

男人松開她,下床站定。

沈婠跟着做起來,仰頭看他,突然擡手扶了扶後頸,“你蹲下,我脖子疼。”

權捍霆一開始還愣着,沒過兩秒,終是輕聲一歎,似無奈,又像縱容。

然後,乖乖蹲到女人面前,還伸手替她揉捏脖頸。

沈婠眨眼,以前這男人可是要鬧上天的,當然,很多時候是粗暴蠻橫地亂幹一通,宣告所有權。

如此心平氣和,貌似頭一遭。

“我知道你不高興。”她湊近。

沐浴乳的清香撲面而來,男人險些把持不住。

咬牙,調息,好歹忍下了。

聲音還是悶沉沉的:“嗯。”

他确實不高興。

“你說,就這麽點小事,至于亂灑醋嗎?”

“不小。”男人梗着脖子。

沈婠牽過他的大掌,緊扣,然後低頭吻在他眉心:“這樣夠了吧?”

搖頭。

又是一口,落在左邊側臉。

還是搖頭。

再來一口,右邊側臉。

依然搖頭。

“不親了!”她推開他,作勢起身。

權捍霆扣住女人手腕,輕輕一帶,“這樣就完了?”

“不然?”

男人指了指唇瓣,眼底總算見了幾分笑意。

沈婠勾唇,當即也不矯情,粉嫩的唇印上男人的,觸感溫涼,她吮了幾口,須後水的味道萦繞鼻尖,夾雜着男人身上的陽剛氣,格外舒心。

“味道不錯。”

“既然如此,那……繼續。”

啪嗒——

燈滅。

被窩暖,美人軟,莫負大好良宵。

第二天,沈婠睜眼的時候,早已天光大亮,陽光穿過落地窗,灑在室内地闆之上,投下一片光暈。

乍一看,有些晃眼。

動了動四肢,又酸又疼。

這兩天都在惦記沈绯的事,晚上根本沒睡好,不料這一覺卻睡得格外香甜。

伸了個懶腰,瞬間活力滿滿。

果然,漂亮的女人是睡眠養出來的。

拉開窗簾的瞬間,陽光刺眼,她一時怔愣。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下一秒,便被一雙大掌攬入懷抱。

沈婠側頭看他,“我們都起晚了。”

男人沉邃的眸中閃過一抹輕笑:“運動之後,晚起很正常。”

沈婠擡手摸了摸鼻梁,笑容讪讪,“你這是正大光明給耍流氓找借口?”

權捍霆伸手捏了捏女人鼻尖,一本正經,“爺耍流氓,從來都是理直氣壯,不需要借口。”

沈婠嘴角一抽:“你可真能!”

男人心頭得意,面上卻繃得一本正經,嗯了聲,半點沒有推辭客氣之意,反覺當之無愧。

“厚臉皮——”嬌嗔的嗓音酥到了男人骨頭裏。

權捍霆眉眼一深,湊近,熱氣噴灑在女人白皙的耳畔間,“其實,我不介意再厚臉皮一點。”

沈婠微愕。

下一秒,天旋地轉,被男人打橫抱起朝床的方向走去,她伸手推他,觸手間是男人精壯的胸膛,硬朗剛毅,紋理虬結。

“放我下來,白日宣淫,你還真敢!”

“普天之下,就沒有爺不敢的。”沉穩無波的聲調,不忿氣,不耍狠,就這般平鋪直叙,像在陳述一個事實,卻有種說不出的狂妄張揚,潇灑放肆。

沈婠:“……”

突然,她好似想起什麽,“九點了,其他人會不會在等我們吃早餐?”

比如,小七爺陸深。

權捍霆:“管他做什麽?管好你自己吧。”

說着,邪笑一聲。

很快,兩人雙雙倒在床上,男上位,女下位。

權捍霆一雙沉邃的眼眸凝視着她,又黑又亮,隻怕蒼穹繁星也比之不及。

沈婠冷不防撞進這樣一雙奪天地造化的眼中,一時怔愣。

直到男人的吻落下,她才猛然回神。

懊惱頓生,某人卻洋洋得意。

沈婠咬唇,笑得幾分讨好,就差有個小尾巴,搖呀搖,“大白天來真的?你開玩笑吧?”

男人搖頭,一本正經,“爺從不開玩笑。”擡手,直接扯掉起床時剛套上的睡袍。

沈婠面色一黑,“你也真好意思?”

權捍霆動作一頓,“我在自己家裏,跟自己的女人,爲什麽不好意思?”

再說,“好意思”是個什麽鬼東西,能跟春宵一刻比?

沈婠暗自咬牙,下一秒,放軟了語氣,“等晚上不行嗎?非要這個時候?”

“趁熱打鐵。”

沈婠:“……”

打鐵你妹!

她起身要走,卻毫無懸念地被男人給拎了回來,“想逃?”

語氣,有點……危險。

“沒,我嘴幹,去喝杯水。”

“哦,嘴幹啊……”男人眼底黑光湧動,唇毫無預兆壓上來,輾轉碾磨,情深意濃。

沈婠被迫承受,下意識擡手環住男人肩膀。

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正當情濃之際,女人雙眼迷蒙,隐約聽見他呓語般輕喃,“嘴幹,正好潤一潤……”

這男人,怎麽越來越壞?

做完,又睡了個回籠覺,兩人才起。

沈婠因爲睡得太久,即便經過激烈運動,精神也還不錯;而權捍霆則是因爲今天上午要去集團開會,不能再繼續膩歪。

瞪了正在對鏡穿衣的男人一眼,沈婠拉開卧室門,下去一樓。

走到一半,忽然聞見廚房傳出的飯菜香,她摸了摸肚子。

好吧,她餓了。

妖精打架果然是個體力活……

權捍霆跟在後面,眼神灼灼地盯着女人的背影,好像怎麽看也看不夠。

注意到她稍顯怪異的走路姿勢,唇畔勾出一道淺淺笑弧,眼中隐有得意之色。

兩步邁出,跟上,長臂一伸,嬌軀入懷,軟玉溫香盡在指間,他心頭一動,似乎又有些按捺不住。

沈婠似有所覺,轉頭剜了男人一眼,目露警告。

……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沈婠始終沒能見到沈绯。

但她已經不着急了。

等待雖然消磨毅力,卻也可以鍛煉耐心。

與其長時間處在焦慮中,還不如做好當前事,走好腳下路,該來的終究會來。

沈婠有了閑情逸緻,重新撿起這段時間疏怠的瑜伽。

這可方便了某隻色狼。

比如現在——

沈婠結束一段之後,轉過頭,冷不丁發現男人的眼睛黑得能滴出墨來!

權捍霆笑着湊上前,輕蹭,“婠婠,你真美。”性感嗓音,暗示眼神,勾人得很!

沈婠當場就像被雷劈中,裏焦外嫩,酥酥脆脆,全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抖一抖,估計能鋪滿地。

“我們上樓去睡個午覺吧?”

男人手開始不老實地往她衣服裏鑽,沈婠要是還不懂他是個什麽意思,就白活了。

當場一腳就踹了過去:“好好說話。”

“婠婠……”

“閉嘴。”

“我難受。”

沈婠臉黑了,咬牙切齒:“自己解決。”

權捍霆一把抓過她的手,“那個誰……他比較喜歡你。”

沈婠:“……”她有點想哭。

------題外話------

八千字,還有二更哦~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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