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買了很多酒回去,一個人喝着悶酒,喝得身體滑落到地闆上,喝得嘴角邊全是酒水,狼狽不堪。
他覺得腦子疼得要命,像是有什麽都要炸裂開了。
他和司夢绮滾在一起,纏綿……
他和司夢绮接吻,他對她充滿了谷欠念。
像是夢,又不像是夢。
這就像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真切最原始的渴望,始于渴望,終于愛情。
但問題是……如果他真是那個男人,他該是看得清司夢绮的臉啊,他早應該知道她長什麽樣子,但是沒有……
一點也沒有,模糊的輪廓,模糊得一塌糊塗。
他不是那個男人,終究不是。
容易一臉醉生夢死。
算了,明天去首都,離開這令他煩悶如噩夢的地方,讓一切重新開始,他的腦子裏,還是隻有工作。
*
司夢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久很久了。
小科都快擔心死了,他這次可是捅大婁子了,他就生怕上校會尋死。
但是司夢绮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她能更加冷靜的思考問題。
她閉上眼,躺在一個柔軟的大床上,開始用辯證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什麽容骁的靈魂附着在另一個人身上,這不靠譜,是她在絕望時,腦子裏冒出的想法,安慰自己的……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她的腦子裏閃過了很多點子。
她打電話給她的親信,“幫我做件事!”
“好的,上校!”
對方答得一本正經。
“幫我開棺,開容師長的棺。”
“……上校,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會信借屍還魂那一套,要找人來做法事吧?開棺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我懷疑有人騙了我!有兩個男人爲了軍事上的事,不惜一切,當然我在心裏也不會怪他們,遇到同樣的問題,我會做同樣的選擇,隐瞞一切。可是如果我真發現他們騙了我,我會揍死他們!”
這話……隔着電話,那位空軍都感覺到了殺氣。
“你别啰嗦了,照着我的話去做。”
深夜,軍人的陵園,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帶着一把小鐵鍬,一邊走,一邊不斷的作揖,“各位戰友們,打擾你們清修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軍令如山啊,你們都懂的,哦?”
這時,一陣陰風超過他的脖後頸,都足以把他吓得夠嗆。
他排除萬難,終于從那麽多陵墓中間找到了容骁之墓,而後便顫顫巍巍的開始開挖,挖完之後,他半捂着眼睛看了一眼,給了司夢绮一個電話,“上校,裏面有屍體的啊,已經成骨頭了。”
“帶一點出來化驗。”
“帶帶帶……帶一點?”
“你是才跟我的新人嗎?”司夢绮拿出做上司的威嚴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給我弄點出來,交給信得過的醫生,去跟容骁的DNA比對,最快的速度告訴我結果。”
“好!”
司夢绮一夜未睡,她将手指插入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