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绮突然這麽一說,容易的眸色變得尤爲的漆黑,陰沉不定的看着她,空氣都似是變凝重了。
“你認真的?”
“嗯,比真金白銀還真,我要回國了,反正你也對我沒意思……”
容易眼裏閃過一抹彷徨,半響“呵”的笑出聲,“你的情感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刺猬就是這樣,習慣張開所有的刺,去保護自己。
司夢绮嘴唇勾了勾,“那還不是在你這裏,沒有得到一點回應嘛,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我也不能撞死啊。”
“哼,你回國吧,走了最好,走了最好……”他喃喃的念叨了兩次,性格真的是别扭得要命,甩開司夢绮的手,“再見,再也不見!”
司夢绮的心刺痛了下,跟着看着他走上前,而後身形不動了,司夢绮暗喜,這是還是準備挽留自己了?
但是,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倒了下去,“容易……”
“容易哥……”
兩個女人齊刷刷的趕過去,司夢绮還是比楚潤兒的動作要更快一點,她緊緊的把容易抱在懷裏,看着容易痛苦不堪的摳着胸口的樣子,流了大量的汗水,但眼睫毛上卻像是很快的結出了一層霜。
他呼吸不上來了……
對于這種症狀,司夢绮是再熟悉不過了。
無數個夜晚,她都是陪容骁這麽熬過來的。
他真的是容骁!真的是!
可是看着他這麽痛苦,換了個身份,還是擁有這麽可怕的病痛,此刻她竟然情願他擺脫了病魔。
此時,楚潤兒着急歸着急,但是還是不忘耀武揚威的炫耀,“你讓開,别再這礙事,我跟容易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這毛病其他人都不知道,隻有我……”
“寒疾!”
司夢绮定定的看着她,幽幽吐出兩字,楚潤兒愣住了,她怎麽會知道?
她竟然知道……
這不一直是容易的秘密,連他一些貼身的兵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告訴她了!
楚潤兒一時間五味陳雜,而最爲深刻的是妒忌,她覺得,她很快就要失去容易了,徹徹底底的失去……
“呵,你知道又怎麽樣,你又不懂得怎麽治,你想要幫容易哥,你就給我讓開,否則你就是在害死他……”
楚潤兒正說着,司夢绮卻冷不丁的俯下身去,楚潤兒尖喊道,“你在做什麽!”
司夢绮力氣大得驚人,楚潤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司夢绮将楚潤兒的手攥得緊緊的,不讓她妨礙自己。
司夢绮吻了上去,不過不算是單純意義的吻,她在救容易的命,一方面給他人工呼吸,一方面纏住他的舌頭,避免他因爲太過痛苦而咬舌自盡,做這些事,司夢绮已經做出經驗來了。
因爲以往,她也是這麽對容骁的,每當那時候容骁清醒過來,還會笑嘻嘻的撫慰她,“每次生病還能吃老婆的豆腐,真好。”
“德性!”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也不忍傷了他的好意,打情罵俏着,配合着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