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眸色沉了沉,“你平時也是這麽對其他男人撒嬌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沒感覺自己有多酸。
其實司夢绮一直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很花癡,很容易自來熟。
所以潛意識裏,他就覺得自己不是她目标中的唯一一個,她很花心。
就跟當初容骁給司夢绮的第一印象一模一樣。
“是。”
司夢绮想到容骁了,所以下意識的就這麽回答,等反應過來,容易已經走遠了……
“喂喂喂……”司夢绮趕忙追上去,司夢绮高,腿也長,但到底比不上容易啊,沒一會兒臉色更差了,呼吸也重。
容易見她半天沒追上來,不知不覺就放慢了腳步,司夢绮這才能和他并肩而立,“喂,我就算是海王,你也是我魚塘裏的唯一一隻魚啊。”
容易無語的看她一眼,“大海裏可能就一條魚嗎?”
他居然和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較起真來。
司夢绮笑了笑,“我的海裏就一條啊,我不是那種廣撒網的人,而是那種一生隻看準一次目标,看準就一擊即中。”
這也是當初容骁對她說的話,她心裏還牢牢的記着,希望對容易說了,容易也能有觸動,想起什麽。
果然容易聽了,眼裏劃過一抹幽光,确實這句話,莫名給人很親切的感覺,像是在哪裏聽到過。
一時無話,他接不上她的話茬,隻能盯着她的臉,“你什麽時候拆紗布?”
他雖然覺着她長得可能不大好看,但莫名想要在臨走之前,看一看她的真容。
如果沒看過,隻怕以後就憑聲音,找起人來也是很困難的吧?
喂,容易,你在想什麽?你爲什麽要找她?
爲什麽你像是還在謀劃着兩人的未來?
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司夢绮笑了笑,“我長得很醜的,我還是不拆紗布的好,免得吓着你!現在有紗布,就更多遐想,多好啊。”
容易無語的瞥她一眼,走遠了。
“喂喂,你慢點走,你等等我嘛……”
不遠處,一個身影跟了他們一路,可惜他們一直在很專注的說話,關注着對方的臉,壓根就沒注意到跟蹤的人。
要不然照容易和司夢绮的洞察力,隻怕早就發現了。
楚潤兒幽怨的揪緊着一塊手帕,這是容易當時遞給她擦眼淚的。
哥哥去世的時候,她哭了很久很久,這塊手帕是容易給她的,哪怕變舊了,她也一直留着。
她沒了哥哥,容易是她唯一的念想,她早就把容易看成了自己的男人。
部隊裏的人也是這麽想的,完全把她和容易看成一對,她可丢不起這人。
她是萬萬不會被這種心機深又醜陋的女人半路截胡的!
*
夏晴震驚不已,那人已經背着藥箱走了進來,都顧不得去擦拭一下汗水,就放下藥箱,開始将藥有序的拿出來,她回頭看夏晴一眼,面色凝重,“還愣着幹嘛,配藥啊!”
來人不是其他人,居然是……怎麽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