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绮現在突然發現她好喜歡叫他“容先生”哦。
這麽一叫,會讓她的心口觸動不已。
容骁也是容先生。
這會讓她覺得,容骁還活着。
這是在說他自作多情嗎?
容易捏緊拳頭,看向那小兵,“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是……”
小兵心虛,但還是忙不疊的答道。
打個招呼而已不算違規,這個女孩子還是蠻厲害的,知道他們部隊的規矩,可如果真是和她聊天開小差,她就算是違規了。
“容先生,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的,我還會經常來找他的,所以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司夢绮補上的這一句話,卻讓小兵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臉色又變得緊繃起來。
大小姐,你這到底是幫我,還是害我啊?
司夢绮終于說出了“自作多情”四字,讓容易臉色更加難看了,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四周的空氣都像是變得如鉛塊一樣重,簡直讓人不堪重負。
楚潤兒覺得司夢绮這是在作死,嘴角上鈎,然而等司夢绮前腳剛走,容易就氣得一腳把站定的那個小兵給踹了下來,“你,以後不許執勤了,換其他人!”
“容易,你……”
雖然容易生氣是在她的情理之中,可她總覺得怪怪的,以前容易面對她的時候,哪怕再不耐煩,也不會暴脾氣,永遠是一臉淡漠,仿佛誰都不會激起他的怒氣。
但他……現在居然動怒了。
而且說的這話什麽意思?他是在乎那個醜女和這個執勤的小兵聊天嗎?
她和他認識這麽多年了,他和那個醜女才見過幾面?
容易自己也覺得納悶,也覺得奇怪,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會本能的心跳加速,情緒不受控制,他本不該這樣的……
他明明就才剛認識她不久,怎麽會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司夢绮大搖大擺的走着,一拐角,就和小科彙合了,她得意不已的指着容易的方向,“看到沒,初有成效,他吃醋了。”
“……上校啊,我怎麽覺得他是因爲你攪亂他們部隊的紀律,所以才生氣呢?”
“切,男人不懂男人,隻有我才明白。”
司夢绮伏在牆邊,默默的看着一臉霜冷冰層下湧動着怒氣的容易,以前都是容骁來攻略她,各種攻略,現在反過來了,她也可以體會到這種快樂……
陡然,一股酸澀湧上來,司夢绮趴在牆邊狂吐不止。
小科連忙跟上前來,臉上寫滿擔憂,“上校,你怎麽了?”
司夢绮吐得難受死了,她懷小棉襖的時候還好,以至于她都把孕吐這茬給忘了。
本來以爲懷孕的人又沒變,體質也該是差不多,但是沒想到這一次竟來勢洶洶。
司夢绮覺得自己都要把内髒給吐出來了。
小科一個直男,哪會帶紙,再加上之前司夢绮也沒這樣過,所以他隻能把袖子遞過去給司夢绮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