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站在了公園裏唯一的一個人物雕塑前,也和鄧源嘴裏所說的“小師妹”約定在了這兒。
不多時,一個窈窕纖瘦的身影走了過來,夏晴心裏暗暗咯噔了一下,難道幹爸說的小師妹居然是莊詩涵。
四下無人,但莊詩涵也沒有撕下那層虛僞的面具,沖着夏晴笑道,“夏晴姐,原來你在這兒啊,下午還有吊威亞的戲,怎麽中午不休息一下?”
夏晴聽了,心揪了一下,早上看,明明下午是一些文戲的,怎麽變成吊威亞的戲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那她還拍不拍?
“君宸讓我告訴你,希望你離他遠一點,别利用他炒熱度,本來我也是勸他,都算是同事,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的……”
莊詩涵美眸眨動着。
夏晴笑了笑,“像君宸離你那麽遠麽?”
誰人不知,劇組裏,現在君宸對誰都是溫溫和和的,唯獨對莊詩涵,每次見了她,老遠就躲,現在連招呼都是不打的。
“你……”夏晴一下子戳中了莊詩涵的痛處,氣得她臉色青白,但莊詩涵,在社會上這個大染缸裏浸泡已久,段數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下午啊,你需要吊威亞,那一幕是你從天而降到我面前,但是我可不需要,夏晴姐,但願你拍好一點,可以一次過哦……”
這是明擺的威脅。
夏晴可以一次過,但面前這女人能不能,那就未必了。
如果莊詩涵反複要重拍,那麽夏晴就必須吊着威亞,一次次上上下下。
夏晴緊攥着拳頭,但卻輕蔑一笑,“莊小姐,你是懶得再裝了嗎?抛去那些水軍,女主角的票數,卻要被我一個連女三号都算不上的女配角吊打,你這臉,隻怕丢到大西洋去了吧?”
“夏晴姐,沒有證據證明我雇了水軍,最好不要血口噴人,否則我的律師團隊會告到你傾家蕩産的。”
“證據?”夏晴嘴角上鈎,笑得美豔又邪肆,“誰知道,也許明天就流傳出來了,也許後天,最多不超過三天吧。”
“……”
看着莊詩涵被自己氣得絕塵而去,夏晴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明擺着跟自己說是幹爸收的新徒弟,她也沒那個聖母心去教莊詩涵。
夏晴拿出手機,正準備跟幹爸說一聲,這個小師妹,她教不了……
這時,遠遠的看到一向從容、風雨不驚的易翠芳女士突然一溜小跑跑了過來,許是許久沒有這麽跑過了,所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一看到夏晴,就連忙收起疲态,端起架子,“你……你怎麽在這兒?”
“易女士,我隻是飯後來散步而已。”
“哦……”易翠芳應了一聲,而後就相顧無言。
之後兩人就站在那座雕像跟前,互不搭理,不過易翠芳卻變得越來越拘謹,越來越不自在,“你,你怎麽還不走?下午的戲不是快開拍了嗎?”
夏晴低頭看了一眼,“還有一小時。”
“你……你就不想在公園其他地方轉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