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一見他這耍賴的樣子,頓時無語了。
面對她媽,就振振有詞,面對最袒護她的爸,就慫了?
那可不許!
夏晴對着墨池關切的視線,坦誠道,“爸,司慕擎來我們家告我狀呢。”
墨池一聽,揚了揚手裏的菜刀,菜刀還沾着水呢,晶瑩的水珠和凜冽的刀鋒映襯着,簡直閃閃發亮了,這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他眯了眯眼,又将這層警告加深了一層,“司慕擎,你敢告我女兒的狀?說,我女兒哪兒不好了?”
自己的女兒,哪哪都是好的。
她就算被寵得無法無天,那也是應該的。
夏晴偏頭,得瑟的挑眉看着司慕擎,敢跑她娘家來讓她無路可走?
哈哈,不存在的,誰讓她有一個疼她如命的父親,隻要是她做的事,那就沒有對與錯,就是法旨。
爸可不管那麽多……
但是奇了怪了,司慕擎仍然緊握着她的手,隻不過稍微用了點力,灼人的溫度仿佛透過手背滲了進來,但他仍然是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徐徐笑道,“晴晴不過是承諾給我織圍巾,但她現在卻又反悔了。”
蹭蹭蹭——
墨池聽罷,提着菜刀就走過來了。
可司慕擎動也不動,這下子就連夏晴都有些擔心了,恨不得把他拉遠點,就算爸護她,也用不着提刀來見吧?
墨池走到茶幾跟前,卻并沒有質問司慕擎,而是把刀甩一邊放着,半蹲着在韓怡珍面前,他身高太高,這麽半蹲着,也能和韓怡珍平視。
四目相對,韓怡珍一臉小迷糊的表情。
明明是晴晴和小司兩口子的事,他跑自己跟前,用這種耐人尋味的表情看着她做什麽?
半響,墨池沉悶發聲,“你什麽時候給我織圍巾?”
“……”
韓怡珍倒!
司慕擎懶懶勾唇,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夏晴則是突然用眼眸瞪着司慕擎,難怪他一直很淡定了,敢情他是做的這樣的打算,所以才一點不怕爸找他算賬。
墨池也是心裏想着,準女婿都快得到女兒織的圍巾了,那他憑什麽沒有一條?
韓怡珍也是無辜躺槍,她本就沒準備給墨池織圍巾啊……
可面對墨池無辜又可憐的眼神,她像是被攝魂了,鬼迷心竅間,愣是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于是隻能讷讷的點頭。
司慕擎嘴角又是上揚,弧度曼妙,“晴晴,看,媽都答應跟爸織圍巾了,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你說的話,可還算話?”
“……”
夏晴無言以對,她還能說什麽呢,橫豎都是他在說。
如此,這件事就是“皆大歡喜”的解決了,隻不過以夏晴和韓怡珍,兩個手工不好的人,一人要織一條圍巾告終。
既然已經來了夏晴的娘家,今天也沒什麽事,夏晴和司慕擎小兩口索性就在這兒住下了,等明天一大早,再搭回帝都的飛機回去。
墨叔做的菜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