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又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生怕自己的傷痕被其他人看到。
如果被發現了于她,于她丈夫的職位,于她孩子的前途都不好。
夏晴掃了她一眼,“有時候爲了孩子委屈求全未必是好事,你又不是你孩子,怎麽會知道在他心裏,一個可怕的家庭關系,日日遭受着折磨還不如雙親的一方懷着愛的澆灌,好好将他養大。”
軍嫂眼眸一閃,夏晴知道她聽進去了。
而其他那些軍嫂聽到夏晴的話,一個個又像是炸了毛似的,紛紛斥責。
“怎麽說話的!這就是現在小年輕的想法,一點不成熟,不理智。”
“呵呵,有了孩子,你就不這麽想了,孩子就是你的天,你的地,爲了孩子,要了你的命都是值得的。”
“孩子沒了父親或是沒了母親,在學校裏,該被多少同學嘲笑啊,你還是年紀小,不懂事。”
三個女人一台戲,就更别提這麽多女人了,羅佑強耳朵和腦子都被吵得嗡嗡的,不過還好,又過了一會兒,終于到地方了。
夏晴下了車,發現這并不是軍營,而是一處機關。
找了個房間,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審訊室,羅佑強落座,這些軍嫂還有一些記錄人員紛紛入座。
來到了這麽肅穆的地方,所有軍嫂也都不再叽叽喳喳了,隻有那位遭遇家暴的軍嫂溫柔的看着她,眼角往下耷拉着,還是一副凄苦的模樣,面容憔悴蒼白。
夏晴也看着她,她的心态應該還是新時代女性,無奈深陷泥沼,沒勇氣掙脫出來,真的好想拉她一把!
記錄人員将攝像機打開了,羅佑強拿出文件,輕咳一聲,“夏晴,你和司首長訂婚,雖然現在就差到年齡領結婚證這一步,可已經打了結婚報告,也是有法律效應的。最近有三封不同筆迹的匿名信聯名上書,說你背叛軍婚,勾三搭四。根據程序,我們理應調查。”
“對方有證據嗎?跟我勾三搭四的是誰?哪些人可以證明?”夏晴一下子就抛出一大堆問題,倒不像是羅佑強他們來問她的,反倒是她來質問他們的。
問得羅佑強一愣一愣的,因爲他壓根就沒辦法回答這些問題。
“根據程序,有三個不同的匿名人舉報你了,就該調查,至于我們把你拘在這裏,一方面是爲了找你了解情況,而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公平公正,避免你提前買通他人,或者是有其他人去通風報信。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也會去你的學校了解情況,軍婚絕不容亵渎!”
夏晴冷笑,“那看來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了,就因爲三個人舉報我?那羅政委,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的仇人遠遠不止三個,說不定舉報的人會越來越多,優秀的人就是遭人妒忌的,這套規章制度很有問題。”
這話,羅佑強就不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