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夢绮卻像是不認識他似的,眼神都沒有從他臉上掠過,伴随着一陣香風,徑直從他身邊掠過。
“蔡叔叔,好久不見。”
容骁的笑容就那麽僵在臉上,他身邊的男人推搡他,“被美人拒絕了?很正常的!雖然你跟她搭過任務,但我可是聽說了這位新上任的司少将爲人極爲高冷,當年在軍校,多少人追她,全都被她打趴下了。别傷心,兄弟的肩膀借你靠靠。”
他跟容骁混得很熟,知道容骁這人是怎麽開玩笑逗弄都鬧得開的人,但今天容骁卻隻是冷冷睨他一眼,眼裏噙着寒冷的薄怒,“滾。”
那人懵逼在原地,這是生氣了?
司夢绮說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不看不聞不聽,完全把容骁當空氣。
她那天跟夏晴在電話裏說得也是會說到做到的,她就是需要一種儀式感,雖說愛情這種東西,戒起來比戒毒、瘾還難,讓人身心俱疲,但是千萬不要小瞧軍人的意志力。
她保證,一年之後,她連他姓什麽叫什麽,還有長什麽樣子,一概都記不起來。
“司少将,今天這麽高興的日子,爲什麽不喝兩杯?”果然有對她圖謀不軌的上前來灌她的酒,正是原來軍校裏追過她的男人,明明比她還高兩屆,但現在職位還比她低。
司夢绮看了一眼手裏的飲料,又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輕屑的笑,“一個比我職位還低的男人,有什麽資格灌我酒?”
男人臉色一白,攥緊了桌子,發力的手白得都快透明了。
離她身後不遠處的容骁默默的把放在挂腰身槍把上的手放回去……
寒氣四溢的邪魅臉孔又恢複了笑容,眼底是帶着欣賞的了然。
司夢绮跟滿場打完招呼之後,就急匆匆的去了廁所,一進隔間門,她就連忙拴上,掀開馬桶蓋,肆無忌憚的吐了。
她今天并沒有喝酒,但胃裏的東西卻吐得一幹二淨,吐得她臉色發青。
手艱難的扶着一邊,堪堪站穩,她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平時很少上妝,但今天上了兩層粉,都遮蓋不了她的倦色和眼睑下深深的青黛,手探到包裏,顫抖的手緩緩拿出一盒東西。
驗、孕、棒。
三個字刺痛了她的眼。
那一次之後,她頹廢了幾天,後來想起來去買事後藥的時候,發現必須要在72小時以内吃才有效。
她查了下電腦,說是第一次一般不會,她也就心存了僥幸,但最近幾天身體有點奇怪,她一開始沒往上面去想,後來越吐越厲害,她有點繃不住了,去藥方買了這玩意兒,可就像是六合彩開獎似的,一直沒敢測。
但她一直帶在包裏,誰知道她什麽時候有勇氣了呢?
剛才她看到容骁之後,定了定神,便有了勇氣,決定還是測一測,要斷,就要跟渣男斷個一幹二淨!
她看着那條紅色一直往上沁染着,狠狠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