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眯了眯眼,和墨池對視着,原本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他的病情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好看得跟年畫裏走出來的醫生,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眼前的醫生,示意他不要多話。
但墨池卻偏過頭去,置若罔聞。
“我們走!”容骁蓦地拽起司夢绮的手,要是尋常女孩子,也就這麽被他給拖走了,可司夢绮不一樣,她力氣大得很,他根本沒辦法輕輕松松把她拖走。
“執子之手,将子拖走。”這種美好的願景,是沒辦法在司夢绮身上實現的。
墨池雙手交疊,托着下颚,簡單的動作被他勾出幾分風情萬種的韻味,“病根并不在于長時間的冷水浸泡,而是小時候長時間待在冷水裏,生理因素加心理因素導緻了寒疾,但這一次是讓其複發了。”
司夢绮恍然大悟,又想到他發作時痛不欲生的樣子,“那這個病能治嗎?”
“生理上的好治,心理上的,說不準。”
“好的,墨醫生,麻煩你給他開藥吧。”
“開藥?”墨池笑得很大牌,“我不寫病曆的。”
司夢绮咬咬牙,掙脫了容骁的手,“你說,我來記。”
離開醫院之後,司夢绮的情緒變得格外低沉,她是個不喜歡欠别人人情的姑娘,尤其她還欠了容骁這麽大的情。
送容骁回部隊的一路都很沉默,等到了地方,容骁正要拉開車門,突然輕歎一聲,回轉過身來,“不關你的事,是我小時候的問題!”
他難得正經,可這一回身,突然砸落在他手背上的液體令他慌了神,“你……你哭了?”
再一看去,司夢绮趴在方向盤上,哭得那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她本就生得美,明明該屬于小女人那種,但因爲她的實力,因爲她在軍隊裏,所以遮掩了一部分女人的特質,讓人以爲她都不會哭,不會盲從的。
但事實上,這也是分情況的。
一想到他的病有可能一輩子治不好,她就很難受。
而且之前從來沒有犯過,她就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本來已經好了的,可爲了救她,舊疾又被引發了。
容骁禁不住将她輕擁在懷裏,這一次司夢绮沒拒絕,肆無忌憚的用他的軍裝擦着眼淚。
容骁無可奈何的笑,明明是在笑,但手臂卻狠狠收緊,恨不得将她揉進身體裏,“又不是X無能了,怕什麽?哭什麽?”
明知道他是爲了緩解氣氛的,可司夢绮笑不出來。
容骁看着她在他胸前拱來拱去的小腦袋,内心一股強烈的悸動湧起,禁不住就想吻一下她的發頂。
之前他對她強勢的時候,真的什麽事沒做過?強吻,還有那個啥,就差強X了,而且他是壞在骨子裏的,做這些事,根本就沒征得她的同意,也做得從善如流。
但現在莫名的,看着那漆黑的發絲,不過是吻吻她的黑發而已,他居然心裏膽怯了,就像是眼前出現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