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睡眠真的好淺。”夏晴忽然說道,要是她一個星期平均下來,每天睡不到三小時,此刻一定是睡得昏天暗地,地動山搖都鬧不醒她。
司慕擎沉吟了一會兒,忽而說出了一個讓夏晴無比心疼的事實,“因爲要防止暗殺。”
夏晴心一揪,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你的敵人很多嗎?”
“算是吧,想要我死的人不少,想要用我去牽制政、局的人更多。”司慕擎眸光深寒,帶着一絲和平時不同的狠厲。
夏晴放松了身體,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用手輕撫着他的背脊,一遍又一遍。
明知道強大如司慕擎,根本就不需要她這麽做,不過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司慕擎彎唇笑了笑,笑容美好得令人欲醉,讓人的眼前是出現了一幅梨花和桃花交相輝映的極緻之美。
他感受着懷裏軟嫩馨香的嬌軀,绯色的唇瓣印在了她額前細軟的流海上。
“不用爲我擔心,真正應該擔心的是那些暗殺過我的人,他們都死的很慘!”
這個傍晚,兩人相擁而眠,司慕擎睡得很安穩,再也沒有因爲一點輕微風吹草動就醒來。
他覺得晴晴真的比什麽安神藥都管用。
有她在,歲月靜好,無時無刻都是晴天。
*
周文華傾囊所出,花了大價錢買通了那麽多人,所以校長選舉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他最終如願以償成爲校長!
走上台的那一刻,他激動得淚花都翻湧出來了,這一次不是虛僞的,而是真實的淚水。
他激動啊,這以後他成了校長,可就在回鄉的時候愈發長臉了。
不僅如此,他認爲像校長這樣位居高位,以後哪怕是有錢有權的人想要自家的孩子上一高,都得來求他,所以他不是變相的擁有了一條斂财之道麽?而且這不像他剛起步做水産的時候,還得求着那些酒店的大老闆,低聲下氣的讓他買自己的産品,以後他搖身一變,可就隻有别人求他的份兒了!
周文華想着想着,哭得愈發大聲了,哭聲都從話筒裏透了出來。
台下他老婆在拼命的用口型提醒着他,“演講……演講……”
他這才擦幹眼淚,拿出演講稿照本宣科的念完了。
然後又有他早已安排好的人上台給他送花。
等一切結束之後,他早已查找好了張立方住的地方,準備跑去跟這位前校長好好炫耀一番!
周文華進門的時候,容琛也在,他和張立方分别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正下棋呢。
周文華一丁點都看不懂,他隻會下五子棋。
看到容琛還在這兒,心裏很有些窩火。
現在他才是一高的校長,容琛是他的手下,幹嘛還跑來讨好這位前校長?
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叛徒麽?
“容老師,下班你不好好備課,到處跑做什麽?”周文華很不客氣的說,沒想到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容琛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