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楊卉和肖盼,藝術班上其他的學生都開始推推嚷嚷起來,互相“潑髒水”!
轟——
一聲巨響!
淩梓不知何時站在了講台上,噙着冷光的眸打量着教室裏的衆生相。
那般冷酷倨傲又猙獰的臉,宛如剛從地獄裏走出的羅刹,看着就讓人膝蓋發軟,骨頭打顫。
“這件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強調了,也是最後一次強調。”她身子微傾,露出一抹邪佞至極的冷笑,“當叛徒,确實很、爽,那樣之前跟着我做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可那個人,我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挖出來,打斷他的腿,挖掉他的眼珠子!你們自己想想吧,進少管所和這些比起來,究竟哪種更可怕。”
淩梓滿意得看着那一張張白中帶青的臉,和以往一樣……
一切都和以往一樣。
她就像個至高無上的裁決者,在她的地盤,她就是法、律。
而這些輕輕一腳,就能被她給踩死的螞蟻,現在還是牢牢捏在她的手心裏。
最後還是肖盼和楊卉兩個死忠最先反應過來。
兩人盡管臉色還泛着病态的白,可總歸是機靈很多。
“淩姐,我們怎麽可能背叛你呢,要知道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我們才不信學校的鬼話。”
“就是,淩姐,我們對你的忠心,時間會證明一切。”
……
辦公室裏——
容琛滿臉肅穆,渾身帶着生人勿近的煞氣。
他閉着眼,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動不動的坐着。
又到了中午,随着風鈴聲,他不用睜眼都知道是誰來了。
“喲,容老師,今天都第二天了,還是沒學生來啊?啧啧,真是可憐。”校董摸着下巴,看着容琛還閉着眼,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索性就肆無忌憚的露出了他的幸災樂禍。
見容琛半天沒反應,他笑得愈發猖狂了,“容老師不會是因爲閑得無聊,所以睡着了吧?”
話音剛落,容琛猛地掀開眼皮,簡直就跟佛祖開眼似的,露出一雙犀利之中參雜着深重痛心的眸。
這眸色裏就像是席卷着海嘯,看得人驚心動魄。
校董沒料到他會突然睜眼,一下子定在原地,連帶着自己臉上的油膩笑容也被那雙眼給攫取了個正着!
“容老師,你瞪我做什麽?”他心虛之間,心髒也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不知道爲什麽會如此動蕩,“不會是笑也犯法吧?”
“笑當然不犯法,可你這種隻注重個人私利的人怎麽有資格成爲下一任的校長?”容琛陡然變得極緻的憤怒,猛然抽開抽屜,将一沓紙砸在校董的臉上,那些紙像是紛紛揚揚的雪花散落一地……
“容琛,你……”校董還沒說完,突然餘光一掃,發現地面上的這些紙并不是雪白的紙,每一張紙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而且是不同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