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才有資格有能力把夏晴踩在腳下!
但其實……她不過演的是一個道具,一隻穿着厚厚道具服的雞,戴着沉重的頭套,四處追逐着。
就在她把所有注意力都留給夏晴的時候,夏晴壓根就不知道,身在這道具服裏面的是趙雅本人!
最後……樂曲彈完了,莫雲初站了起來,優雅的謝幕。
但台上才演到一半,演員和觀衆都尴尬不已。
雖然沒有了曲子,但還是在一陣唏噓和倒彩聲中結束了。
莫雲初剛走下台,嚴科就走上前來,惡狠狠的盯着他,要不是現在還有這麽多老師和學生在,他非得狠狠給他幾拳!
“莫雲初,我知道了,你是歌舞社團派來的間諜,刻意來擾亂我們的。”嚴科從牙縫裏砸出這幾句話。
莫雲初看他一眼,“你這種粗俗的人不懂高雅的藝術,我能理解,不過等會頒獎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做的是對的了!”
“媽的,老、子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嚴科擡起早已握成拳、氣得發抖的右手,但還是用左手給握住了,制止了沒來得及發生的鬧劇。
現在打多沒意思,莫雲初還是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嚴科現在發現肉體上的重創對莫雲初根本毫無意義,他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撞擊,去狠狠擊碎他的自以爲是。
嚴科一向很看重社團評星的勝負,但今天卻情願自己精心培育的電影社團成績差一點,那樣就可以讓莫雲初知道,他錯的有多離譜,活的有多可悲!
第七場結束,第八場準備,蘇千漓還是沒能趕來。
季言歎了口氣,“算了,上場吧。”
薄澈拍拍他的肩膀,“社長,放心,有我在。”
季言勉強擠出一抹笑。
一切準備就緒,燈光陡然亮了,五個人站在台上,閑庭自若的看着那些評委老師還有學生們,絲毫沒有怯場。
可趙雅掃了一眼,立刻站了起來,指着台上,“老師,他們隻有五個人!根本不符合社團的基本要求!”
薄澈蓦地把鼓棒一摔,一向風雲不變色的臉上強壓着一抹愠色,他帥氣的拿過話筒,“各位老師,不管怎麽說,先讓我們表演好嗎?精心準備了這麽多天,就是爲了等這一天。”
老師們倒是有所動搖,确實辛辛苦苦準備那麽久,就因爲人沒到齊就毀了,這實在是件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他們能理解,不代表大衆能理解!
尤其這事關其他社團的利益,就算歌舞社團不足爲懼,但競争對手那也是少一個總比多一個好!
于是,在趙雅的引導下——
“老師,不能爲他們開這個先例。”
“就是,有了一次就有兩次,還有沒有個規矩了!”
“我們社團表演得最好的就隻有三個人呢,那我等會就帶三個人上場!”
台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幾乎把大禮堂的房頂都要給掀翻了。
拿着話筒的老師額頭上也沁出了緊張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