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文和葉雅藝再次來到賭坊,想不到辦法也要問。不主動,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他們進來時,淩公子正在擦桌椅。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頭上卻沒了玉钗的裝飾,隻用一根木钗束起,使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麽神采奕奕。
“淩公子,你長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的家鄉在哪,我們去給你家裏人傳信兒,讓他們來贖你。”
淩清澤手中的活計未停:“家裏人不會贖我。”
“爲何?”
淩清澤冷嘲一聲:“說實話吧,我來京的原因,并不是家人派我來曆練長見識。
在家裏我還有兩個哥哥,爲了争家産,整日明争暗奪,我實在厭煩了那種生活。便偷偷拿了銀子出來,久慕京中繁華,所以才來到這裏。
如今若是被他們知道我落魄成這樣,怕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哪會來幫我?
我現在在賭坊挺好,雖然會挨罵遭打,但都是明打明的,總好過那些暗箭,讓人防不勝防。”
賭坊一位管事走過來,吼道:“淩三,偷什麽懶,還不趕緊幹活?”
“是!”淩清澤麻利地繼續擦桌子,管事打量了一番葉家兩人:“你們兩個若是來賭錢,我們賭坊歡迎。若是來跟淩三說話,防礙他做事,請走!以後休要踏進賭坊一步!
淩三如今是我們賭坊的人,就是一個全新的身份,跟以前沒有關系。
你們兩個,請吧!”
葉博文好不容易見到淩清澤,還沒問出消息,怎麽肯走。一旦離開,誰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管事,請通融通融,我們跟淩公子說幾句話。”
管事冷嘲:“說話?說話可以,要按我們賭坊的規矩。下賭,賭赢了,你跟他說一句話,賭輸了,乖乖拿銀子走人。”
葉博文陪着笑:“管事,通融通融,謝謝您了。”
管事推了淩清澤一把:“去把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打掃一遍,幹不完不許吃飯。”
淩清澤繃着臉,往樓上走。
管事打量着葉博文:“葉少爺腰間這塊玉佩也能值幾個銀子,要不要來賭一場?
賭赢了,我給你和淩三一盞茶的時間說話。賭輸了,這塊玉佩歸我。
若是不賭,請吧!來人,以後賭坊不歡迎安定王府的任何人,誰放進來,誰就打斷雙腿!”
葉博文不肯賭,可是也不舍離開。管事都吩咐了,以後不許他們進來,他們要想再見淩公子,太難了。
打手開始推搡他:“葉少爺,您最好自己走。不然動起手來,您的面子就沒了。”
一直未說話的葉雅藝取下頭上一個金簪:“我們賭。”
葉博文驚訝望着她:“你忘記我說的話了?”
葉雅藝眼底有絲絕望:“那你說怎麽辦?不賭,我們就被趕出去了。”
葉博文沉默,管事與他們來到昨天賭大小的莊家處:“你們先下注,我選你們剩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