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澤将嘴裏的食物咽下,才說道:“爲什麽敬我?”
“爲我們很有緣,我好久沒出過府,誰知那天一出府,就遇到了淩公子。”
淩清澤看了看她遞過來的酒杯:“你不喝?”
葉雅藝微羞一笑:“藝兒不會喝酒,不過,願意以茶代酒,與淩公子同飲。”說着,便騰出一隻手端起自己的茶杯。
淩清澤接過酒杯,大中午的,又是在外面的酒樓,想來她也不可能下什麽毒,難道是想把他灌醉?
淩清澤自信一笑,他的酒量可大着呢,東旭這邊的酒太溫和,對他來說,跟喝水似的。
葉雅藝将茶杯一敬:“淩公子,我先幹了!”說完,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淩清澤笑了笑:“雖然是茶,但你喝得也算爽快,我又怎麽能輸?”說着,也一飲而盡。
葉雅藝立刻執起壺,又爲他添酒:“淩公子真豪爽,來,再幹一杯。”
淩清澤唇角的笑意加深,果然是想灌醉他。灌醉後,想做什麽,偷他的銀票?
淩清澤将酒又飲盡:“你哥怎麽還沒回來?”
“他得去一樓方便,所以慢些。”
淩清澤忽得覺得有些熱,打開折扇猛搖了兩下:“房裏不透氣,你熱嗎?”說着,起身将緊閉的窗子推開。
葉雅藝裝模作樣地用絲帕擦擦額頭:“有道是,心靜自然涼,藝兒覺得還好。”
淩清澤吹着窗邊偶爾進來的風,将領口略松了下:“也是,你沒喝酒,自然沒我熱。
冬天若是冷,喝杯酒,身子立刻就暖了,可知酒能散熱。這大夏天的,喝個酒熱成這樣,京城樣樣都好,就是天氣不好,不如我家鄉涼爽。”
“公子家鄉是何處?”
淩清澤雖熱,但并未醉:“離這裏很遠的小地方,不值一提。”
葉雅藝笑着招呼:“淩公子,一會兒适應就不熱了。來,吃菜,望江樓可是京城第一酒樓。”
淩清澤還沒吃飽,離開窗邊又坐到桌前:“吃菜。”
可才吃了一口,他的臉色就變紅,眼前的菜也看得不甚清晰,他晃了晃頭,正尋思才喝了三杯,不可能喝醉時,就見葉雅藝起到他身旁,扶着他的胳膊柔聲道:“淩公子,你怎麽了?”
淩清澤訝異自己此時的狀态,竟然忍不住就想将她擁進懷裏……
葉雅藝見他目色越來越迷茫,溫柔地想将頭靠過去:“淩公子……”
淩清澤殘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他一定是中毒了。一咬舌尖,疼痛令他清醒了些,往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後将靠過來的葉雅藝猛得一推,整個人便迅速從打開的窗子跳了下去。
葉雅藝冷不防被推開,看他跳窗,急忙奔過去,就見他身姿矯健,漂亮的身手落地,幾個縱躍就消失在胡同盡頭。
他竟然會武功!
葉雅藝臉色通紅,不知是惱還是羞,亦或是氣。她萬萬沒想到,那淩公子看起來文質彬彬,拿着折扇一副文人的模樣,竟然是個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