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澤坐下後,葉雅藝又親自爲他斟了茶。看得出,今天的葉雅藝精心打扮過,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沒有一根碎發,眉也描畫得又細又長。
一身合體的繡有清新小碎花的長裙,顯得她既清秀又優雅,從相貌上倒也是個俏麗佳人。
淩清澤笑了笑:“王爺如此,在下也是同樣心情。本是上午就要過來,隻是臨時去花癡老人那裏買了三株花,所以回來得晚了些。”
葉乘風驚訝:“公子去了花癡老人處,還買到了三株花?”
看他那麽驚訝,淩清澤一驚,難不成他又被黑鷹坑了?“王爺這是何意?”
葉乘風的驚訝轉爲驚喜,眼神中更是帶着一種滿意的神情:“花癡老人的花,尋常人可求不到。”
淩清澤驚訝:“啊?”
葉博文看他那驚訝的樣子,解釋道:“看來淩公子是外地人,不知花癡老人的古怪之處。
花癡老人嗜花如命,一生一直在鑽研養花。所以,這麽大年紀了還沒嫁過人。放眼東旭王朝,除了尼姑,怕是沒有哪個女人一把年紀了還沒嫁人。
她也不在乎世人看她的眼光,一心撲在花花草草上。好在她在這方面也有了成就,名聲打出去,百姓們那異樣的眼光也就漸漸變成了尊敬。
隻是,她的花很少賣給别人。縱使你有千金,也極難求得一盆。所以,附近的王孫貴族,多以有花癡老人培育的花而自豪。”
葉乘風拈須點頭:“正是,别人能買一株已是不易,你一個外地人竟能買三株,所以老夫才驚訝。”
聽到如此,淩清澤心中不禁更加喜悅。這次看到買到寶了,沒被坑。
“昨天巧遇了一位老人,聽說我想買花,他正巧是花癡老人的朋友。我想,應該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花癡老人才肯賣給我。這樣一說,我那五千兩銀子花得很值!”
“五千兩!”葉博文有片刻的驚滞,被葉乘風不着痕迹的掃了一眼,才察覺失态,擺正了臉色。
不怪他,實在是安定王府如今的日子過得太艱難了。五十兩銀子已是大數,如今乍聽對方一出手就是五千兩,還是用來買不能吃不能喝的花,他替對方肉疼啊。
“怎麽,買貴了?”
葉博文立刻搖頭:“不貴不貴,我剛剛是沒想到那麽便宜。”他也隻能用這樣的話爲剛才的失态抹白,“聽說,皇上用一整個山谷才換了十株花。所以,你買得太便宜了。”
嘴上說着太便宜,心裏卻是替他肉疼得滴血。敗家子,有五千兩買花做什麽,花終究會枯萎,這五千兩做點什麽不好?
淩清澤更得意了,買便宜了,看來那老頭也沒騙他,花癡老人很給那老頭面子。
葉雅藝垂着目光,努力壓下心中的巨浪。昨天她便看出,淩公子是位貴少爺,可沒想到如此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