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瞥了眼淩清澤,跟着馬車離開。
城門守将有些不舍葉瑾,可人家又沒犯法,他也不能強留。眼看着一行人離開,隻剩了淩清澤一個。守将一招手,喝道:“帶走!”
“慢!”淩清澤又喝了一聲。
趁守衛微頓的片刻,迅速飛身上馬,拔下束發的玉钗就往馬後面一戳。
馬兒吃痛,瞬間發瘋似的帶着他往前方狂奔而去。反應過來的官兵阻擋都來不及,前方的守衛更是躲避不急,生怕被發瘋的馬兒給沖撞到受傷。
淩清澤緊緊抓着缰繩,仗着自己高超的馬術和還算過得去的武功,被有被甩下來。
矮男人反應過來,高呼道:“快,别讓他跑了!”
官兵們立刻牽馬、上馬,現在正是兵慌馬亂之時,這裏雖然離得戰場很遠,但難保不會有東旭的細作過來,城門還需要重兵把守。所以,守将也隻是派了三個人去追。
畢竟比起城門失守,那個人不過就是得罪了花滿樓,沒什麽打緊。
三個人策馬飛奔,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大人,屬下隻發現那匹馬在城外的荒野裏發瘋似的亂跑,沒找到那人。”
荒野的另一側是密密的樹林,那個男人多半就是進了樹林。
他們才不會爲了抓個無關緊要、據說還會武功的人去闖樹林冒險。樹林裏有野獸毒蛇,還有獵人設下的陷阱,萬一受了傷,不值得。
守将看向矮男人,笑道:“這……被那人給逃了,你看……”
矮男人昨晚被踹了那一腳,現在還隐隐作痛。再想想另幾個打手還有躺着起不來的,心裏就氣憤不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跑了,剛才跟他一起的那幾人還在城裏。隻要尋到那幾人,就一定能找出那人的下落。”
守将猶豫了一下:“我看戴面具的那位男子一身尊貴桀骜之氣,怕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
矮男人滿不在乎:“再尊貴又如何?隻要在這城中,知縣大人就是老大,誰敢說半個不字?
他就是關系再硬、身份再尊貴,也得是出了縣城再說。可問題是……”
矮男人陰笑:“他們能不能走出這座城還是個問題。”
守将還是有些顧慮:“看那名黑點的随從佩着劍,雙目有神,怕是武功不低,到時動起手來……”
矮男人奸笑:“那就更不怕了。隻要他們敢對官兵出手,就不怕沒名頭治他們的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到時就是皇上也不能明着救他們。”
然而,還沒等矮男人帶人尋到他們,所謂的知縣大人卻已快吓破膽。
他從來不知道,他這個小小的縣城中,竟然還有玄尊的人。
當着幾名玄尊屬下的面,他訓斥了花滿樓的老鸨等人,并責令花滿樓停業反思檢讨七天,罰了花滿樓幾千兩銀子。當然,這銀子自然是交到了玄尊手裏。
自己又在玄尊的要求下,搭上了一匹好馬,玄尊這才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