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竟然沒生氣,不過臉上的笑并沒什麽溫度:“逞言語之利,果然是婦人。”
“哦?說的好像你不是婦人所生似的,有本事,你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她這憋了好幾天,心裏正不痛快呢,這人非上趕着撿罵。
這句話,成功把恭王臉上虛僞的面具擊碎,露出陰沉薄怒的神色:“皇上,依臣弟之見,應該給她喝點啞藥,或者點啞穴。”
望着恢複以往靈動的葉瑾,帝陌澤卻明顯心情很好,這才是他想要的葉瑾,放她上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恭王何必跟葉瑾見識,沒什麽事,你就退下吧。”
恭王冷着臉狠狠瞪了葉瑾一眼,一甩袖退下。
帝陌澤笑道:“葉瑾,以後罵人也要看對方是誰。恭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葉瑾冷笑:“呵,原來皇上怕恭王,你怕他造反?”
“不必離間我們,我與恭王相扶持這麽多年,不是你幾句話,就能離間的。
我隻是怕恭王被罵怒了,會對你不利。萬一我不在,你豈不是要吃虧?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住處。”
出了禦書房,陽光打下來,葉瑾不禁擡起手。待慢慢适應了這光線,才放下手,喃喃道:“原來已經下午了。”
帝陌澤掃了旁邊一眼,一名宮女立刻走上前,扶住葉瑾的一邊。
帝陌澤淡淡道:“她是春杏,是專門服侍你的大宮女。你沒有力氣,平時就讓她扶着你。”
帝陌澤又掃了另兩名宮女一眼:“這兩個是伺候你起居的宮女,平時有什麽事,可以吩咐她們去做。”
禦書房前停着兩頂黃轎子,帝陌澤上了前面一頂,葉瑾則被春杏扶到後面一頂。
太監将轎子擡起,晃悠悠出發。
葉瑾輕挑轎簾向外看,朱紅的宮牆被陽光映得很好看,可是卻冷冰冰的,如同牢籠。
春杏與另兩名宮女随着轎子步行,小轎被一直擡到後宮,在一座宮殿前停下。
春杏打起轎簾:“葉姑娘,請下轎。”伸過手來,扶着葉瑾走出來。
葉瑾擡頭,隻見匾額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鳳栖宮”。據她所知,這應該是東旭王朝皇後所居的宮殿。
葉瑾看向不遠處明黃色的身影,帝陌澤看過來,微笑道:“朕瞧了一下,這後宮裏,就這座殿布置的最好,你先在這裏住下。”
葉瑾垂下眼簾,整個後宮,都是皇帝嫔妃所住之地。怕是去哪個宮,意義都一樣。看帝陌澤的意思,也不可能放她去别處居處。
“這後宮和禦花園,随便你逛。你若是怕路遠太累,就吩咐春杏命人擡轎輿過來。”
帝陌澤率先走進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院子正中是一個水池,水池内大部分被一座巨大的石雕所占據。院内擺着一盆盆盛開的花,很明顯有人在打理。
“這後宮裏人不多,除了少數負責灑掃的太監,就是朕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