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葉瑾跳得真難看,這四人隻怕也會誇她跳得好。特别是皇帝正想從擎王手裏奪走葉瑾,自然是千方百計給她留好印象。
恭王……
這恭王是皇帝一方的人,皇帝若說好,他一個大臣還能說不好?
反正都是要跳,有必要弄這麽一出?
葉瑾從小在大山内長大,爲了掩護自己的女兒身,學醫确有可能,但跳舞絕無可能。因爲一旦被人發現,那女扮男裝之事就會被揭穿。
而且學了跳舞,就自帶了女子的柔美,想要女扮男裝更是難上加難。
或許,葉瑾隻是在欣賞其她女子的舞蹈時,将她們的動作暗記于心。可沒有舞娘的專業指導,即便自己偷偷學,也學不到什麽精髓。
葉瑾根本就是爲了維持在她面前的高傲和面子,才故意弄這樣一出。
因爲作詩時,她已經說過,她随身帶的貴重之物就是那夜明珠。
葉瑾以爲她拿不出其它珠寶,才故意這樣做吧?
是不是這樣,很簡單,她試探一下就會知曉。
月詩開口:“葉姑娘,我也想欣賞。我在會國館有一套未曾戴過的首飾,這誠意可行?”
葉瑾打量着她,勾唇而笑:“月詩公主,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哪裏好意思事後去會國館那邊拿。
月詩公主若是想看,就隻能用随身攜帶的物品。”
月詩笑了,果然她猜得不錯。葉瑾以爲她唯一的夜明珠已經給她,便沒有物品可以當場拿出,所以便故意要誠意。這樣,葉瑾跳得再爛,她也看不到。
她會讓葉瑾得逞嗎?她要讓葉瑾騎虎難下,明知跳得不好,也要跳下去。這樣,她才能繪聲繪色描述給别人聽,讓他們知道,她比葉瑾更加優秀。
月詩從發髻上摘下一支金燦燦的步搖,“這是來東旭時,母後送給我的。我和月琴姐妹二人,一人一支。
這支珠花步搖,每一顆金珠,都精巧雕刻着不同的花繪圖案,更不用談這剔透的玉石。
這誠意,如何?”
月琴阻止道:“姐姐,你已經把夜明珠給她,怎可再把這支步搖送她?這步搖可是母後請了南月王朝最好的工匠精心所做,就這麽給了她,回去如何跟母後交待?”
月詩的心在滴血,将步搖握得死緊,眼内有明顯的掙紮之色。她在衡量,衡量葉瑾舞蹈出醜的機率有多大。
若是葉瑾真不會跳,她這步搖給得值。能看葉瑾出醜,是她最大的心願。
但若葉瑾真的會跳,那這步搖……
葉瑾輕笑:“看來月詩公主還要多作考慮,皇上和王爺們的時間寶貴,公主,怠慢了,我們稍後就來。”
帝陌澤與衆人站起,走向偏殿。
眼看葉瑾就要進去,月詩下了決心:“本公主也要去,這支步搖就是本公主的誠意。”
葉瑾伸手:“那先交誠意,免得反悔。”
月詩心中滴着血将步搖給她,跟随衆人入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