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衍出來,周李氏正在院子裏。“蕭神醫,有什麽事?”
“周夫人,小瑾醒了,幫忙端碗粥。”
“好嘞。”周李氏去端粥,蕭玉衍卻并未進房。
他似乎發現了一點規律,當葉瑾叫衍哥哥時,對前往金幽和山洪的事似乎一無所知。而當葉瑾叫他玉衍時,似乎并沒憶起師父抹去的那段記憶。
還有那塊七彩色的石頭,是什麽人送給葉瑾的,讓她如此珍視?可是很明顯,當葉瑾稱呼他爲衍哥哥時,對如此珍視的石頭卻沒有任何記憶……
是頭部那個包塊的原因嗎?
“蕭神醫。”周李氏端着粥過來,蕭玉衍推開門,兩人進去。
周李氏熟練地扶起葉瑾:“葉姑娘氣色好多了,扶你都不需要那麽多力氣了。”
葉瑾微笑:“我倚着床頭就可以。”
周李氏看她坐得穩當,便将枕頭放到她身後:“蕭神醫果然名不虛傳,葉姑娘昨天虛弱成那樣,兩碗藥下去,就能自己坐了。”
葉瑾抿唇笑了笑:“早上也是周夫人扶的我?”
“是啊,”周李氏心裏有些奇怪,但并未表現出來,“昨晚姑娘怕藥苦,一口氣便喝下去。今天早上,姑娘又要蕭神醫一勺一勺喂,也不怕苦了。那現在這碗米粥,姑娘也是要蕭神醫喂吧?”周李氏笑得意味深長。
葉瑾心裏卻已是驚起波瀾:“早上我是讓玉衍一勺一勺喂的?”
周李氏看到她的表情,更是奇怪:“是啊。”這姑娘看起來好好的,難道得了健忘症?
蕭玉衍溫潤道:“周夫人,我喂小瑾喝粥。”
周李氏笑了笑:“好,我就先出去了,蕭神醫若有什麽需要,盡管再喚我。”說完,便出去帶上門。
蕭玉衍攪了攪小米粥,舀了一勺放到葉瑾嘴邊:“小瑾,趁熱喝。”
葉瑾看向他,眼裏是濃濃的不解。若早上太虛弱,以緻把喝藥的事給忘了,還有可能。但竟然能鬼使神差要求蕭玉衍一勺一勺喂,光苦也能把她苦清醒,怎麽會忘記?可是一深想,頭又炸裂式地疼痛,葉瑾痛苦地捂上頭。
蕭玉衍急忙說道:“小瑾,别想了。”
葉瑾看向他:“我會不會是撞傷了腦子?”
蕭玉衍溫和的話語如春風一般,似能撫平人的心緒:“别擔心,隻是頭上腫的包塊産生了些影響,等這淤塊散了,就好了。你看你思維清晰,口齒清楚,哪個人撞傷腦子還跟你一樣?”
“說的也是。”葉瑾小心地摸向後腦勺,“撞這麽大一個包……,玉衍,你能不能請人去河邊轉轉,看看有沒有黑鋒悔棋他們的消息?”
她即盼着有消息,又盼着沒消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有消息,或許就是好消息。
“嗯,隻是這裏離河太遠,那條河附近沒有村落。明天一早,我讓徐禮去看看。小瑾,你先别擔心别人,有可能他們也被其他人救了。你先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