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罵道:“沒想到你長相貌美,心卻如蛇蠍!”
葉瑾拱拱手:“過獎過獎。”
男子恨恨道:“你休想!”
葉瑾拿出十兩銀子在手裏一上一下扔着玩:“這女孩膽敢扼本小姐的銀子,本小姐這口氣咽不下去。就想着帶走她,狠狠折磨一番出氣。看到十兩銀子沒,可以權當你失去她的補償。”
男子貪婪地望着那銀子,他還從沒摸過這麽大的銀子。“五十兩!你盡管帶她走。”
葉瑾又掏出十兩:“本小姐也不跟你廢話,二十兩銀子,或者去衙門評理,自己挑。快一點,本小姐時間寶貴,沒功夫跟你耗。”
男子的眼睛幾乎粘在那兩錠銀子上,好一會兒才咽咽貪婪的口水,懷疑道:“該不會你們帶走孩子,把銀子也拿走吧?”
葉瑾不屑道:“就這二十兩銀子?本小姐還不至于作那出爾反爾之事。若你不放心,直接去衙門也可。”
“好,銀子給我,丫頭你們帶走。”拿十兩銀子先抵擋一下欠銀,讓賭坊暫緩。剩下的十兩銀子,他就不信他老是輸,他一定能翻盤。
“不簽個賣-身契,我們同樣也怕你出爾反爾。悔棋,去附近買筆墨紙硯過來。”
“是!”悔棋離開,男子這會兒也緩過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被賭坊的人打慣了,他的抗擊打能力還不錯。他的女兒這點随他,打不死。
悔棋很快回來,葉瑾将筆将給蕭玉衍:“賣-身契這東西我可不會寫,你寫。”
蕭玉衍眼中滿是寵溺,沖她溫潤笑道:“好。”來到屋内,屋内的家具很簡陋,小小的客廳内隻有一張髒兮兮的桌子,看上去很不結實。
蕭玉衍将紙鋪在桌子上,以免髒到衣袖。又取了一張紙,這才研墨書寫。
“你叫什麽?”
邋遢男子說道:“柳山,丫頭就叫丫頭,賠錢貨,沒必要取名。”
悔棋和拂冬聽得氣憤不已,葉瑾倒是神色淡定,看着蕭玉衍書寫。蕭玉衍的字工整有力,讓人看得如他的人一般賞心悅目。
“好了!”
柳山歪歪斜斜寫下他的名字,畫押按手印。他這一生,就會寫兩個字“柳山”,認字也不多,但“酒”“賭”這幾個字還算認識。
葉瑾将賣-身契,把二十兩銀子放到桌子上:“我們走。”
柳山哪裏還顧得上看她們,捧着桌子上的銀子掂了又掂。昨天賭坊那看門的還說丫頭隻能賣十兩銀子,怎麽樣,二十兩,也不算怎麽賠錢。
丫頭跟着葉瑾幾人出來,既不掙紮也不逃,更是沒有說話,任拂冬牽着走。
“小姐,我們把她安頓到哪裏?”
悔棋說道:“看你這話問的,小姐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當然是沿路看看哪戶人家心善又想要孩子,就安頓到哪戶。”
丫頭瞪大眼睛,這才有了反應:“你們不是要把我賣去青樓?”
悔棋哈哈笑道:“不那樣說,你那财迷爹能這麽容易放了你?”
丫頭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