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的男人這才問道:“你們是何人,抓我女兒做什麽?”
悔棋剛要說話,卻被葉瑾伸手攔住。葉瑾側步,從蕭玉衍身後出來,傲慢道:“做什麽?這是你女兒?”
“不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
“放肆!”悔棋喝了一聲,上前一步,寶劍出鞘。
男人卻并沒怎麽害怕,扯着嗓子喊道:“這是強闖民宅,還要殺人滅口?告訴你們,老子這家裏什麽都沒有,你們就是殺了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悔棋!”葉瑾清冷喊了她一聲,又看向邋遢男人,“既然是你女兒,那就好辦了。你女兒昨晚扼了我幾兩銀子,現在,還回來!”
悔棋和拂冬驚訝地看向葉瑾,蕭玉衍臉上仍舊挂着溫潤的笑意,眼中滿是贊賞。
邋遢男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看向那女孩:“死丫頭,你說!”
女孩動了動唇,還是沒說出聲。
葉瑾冷漠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她既然是你的女兒,你就替她還錢吧。”
男人梗着脖子道:“還錢?你怎麽說她是扼你?你撞了她,就該賠錢。”
“是嗎?那你女兒可真倒黴,每天都在同一地點被人撞。既然你不肯還錢,依我看,我們還是官府見。正巧,這裏的知府是我遠房叔叔,我此番正是來投奔他。
悔棋,帶上這孩子,我們走!”作勢就要走。
男人急忙阻攔道:“慢,慢着!”他明天就要還銀子,還打算把這丫頭賣了,換幾兩銀子先抵一陣。不然賭坊一兩銀子都見不到,沒收了宅子,他就隻能流落街頭。
關鍵是昨晚不僅輸了那一兩多銀子,還又欠了新帳。沒銀子還,賭坊可能會打斷他的胳膊和腿。
葉瑾看向他:“你要還銀子?”
男人反咬一口:“我女兒确實被你撞了,昨天的銀子藥費不夠,你還要再拿。”
悔棋氣得想咬他,狠狠瞪着他。
葉瑾神色很淡然:“哦,是嗎?敢問你是去個醫館給她看的,我願意帶她去再看一遍。”
“哪個醫館你不用管,總之,她受傷了,還差十兩銀子。”
葉瑾淡笑:“這樣,我身邊這位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蕭神醫。尋常人請他看病,還得花錢,我請他免費爲你女兒看傷。”
邋遢男子打量着如仙般的蕭玉衍:“你說他是神醫就是神醫?”
“這有何難,讓他診診即可。出了這巷子,我相信,這城中知道蕭神醫的人大有人在,真假一問便知。再者,既然我們彼此不相信,不如就交給官府處理。
若是這孩子真被馬車撞傷,知府雖是我叔叔,但也一定會秉公處理。我們走!”
“慢!”
葉瑾冷笑:“你又要找什麽理由?你三番兩次阻止我見官,那銀子該不會被你花了吧?”
邋遢男子略略有些心虛:“我怎麽會花給孩子看傷的錢。昨晚丫頭沒扼你銀子,她确實受了傷,我們算是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