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低下頭,行了一禮:“是,臣女告退!”
今天真丢夠了面子,回去她要把姓文的關起來。看他還能不能看别的女人,他不是喜歡看這位姑娘嗎?她就讓他永遠看不到!
盧雪憤恨往外走,葉瑾喊道:“站住!盧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瞬着她的目光,盧雪看到腕上的金镯,忍痛将镯子取下放到桌子上:“好了。”回去,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昨天坑了她近八千兩銀子,害她被父親數落了一個時辰。
要不是爲了他的知府面子,他早就派人去要回來了。
今天又白白損失一個金镯,那上萬兩的銀票,一定被她藏在了身上。
盧雪帶着衙役一離開,這客棧的大堂空了些。葉瑾拿起那金镯,握在手中。
正在走,恭王喊住她:“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回王爺,民女姓淩。”
“姓淩!”恭王低低重複一句,“本王看你跟京中一人長得極像,你與安定王府可有親緣關系?”
葉瑾心下大驚,果然她和他見過,但願他不會多想。葉瑾一臉茫然地搖搖頭:“民女從未去過京城,也不認識京城之人。”
恭王點點頭:“不過确實生得很像,有機會你可以去京城看看。人稱葉世子,京城一問,人人皆知。”說話之時,卻緊緊盯着葉瑾的眼睛。
葉瑾淡定微笑:“世子?民女隻是一介凡人,怎敢與世子攀親。世間相像之人本來就衆多,民女一介女子,何德何能敢與世子相像。”
恭王淡淡道:“也不是全然相像,這眉眼便不像。所以本王才覺得,你們應該是有親緣關系,原來竟然沒有。本王隻是随口一提,姑娘也不必當成事。”
“是。”
看恭王沒再說話,葉瑾福了一禮:“王爺,民女還要趕路,先行一步。”
“趕路?”恭王看了看她帶的人,隻有一個男人,不過兩個丫鬟都帶着劍,明顯有武功在身。其中一個,他倒是見識了輕功,還勉強說得過去。
“不知淩姑娘要去哪兒?”
“去衡城投親。”
恭王點點頭,擺擺手,沒再說話。
葉瑾領着帶着人離開,金五去趕來馬車,葉瑾道:“找個當鋪,把這金镯當了。”
“小姐,我們有銀子,不必當金镯。”
“這金镯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要。當成碎銀子,路過平民區時分給附近的老百姓,就全當是那盧小姐做的一點好事。”
三人進了馬車,悔棋不滿:“明明是小姐做的好事。”
“誰都一樣,隻要沒便宜了那姓盧的就行。”
悔棋氣呼呼道:“就是,小姐,依奴婢看,那盧小姐腦子有點問題,簡直莫名其妙,竟然還要帶人抓小姐。若不是恭王到來,奴婢都要亮出公主的身份了。”
葉瑾挑挑眉:“娘給我們換了馬車,目的就是掩飾我們的身份,路上不要再提金幽。恭王不來,本小姐也有解決之法。你知道那是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