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蒼黑了臉,喝道:“大膽!自朕登基以來,東旭王朝局勢穩定,更何況天子腳下,自是一直很太平。”
葉瑾撓撓後腦勺,委屈道:“皇上,也不是臣子亂說,是父王說站不穩腳跟。”
葉乘風狠狠瞪她一眼,恭敬道:“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意思是……”一時間,又想不出理由,更爲尴尬地頓住了。
淩依淡淡笑道:“進入安定王府後,我便抱病卧榻三年。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在鄉下時身體一直很好,怎麽一到京城就病了。大夫診斷說水土不服,我也就漸漸信了。
直到今年,飲了神醫贈的神仙水,我才身體好轉。三年對我不聞不問的安定王,在我好轉後,才突然又過來示好。十幾年後,這陌生的問候,令我早已失望。
直到我去歸一寺祈福,路上卻遇到早已埋伏好的山匪。幸好我和丫鬟都會武功,又得高人相助,才逃脫一難。從山匪口中,我才得知,竟是安定王府的人買兇殺人。
至于具體是哪一位,我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但我對安定王已經徹底失望,故休書一封,托人送至他手中,回了金幽國。
直到前天我才知道,原來卧榻的這三年,根本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不過,事事非非已過去,我也不願再深究。
既已休棄安定王,安定王府便已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她緩緩的講述停下,衆人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帝玄蒼才開口:“安定王,據朕所知,你府裏除了正妃,便隻有兩位側妃。人員并不複雜,怎麽又是下毒又是買兇殺人?你如何管理的王府?”
莽夫就是莽夫,連這麽幾個人都管不好,真給他丢臉。越想,越覺得封這個安定王太過草率。
葉乘風額頭已浸了汗:“這個……皇上,是臣疏忽了,但臣一定會好好整頓,不再使這種事情發生。下毒和買兇之事,臣已查明,已廢去吳敏的側妃之位,貶爲賤妾。也算是給淩依一個交待。
淩依,你便跟老夫回府吧,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講。不要在這裏掃了皇上和大家的興緻。”
季末桓沉着臉開口:“安定王,我們公主已經說得很清楚,與安定王府沒有任何關系。休書已寫,若是安定王看不明白,我們公主可以再寫一封。”
葉乘風惱怒:“這是本王跟公主的事,你一個下官,有什麽資格說話?”
葉瑾清咳一聲,痞痞笑道:“容在下給大家正式介紹,這位金幽的季丞相,正是金幽公主的驸馬!”
殿内的空氣,一時間仿佛凝固。衆人驚愕對視,從彼此眼中得知,沒有幻聽。
葉乘風反應過來,更是恨不得把葉瑾痛打一頓。“逆子,不得在皇上面前胡說。”
葉瑾聳聳肩:“爹、娘,果然你們說得對,安定王不肯信。”
爹……
衆人更加驚愕,葉瑾這就喊人作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