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久。久到本王全身輕松,你随本王去擎王府用過晚膳再回來。”
“不去了。”都這個時辰了,她若去,真怕回不來……
帝玄擎也沒勉強她,來到院外,吩咐黑鷹去取飯菜,便又回來了。
“本王陪你吃過再走。”一個人吃飯沒滋沒味,還是跟瑾兒一起吃飯才香甜。
*
葉乘風下午也沒閑着,去了淩依住過的正妃院。
裏面的一切擺設都沒動,都是她離開時的樣子。
她養的花草,也被他養育得很茂盛……
每一天,他都會在這裏待一個時辰。這就像他心中的港灣,也是能令他忘卻一切紛擾與煩惱,能安心的地方。
他有時會望着花草發呆,有時會在她卧過的榻上睡一覺,有時會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擦拭屋裏的用具,有時又會什麽都不做,就坐在椅子上靜靜休息。
記憶前期的那個淩依很開朗、很愛笑,可是那記憶卻似在她懷孕時斷片了。
再後來的記憶,就是她卧在榻上、皮膚蠟黃、頭發枯黃的樣子,沒有什麽生氣,也再沒見過她開心的樣子……
一直以爲她是重病,原來竟是中毒……
葉乘風從淩依住過的院子出來,來到客廳,便命人去請當初給她看過病的大夫。
他記得,大夫共有三位,有一位還來過幾次,最後一次是斷言,淩依水土不服,加上心病,活不長了。
三位大夫離安定王府的距離不一樣,所以到來的時間也不一樣。
第一位大夫李大夫到來,背着藥箱:“王爺,請問府上是哪位要請脈?”
葉乘風坐于首位上,神色嚴肅:“本王是有事要問你。”
李大夫垂下目光,他來的路上便知葉乘風要問何事。不是他消息靈通,是丁側妃提前派人通了信兒。
當初是丁側妃給他銀子,讓他把安定王妃的中毒說成是水土不服、久郁成疾。
今天,還是丁側妃給他更多的銀子,說安定王已經在懷疑此事,讓他不必掙紮遮掩,大方承認,隻不過……
李大夫裝作不知的樣子:“王爺請問。”
葉乘風緊盯着他,可惜他低着頭,看不到眼睛内的神色。“三年前,本王請你給王妃診過脈,你可還記得?”
李大夫似驚了一下,目光躲閃地看向葉乘風,似不敢與他對視。“草民當然記得。”
“記得便好。”從他躲閃的目光和葉瑾今天說過的話,他的心裏已有計較,隻是他内心不願承認,想再行确認。“本王問你,你要說實話。王妃當真是水土不服、抱病在榻嗎?”
李大夫爲難:“這……”
葉乘風嚴肅,聲音有些厲色:“本王今天問你,自然是代表本王掌握了些證據。本王現在是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若是再說謊,本王隻有把你送往官府。”
這句話似吓到李大夫,李大夫急忙膽小地說道:“草民說,草民全交待。王妃不是生病,是中了一種慢性毒。”
葉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