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夜間出來與人私會,被本神醫發現,你要殺人滅口,卻被本神醫不小心毀了你的容?”
聽到最後一句,柳思思惱怒:“你别胡說,我怎會與他人私會?”這種事一旦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他素來疑心重,難保不會當真……
“我胡說?”葉瑾噙着笑,在這昏黃的燈光下,那雙桃花眼卻愈發璀璨動人,“除了私會,本神醫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能讓一位尚書府小姐不懼黑夜,獨、自、出來。”
柳思思氣得大口大口喘着氣:“你倒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給個痛快話。”她最大的失策,就是沒料到她會武功。她醫術這麽好,應該是從小就學,怎麽有時間學武功?
何況,一個女孩子,好端端的學什麽武功?
“放過你?”葉瑾笑道,“誰說本神醫要放過你?不過放了你是真的。”
柳思思還沒想明白放過你和放了你有什麽區别,凄厲的呼痛聲已脫口而出。而葉瑾拍拍手,似在拍掉手上的塵土,将那把匕首丢在她腳下。
“本神醫忙得很,不陪你玩了!”
出了柴門,轉出院子,發現院外不遠的黑暗處停着一輛馬車。想來,應該是柳思思乘坐而來的馬車。
借着月色四處望望,這裏很陌生……
*
柴房内的柳思思捂着臉,血從她的指縫中流出,又驚懼又疼痛又憎恨地哭起來。
她的臉毀了……
女神醫似乎是故意,隻毀了她下半邊臉,若是蒙上面紗,看不出她毀過容。
難道女神醫也是因下半邊臉被毀容,才戴着面紗?所以她也同樣這般對她,讓她承受她的恨意?
女神醫劃了三道,下巴一處,嘴角兩邊各一處。她還怎麽見人?
想到聖旨已接下,後天她就要進宮,一旦皇帝看到……
柳思思的心怦怦直跳,心裏的驚恐加上臉上的疼痛,讓她幾乎痛到極點。
用匕首擱下幾塊布條,将傷口綁緊止血,然後戴上面紗,出了柴門。葉瑾已經離開,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進來。她一個女人,深夜在此不安全……
衣服上也有滴了幾點血,隻是深紫色的衣服,又是晚上,不仔細看并看不出來。
匆匆來到馬車上,原路返回。
回到她的閨房,這才拿起銅鏡,拆下面紗和布條,看向傷口。
幾乎是一瞬間,銅鏡便被她倒扣在桌子上。三道醜陋的疤痕彎彎曲曲,不堪入目。女神醫,柳思思眼神越來越陰狠,卻也越來越驚懼,後天入宮該怎麽辦……
*
從柴房出來的葉瑾看看周圍,都是低矮的農戶和大樹。因是晚上,路上沒有行人。現在在京城哪個方位她都不清楚。
不過……
葉瑾狡黠一笑,不是還有輛馬車嗎?那柳思思總要回去,她回去的方向,不就是她的方向?
果然,等了不久,柳思思便步履匆匆地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葉瑾從暗影裏出來,認命地看看兩條腿。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