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子恒心裏雖急，還是給母親倒了杯水才離開。
來到葉瑾住的客棧，柳子恒問起，掌櫃說道：“哦，你說那位給你母親治病的淩小姐，她在半個時辰前退房走了。”
“走了？”柳子恒心跳有些慌，“知道她去哪了嗎？”
“我還真問了一句，她說天下那麽大，她要去看看。這淩小姐還真怪，孤身一個女孩子闖蕩，也不怕遇到壞人……”
她……走了……
柳子恒失魂落魄地轉身，掌櫃看出異樣，急忙問道：“柳生，你怎麽了？”
柳子恒就如沒有聽到，呆呆愣愣地走出客棧，牽着馬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街坊說，淩小姐對他一見鍾情，他也信以爲真，卻原來……隻是一場夢。
一場華麗而抓不住的夢！
他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淩小姐。更可歎可悲的是，淩小姐一直戴着帷幔，他連她的模樣都看不清……
*
“尊主！”
一襲月白長袍、戴着銀質面具的帝玄擎正立在一家客棧的窗前，高高俯瞰着人來人往的熱鬧街市，可再也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幾天了，他已經由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的暴怒中冷靜下來。
心情再如何波動，也無濟于事，找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才是當務之急。
這次尋到她後，該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他絕不能再手軟，帝玄擎暗暗下着決心。
“說！”出口是冰冷得能凍死人的聲音。
墨炎鼓了鼓勇氣：“尊主，您交待附近幾城留意的事項，湘城分舵來禀報。”
“進！”
墨炎将人叫進來，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從行動舉止上便能看出有武功。
“屬下湘城分舵舵主明遠見過尊主！”明遠單膝跪地，鄭重行禮。
“起！”
“謝尊主。”
“說！”帝玄擎似懶得說廢話，神情冷漠傲慢，話語間更是極爲簡練。
明遠拱手垂眼禀報：“尊主，屬下接尊内命令，留意各城陌生的十六七歲男女，長相絕色，尤其懂醫術的。
符合這幾項條件的人，在湘城出現過。”
帝玄擎總算正視他，一道懾人的視線落在他頭頂，令他壓力倍增。
“說詳細！”
“是。這幾日，湘城出現一名絕色少女，人稱淩小姐。頭戴帷帽，一身白衣，看上去正是十幾歲的妙齡。
卻以一己之力，治愈了名醫都治不好的絕症。”
淩小姐、十幾歲、醫術高超，帝玄擎沒有任何懷疑，這一定是葉瑾，冰凍的心總算有了融化的迹象。終于、終于有她的消息了，一顆心似突然活過來，怦怦有力地跳動着。
“你說，出現過？”帝玄擎敏銳地将注意力凝聚在“過”字上，不是出現了，而是出現過，那就代表……
“是！”明遠低着頭，“前幾天由于大家一直在質疑她的醫術，隻是在一定範圍内流傳，屬下沒有及時接到消息。
直到今天，那名老妪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