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适應适應就習慣了,本王在這看會兒書。”
葉瑾幾乎要哭了,他去哪看書不好,非要在這裏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着話:“皇叔,您不習慣早睡,适應适應,就習慣了。”
帝玄擎又坐回她床上:“本王從來不需要牽就别人。”
葉瑾氣鼓鼓的睜着眼,算了,看來她嘴皮子上說不過帝玄擎,大不了不睡,堅持到他回房。
“你睜着眼睡?”
葉瑾恨得咬牙,果然他就是晚上無聊,純粹留下她來解悶的,明知故問!她沒好氣地說:“不睡了!”
帝玄擎認真點一下頭:“嗯,不睡也好,給本王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
葉瑾忍着想要揍他的沖動:“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那本王就講講本王小時候的事。”
誰要聽?她不聽行不行?
帝玄擎明顯不是在征求她的意思,自顧自将她一隻手拉到被外,把玩着。葉瑾瞪大眼睛,男人握着另一個男人的手……
使勁往回縮縮,帝玄擎卻加重力道,不給她回縮的機會:“明明是個男人,手卻軟若無骨,真給男人丢臉。”
葉瑾雙眼冒火地瞪着他,她丢不丢臉,叫他摸了嗎?既然嫌棄,能不能松開?
“本王一出生,母妃便難産過世。”
葉瑾一直往回用力的手,蓦得頓住。她腦海裏關于帝玄擎的所知極少極少,并不知道他的身世原來這麽可憐。
她前世對父母也沒有記憶,看到别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懷裏、牽着小手,眼裏心中的羨慕就一發不可收。那種孤獨的酸楚,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更加令她疼痛的難以自抑。
随着年齡的增大,她懂得隐藏,把那顆敏感的心深深埋起來,刻意麻痹自己不去想。
帝玄擎嗓音磁性低沉,不蘊含一絲感情,似在講述别人的事:“母妃是父皇的愛妃,原本他對我的出生一直很期盼,卻沒料到,盼來我的出生,卻等到母妃去世的噩耗,這件事對父皇打擊很大。
恰恰一位“得道高僧”說我的出生不祥,克父克母。這話通過外臣之口,傳到父皇耳裏。高僧在民間聲望極高,也極得父皇敬重。”
帝玄擎目光悠遠,似在回憶當年之事。葉瑾更是忘了她的小手還安靜待在他的掌心,默默聽着。
“父皇對我極爲惱怒,卻狠不下心殺我,畢竟我是母妃唯一遺留、寄予厚望的骨肉。
父皇命身邊兩大暗衛秘密将我送走,途中卻遭遇一波又一波刺殺。機緣巧合,我被師父所救。
暗衛用僅餘的半口氣說了我的身世,所以,這些都是我後來聽師父說的。
父皇一直以爲我已離世,深深後悔當年将我送走。因爲那位高僧熬不過心裏那道坎,幾年後對父皇坦言當年被買通,以緻鑄下大錯。
爲了彌補過錯,高僧自焚,父親得了心病,身體日漸虛弱。
直到後來重病,師父帶我悄悄潛進宮中……”